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程婉的消息
進了八月我突然變得忙碌起來,忙著應付林宇飛這個腦子不正常的家夥,在我疲於應付的時候,許南河很體貼地過來插上一腳,他帶著他的女人成天沒事就跟在我屁股後麵亂晃,害得我這個仇富心理越來越扭曲,總想著哪一天把他那輛破車和他那張國色天香的臉砸個稀巴爛。就比如現在,我和蘇文正逛著街看著來來往往的美男時,許南河放大的臉突然出現在我麵前,我嚇得條件反射把手裏的可樂不偏不倚地扔在了他的頭上,蘇文在旁邊大叫起來,引來無數人圍觀,我一把扯住她,捂上這張丟人現眼的嘴,怒瞪著許南河說:“你怎麽來了?”許南河一臉苦瓜相,甩甩一頭可樂,說:“大小姐,我的出現就讓你們那麽激動嗎?”說完還不忘給蘇文丟一記媚眼,頓時把蘇文迷得外焦裏嫩,一張小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我扯著蘇文向前衝,頭也不回地說:“有話快講,有屁快放!”許南河跟在我後麵,說:“先上車吧!”我一下子火冒三丈,衝他喊:“你有什麽話趕緊說完,姐姐我沒空跟你玩兒遊戲。”許南河不理我的憤怒,走向他的奧迪,把喇叭鳴得直響,我無語了……本來想不理他,但他的喇叭越按越響,周圍漸漸出現了大媽級的吼聲:“要吵架去別的地方吵!”好吧!他不要臉,我還要呢,我走過去,發泄般地踹了他的車兩腳,拉著蘇文坐進去,沒好氣地說:“快講!”許南河停下按喇叭的手,在車的後視鏡裏看了看我,說:“你是不是在找一個叫程婉的女孩?”“嘶!”我清楚地聽到我的心髒像被撕裂了一般,疼痛!像潮水一樣湧進身體,我幾乎顫抖著說不出話來,蘇文發現我的異樣,趕緊問:“許先生,她怎麽了?抽瘋了嗎?”我不理她的吐槽,問許南河:“你……你知道她?”許南河慢慢點燃一支煙,靠在椅背上,慢慢地說:“還記得上次你在北京街頭撕心裂肺叫她名字那一次嗎?”不等他說完,我就撲過去,抓住他的衣領說:“她在哪?”“在我家,我帶你去!”許南河看了我許久,對我說。我的眼裏已經充滿了淚水。那麽長時間的尋找,現在終於有了結果,我想起程婉叉著腰罵街的時候,她鄙視我的時候,她擋在我麵前的時候……蘇文見我這副樣子,收起了她的花癡,正襟危坐,不時地瞟我一眼,她似乎意識到如果這個時候說錯一句話,我就會立馬砍了她。我通知了沈天賜和顧建明,我們決定一起去接程婉回來,許南河剛要開著車帶我們去北京的時候,蘇文跑了過來,她氣喘籲籲地說:“小硯,帶我去吧!”我看著她焦急的眼,沒說話,畢竟我覺得這是我們四人之間的事,跟她無關,她說:“小硯,我是你朋友,不要把我排除在外!”我聽得熱淚盈眶,立刻為她打開車門,誰知道這丫一轉身,打開副駕駛的位置,穩穩地坐在裏麵,對著目瞪口呆的我們說:“磨蹭什麽呀,快上車啊!”我意識到了嚴重的錯誤,蘇文不是為了程婉,也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許南河這枚國色天香的大帥哥!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是對的,一路上,蘇文拋棄了她一直堅守的傳統女性的尊嚴,無視我們對著許南河大肆放電,顧建明嚇得倒在沈天賜的懷裏,尖著嗓子叫:“哎呀!這哪裏來的電啊,把我們都電焦了!”我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想著該要怎樣麵對即將見麵的程婉,我是該慶幸還是愧疚,我不知道她在外麵那麽久過得好不好,不知道她有沒有從自閉的陰影中走出來,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在許南河家裏。我隻要一想到她也許在外麵受到了更大的委屈和傷害,心裏就像被潑了一盆滾燙的油,疼痛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