第二十九章:我心虛什麽?
四周是無邊無際的海水,溫清已經在海水中飄了很久。她使勁的遊啊遊,怎麽都遊不到邊際。終於,她無力再遊身體開始下沉,窒息的難受傳來,鹹澀的海水灌進了她的嘴裏。
咳咳咳……
溫清從睡夢中驚醒,她望著昏暗的房間,天還沒有大亮,她的頭發卻被汗水打濕了一大片。
她喉嚨有些發幹,連忙下床去倒水,但腳踩到地麵就像是失去重心一樣,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她忽然覺得自己頭腦昏昏沉沉的,抬手摸了摸額頭,發現燙的厲害,想起來,怕是前天晚上泡在浴缸裏睡著,又和嚴佳峰折騰了一宿,這才不小心著了涼。
她覺得嗓子像火燒一樣難受,想要站起來,試著站了幾次,又跌坐回去。
看了一眼在床頭櫃上的手機,心裏想著,打電話給嚴佳峰吧,讓他送自己去醫院。
吃力地抬起手,剛要碰觸到手機,可一想到他現在正和梁曉魚溫存在一起,她的眼神又暗淡下來。
頭越發地昏沉,她爬不起來,就這麽趴在床邊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剛閉上眼不久,電話聲響起,她艱難的拿過手機,本以為是嚴佳峰打過來的,可看到屏幕上的簡朔兩個字,心下莫名地有些失望。
接通了電話,有些吃力地吐出兩個字:“簡朔。”
溫清的聲音很沙啞,簡朔聽出不對勁,連忙問道:“溫清你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沒什麽,有點感冒,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簡朔卻是答非所問:“感冒,怎麽聽起來這麽虛弱?你在家吧,等著我,我這就過去。”
“我沒事,你……”
溫清還沒說完,那頭已經掛斷了電話,溫清有些無語,現在的男人都這麽霸道嗎!
她撐著床沿站了起來,睡了一會兒,精神也恢複了一些,雖然還是覺得頭腦昏沉,但至少已經能自己行走。
緩步走到客廳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還沒來得及喝,門鈴就響了起來。
這簡朔是開飛機的嗎?來得這麽快。
心中雖然疑惑,但她還是緩緩地走了過去,打開門,看清來人,稍微愣了愣:“嚴佳峰?”
溫清沒想到嚴佳峰居然會出現在這,他現在不是應該和梁曉魚在一起麽?
想到昨晚給他打電話,接電話的卻是梁曉魚,她心中有氣,說話冰冷:“你來做什麽?”
嚴佳峰上下打量她,發現她身上的衣服都沒有換,還是昨天那套,不免有些懷疑,她昨夜是不是一夜未歸。
再看到她憔悴的模樣,他心中更加確信,反問:“怎麽,我不能來,還是你做了什麽虧心事,心虛了?”
“我心虛什麽?你到底來幹嘛!”
溫清腦子一片暈眩,嚴佳峰的語氣讓她更加火大,他這是什麽意思,懷疑她在跟別人鬼混嗎?她都沒有計較梁曉魚的事,憑什麽這樣汙蔑她!
“公司的事情都交接清楚了?”嚴佳峰冷冷地問。
溫清一愣,這才想起這幾天要搬去老宅陪伴嚴老爺子的事。
她昨天忙著查梁曉魚不孕報告的事情,下午又跟著簡朔去了電科廣場,恢複行車記錄儀的存儲卡數據。
這麽一忙,去公司交接工作的事情就全耽擱了,本想今天去公司交接工作,可誰知道一醒來就發燒了。
“還沒有,我今天就去交接……”
“不用了!”嚴佳峰雙手揣在黑色褲兜裏,神色異常淡漠,“老宅那邊,你可以不用去了。”
“為什麽,昨天我們不是說好了的麽?”溫清一臉震驚,嚴佳峰為何突然改變主意。
嚴佳峰想到昨天,她和簡朔在醫院有說有笑的,而且昨天下午有大把的時間可以交接工作,她都沒有把事情安排好,或許她根本沒有把去老宅的事情放在心上。
再看她這一身昨日的妝容,恐怕是陪了簡朔一天一夜吧?
心中煩躁,他的聲音卻是更加冷漠:“嚴大小姐日理萬機,一整晚找不見人,我家這點小事就不勞煩你了。”
他說完,也不管溫清的反應,怫然離去。
溫清整個人靠在房門上,想要開口,卻發現嗓子裏堵著一口氣,怎麽也喊不出來。
想起他剛才的話,他昨晚找過自己?
她頭腦昏沉,好不容易才走到臥房,拿起床頭的手機一看,一顆心頓時涼了半截。
二十幾通未接來電,十七八條未讀短信,全是嚴佳峰的,再一看時間,從淩晨兩點開始,每隔二十分鍾他就打過來一次,一直持續到早上七點。
這麽說,嚴佳峰一晚上沒睡麽,都在打她的電話、給她發信息?
這也難怪他會生氣,可為什麽她一點也沒聽到,她隻記得昨晚自己坐在床上,之後的事怎麽也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