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心死，大於哀默
“晚……了……笑笑……小……心…………呃”最後的話，院長還是沒有來得及說出，最後的唇形，說出的字，便是“暖”。
“院長！”毛笑笑大聲的叫著院長，卻……依舊是無濟於事。
心思縝密的毛球球，從院長的唇形中，好像知道了什麽。
看著毛暖暖，她眼眶內滿是淚水。可惜，淚水掩蓋了她眸子內的色彩，他不知，毛暖暖眼底有什麽。
救護車來到，院長被送進救護車內。
毛笑笑跟毛球球還有毛暖暖三個人尾隨著救護車進入醫院內。
當場醫生便宣布，傷著已經沒有呼吸。去世！
毛笑笑眼前一黑，失去理智。
耳邊，還回蕩著毛球球驚呼的聲音。
一場生日的慶祝，卻變為了壽星的忌日……
……
警察趕來，分別為毛暖暖還有毛球球做筆錄。
因為毛笑笑昏倒，隻能延後。
毛球球將自己所看到的事實跟警察一一說來，毛暖暖，自然是說謊。
做完筆錄，警察便離開。
毛球球這才，可以仔細觀察毛暖暖眼底的神情。
“暖姨，院長怎麽會出事？孤兒院一向都沒有什麽錢，應該不可能是入室搶劫案。暖姨，你去到之前沒有看到什麽嗎？”毛球球好奇的問道。
毛暖暖渾身顫抖，不知毛球球為何要問這些。
這個孩子，純粹是沒事找事！
“我去的也很晚，去到時院長已經不省人事。球球，你懷疑是我？”毛暖暖有些不悅，語氣變得哀傷。
“不，我怎麽會懷疑暖姨。暖姨是院長一手帶大，院長是你的親人！對待親人，怎麽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除非，是喪心病狂的奸人，沒有血性，才會連孤兒院也搶劫！”毛球球擲地有聲，臉上滿是鄙夷之色。
毛暖暖被說的怒火中燒，感覺毛球球好似話中有弦外之音。他不可能知道什麽，他跟毛笑笑一起來。
院長最後的話，沒有說出她的名字，一個五歲的孩子，懂得什麽！
……
毛球球在醫院內等待著，毛暖暖也不敢離開。
“球球，發生何事？”Henry急急忙忙的跑開。
出事之後，毛球球便打電話給Henry，要他過來幫忙。毛球球的情緒，他怕自己招呼不過來。
毛球球將事情跟Henry一一說來，Henry也是一怔。
在國外時，就經常聽毛笑笑說起關於孤兒院的事情。每個月，毛笑笑都會匯入一筆錢給孤兒院，作為那些孩子們的開支。
“球球，沒事的……”Henry抱著毛球球，安慰著。
讓一個即將五歲的孩子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他很擔心。
“Henry……”毛球球的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
可是，他是男子漢。滄溟銳曾經跟他說過，他是男子漢，要照顧好家中的女人。毛笑笑，是家中唯一一個女人，他要保護，不能在毛笑笑麵前露出悲傷。
“球球，我在這，沒事的……”Henry努力的安慰道，希望幫毛笑笑撐起一片天。
雖然，在毛笑笑心底，他不是最佳人選。
毛暖暖看著Henry，這個男人應該便是雜誌上麵所拍下的跟毛笑笑一起的男人。
有了男人還想要勾引滄溟銳，毛笑笑真的是賤人一個！
……
深夜，毛暖暖早已回家休息。毛球球也因為受到驚嚇昏昏沉沉的睡去，Henry則是不敢睡，不知毛線何時醒來，他還要照顧毛笑笑。
“不……院長！”
毛笑笑尖叫出聲，渾身被汗水包圍。
“笑笑……”
Henry走過去，試圖安慰毛笑笑。
“Henry？”毛笑笑眼眶微紅，不知Henry怎會在這裏。
“球球打電話讓我來，笑笑，沒事了……”Henry柔和的嗓音，希望撫平毛笑笑的悲傷。
“Henry……”
毛笑笑還是沒有控製好情緒，眼淚掉落下來。
Henry攬過毛笑笑的肩膀，輕輕拍拍她的後背。
脆弱的毛笑笑，窩在Henry的懷中痛哭出聲。
沒有發現，門外，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
黑色的風衣，勾勒出他憔悴的麵容。
從毛暖暖的口中得知院長去世的消息，他便馬不停蹄的趕到醫院。卻，看到這樣溫情的一幕。
她傷心，他無法陪伴在她身邊。在她最需要安慰跟鼓勵時，他隻能這樣遠遠的站著。
無力，第一次滄溟銳感覺到無力的滋味。
轉身，蕭條的背影越發的落寞。
……
毛笑笑哭夠了，從Henry的懷中離開。
“Henry，謝謝你。”毛笑笑低著頭，擦擦眼淚。
Henry苦澀一笑，在毛笑笑的心中，確實將自己跟她的關係拉開。他跟毛笑笑，不可能回到從前。早知，他不該跟毛笑笑告白。這樣，至少不會生疏。
“笑笑，你要振作，院長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Henry輕聲安慰道。
說起院長，毛笑笑已經無法控製情緒。
往事曆曆在目，沒有院長，她早已經不在這個世界存活。是院長給了她第二次生命！
可……她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的孝順院長，她便離開人世。
是她無能……
“院長將自己的一聲奉獻給這個社會，幫助了那麽多的孩子。不管多麽艱難的環境，都未曾放棄。為何，上天要這樣的不公平……”毛笑笑靠著牆壁，空洞的眼神沒有一絲光亮。
Henry知道院長在毛笑笑心中的位置，他知道安慰的話說給毛笑笑聽，一點用處都沒有。
毛笑笑看事情透徹，他無法多說。唯有，安靜的陪伴在她身邊，靜靜的坐著。
……
翌日一早，Henry買飯回來。毛笑笑已經醒來，毛球球也醒來。
麵對食物，毛笑笑沒有食欲。打電話給King，說出請假的事情。沒有想到，king一口答應。
毛暖暖來到醫院看望毛笑笑，麵色帶著蒼白。
接下來，便是院長的喪禮。毛笑笑曾經聽院長說過，希望自己的骨灰可以隨風而逝，與大海融為一體。
毛笑笑帶著院長的骨灰，還有毛暖暖，毛球球，Henry一起坐上遊輪。
遊輪被海水所包圍，大家麵色沉重。
毛暖暖的心，有些亂。
殺死院長不是她本意，也必須做。
看著院長的骨灰，毛暖暖內心帶著愧疚，卻也帶著釋懷。
沒有人幫毛笑笑，她看毛笑笑如何走下去。
“院長，你會看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毛暖暖在心底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