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大廈的五樓,在趙明的命令下,兩個工作人員上前抓住了丁舒曼的手臂。
才離開半步的丁舒曼又被待會了攝像機前,她掙紮道:“你們幹什麽!”
“敬酒不吃吃罰酒?”趙明也是怒極了,他沒想到丁舒曼會這麽不聽話。
趙明有意無意的看向蘇沙,這邊,蘇沙點了個頭。
於是趙明更加堅定,迫不及待的做出了決定:“把這個小妮子的衣服給拔了!”
趙明指指旁邊的男一號,示意讓他去。
男一號得到指令,便靠近丁舒曼。
“你不能這樣!”即使丁舒曼有些害怕,但她卻努力保持著自己的鎮定。
她隱隱覺得,這一次,可能不僅僅是被扒光衣服那麽簡單,她甚至不敢往下想。
現在她隻能冷靜,保持自己的立場。
“別管她!”導演看見男一號有些猶豫,大喝一聲。
男一號終於下定決心。
旁邊兩個工作人員把丁舒曼抓的緊緊的,不管她怎麽掙紮都掙脫不掉。
“你們這樣做是會遭天譴的!”丁舒曼怒極,卻沒有辦法,她的力氣沒有兩個男人大。
一旁的蘇沙默不作聲,她既不幫著趙明一起附和,也不幫著丁舒曼找說辭。
看著男一號一步一步靠近丁舒曼,蘇沙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痛快。
嗬嗬,丁當,你也有今天!我一定要親手毀了你!
你開心嗎?我送你的這份大禮。
蘇沙心中不斷想著,更是狂妄。但她臉上始終保持著常態。
隻有微微揚起的嘴角,顯示她現在的心情很不錯。
蘇沙知道,現在,是誰也救不了丁舒曼了。
男一號在丁舒曼麵前站定,雙手伸到丁舒曼上衣的第一個扣子。
“你不能這麽做,你這樣是犯法的!”丁舒曼看著那雙手碰著自己的扣子,覺得有些惡心。
趙明聽了,猖狂的笑道:“什麽犯法,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而且別忘了你是簽了合同的。”
聽了趙明這話,丁舒曼有些沉默。她看了圍觀在遠處的蘇沙,此時蘇沙正雙手交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丁舒曼。
蘇沙也不怕丁舒曼看著自己。事情都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她的目的也快要達到,所以現在她也沒有必要再向丁舒曼假裝示好。
這一刻,丁舒曼好像明白了什麽。原來蘇沙給她拍這部戲本就是不懷好意。直到現在丁舒曼才意識到這一點,會不會太晚了呢?
丁舒曼外套的扣子被一顆一顆解下,雖然裏麵還有一件打底衫。這一瞬間,她感覺到有些絕望。就像石頭沉入海底,再也不會浮出水麵。而她的心也漸漸沉入海底。
突然,不知是什麽原因,丁舒曼覺得一陣惡心。她隻覺得胃部一陣翻滾,難受的很。眼前幾乎要暈厥。
本來還想再忍受一番,可是外套眼看就要被人脫下。
終於是忍不了。
“嘔……”
一陣嘔吐,嘔吐物從嘴裏吐了出來。她故意吐在了抓著她的兩個男人的手臂上。
這兩個男人覺得惡心,立刻鬆開了手,使勁抖開手臂上的嘔吐物。
吐完之後,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沒有了陌生人的牽製,丁舒曼蹲下,用雙手護住自己的胃部。
在場的人看著眼前的景象,一時間都有些發愣。
丁當怎麽了?工作人員看到這場麵,開始有些害怕起來。他們可不想拍個電影,就出了什麽事,更不想就這樣丟了自己的飯碗。
丁舒曼慘白的臉逐漸抬起來,看著眼前眾人。
有些人瑟瑟縮縮往後退,有些人驚恐不已的看著她。
而一旁的導演,也有些害怕,不再像之前那樣張牙舞爪。
雖然胃部還是難忍疼痛,可這一刻剛好給丁舒曼一個冷靜的時間去思考。
她必須想辦法離開,她不能拍這樣的露點劇情。雖然她什麽都沒有了,但是她不能沒有尊嚴。
丁舒曼想到,也許有一個辦法可以救她。
看著眼前還處於驚慌中的人們,她不緊不慢的係上被解開的扣子,說出了一句更為震撼的話:“你們還敢動我?我可是懷了藍世蕭的孩子。”
她的眼神淩厲,任誰想要去探究,都沒有這個膽量。
她相信,這是她最後的籌碼。
藍世蕭的名號定能嚇破這些人的膽子。
“你說.……你懷了藍世蕭的孩子?”導演有些戰戰兢兢的問著。他已經不太敢命令別人抓住丁舒曼了。
藍世蕭的名號,在這個A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即使沒有見過藍世蕭,他們在電視報紙上也見過他。
得罪他的人,後果不用想,一定很慘。
他們也不懷疑丁舒曼會說謊。畢竟這種事情,除非是有絕對的證據,不然是不會輕易說出來的。
丁舒曼蒼白的臉直直麵向他,冷冷的回道:“還用我再說一遍嗎?”
“不用.……不用。還不扶丁小姐起來!”導演立刻轉變了態度。丁舒曼現在身體不好,他可不能讓她出事,不然他就完了。
丁舒曼被人扶到了椅子上。她的臉色如一張白紙,卻強忍著痛。想必是昨晚吃的東西吃壞肚子了吧,她做的菜居然這麽可怕?不過這倒救了她一命。
在一旁圍觀的蘇沙氣的牙癢癢,她用力撕扯著衣服的下擺,想把它蹂躪至破碎。
難道丁舒曼真的懷了藍世蕭的孩子?丁舒曼怎麽能這麽好運?難道藍世蕭徹底愛上這個女人了?
不可能.……
蘇沙在心裏反複的告訴自己,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蘇沙簡直要嫉妒瘋了,可是卻無可奈何。她知道,她的計劃一定落空了。
沒有辦法,她隻能從長計議。
現在,她必須繼續做一個好人:“丁當,今天先不拍了,你先走吧。”
丁舒曼點點頭,她不知道該懷著怎樣的情緒麵對蘇沙。
不過蘇沙既然能幫她解圍,想必不是故意接下這種劇本的。
“好。”丁舒曼輕聲說道。然後就匆忙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一刻也不願多做停留。
身後眾人麵麵相覷,沒有人阻攔。
離開了大廈,丁舒曼深深呼吸了外麵的空氣。雖然蔓延著的是城市汙濁的空氣,可是這卻讓她感覺到了安全感,仿佛新生一般。
剛才發生的一切,就好似夢魘一般,讓她想起來還心有餘悸。要是她再晚吐一分鍾,她的身體怕是要被人看去了……
這時候,她真的要感謝藍世蕭。
他的名字,就像附身符,給她帶來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