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如剛到書房,就被水柔柔嚇了一跳。
他沒想到水柔柔情緒會這麽激動。
“你找我有什麽事?”陳澤如問道,悠閑地坐在了辦公椅上。
“妹妹她……被藍世蕭以偽造謠言之名告到法庭了。”水柔柔著急的說著,從頭到尾視線不曾離開陳澤如。
陳澤如愣了愣,確認道:“水清兒?”
然後,他垂下頭,陷入了沉思。
水清兒曾經和他好過一陣子,後來也因為她被綁架後別人玷汙了,自己也不想再去碰她了。他貴為鼎尊的董事長,怎麽會稀罕一個破鞋?
照著這種想法,陳澤如也沒有再找過水清兒。這種女人,他想要還真不缺,總會有一大批的投懷送抱上來。
逐漸的,水清兒就被他慢慢淡忘了。
直到現在,水清兒的名字再次被水柔柔提起,他仿佛有種如夢初醒的感覺,卻驚不起太大波瀾。
而這幾天有關水清兒的新聞常常出現在網絡,今天早上最新的消息他也知道。可他不曾料到,藍世蕭居然會動真格,把水清兒告到法院。
“對,是水清兒。陳董你可要幫幫她啊。”
水柔柔的話語聲,打斷了陳澤如的沉思。
陳澤如回過神來看著她,意味不明:“你認為我憑什麽要幫她?有什麽好處嗎?”
他陳澤如還不認為幫了水清兒能撈到什麽好處,感恩什麽的,他不太需要。
水柔柔愣了片刻,接著鼓起了勇氣,忐忑的說道:“陳董,我知道的。妹妹以前和你的關係……你不會忘了吧。”
這是一場賭局。
陳澤如會不會幫她,隻能靠這最後一點籌碼了。
果然,陳澤如猶豫了。
水柔柔再接再厲道:“你也不想讓公眾知道你和清兒的關係吧。”她鼓足了勇氣,說出這番話。
“你在威脅我?”陳澤如有點聽明白話裏的意思了。水柔柔這是明擺著,要拿他和水清兒這層關係來威脅他。
陳澤如拿起桌案上的茶杯,小酌一口。
他承認,水柔柔這一招確實成功了。
“念在陳董以前和妹妹的恩情,您就幫幫她吧!”水柔柔哀求道。
陳澤如有些動容。在怎麽說,水清兒也曾經和他好過一陣子。而他也不想讓公眾知道這件事情,這樣他的人品就會遭到質疑,這些年來他苦心經營的形象就全毀了。
“這件事不是小事,我再想想。”陳澤如頭疼的說著,這確實是一件麻煩事。
陳澤如借機離開了書房,回到了臥室,把水柔柔一個人晾在了書房。
臥室裏,喬湄兒一絲不掛,卻蓋著被子,躺在床上。
“阿如,水柔柔來找你做什麽了?”喬湄兒保持著甜美的表情,但心生不悅。
剛剛她和陳澤如就要漸入佳境,就被水柔柔的到訪打斷了,惹得陳澤如草草了事。
“水柔柔求我救她妹妹。”陳澤如坐在床邊,皺著眉說道。現在的他猶豫不決,不知道究竟要不要幫水清兒,又道:“藍世蕭把她告到法庭了。”
喬湄兒感覺一陣不爽,居然又是水清兒。
“你說我應該幫她嗎?”陳澤如看著喬湄兒,想要聽聽她的意見。
這話聽在喬湄兒心裏,又不是滋味了。
不行,我不能讓阿如幫水清兒。
陳澤如幫了水清兒,那她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她更不想看見陳澤如和水清兒重新好上。
喬湄兒保持著臉上的微笑,和顏悅色的分析道:“阿如,我覺得你不能幫她。如果你幫她,就是和藍世蕭做對。藍世蕭可是鼎尊的大金主啊,你難道為了一個卑微的女人而放棄了一整棵搖錢樹嗎?”
喬湄兒的一番話讓陳澤如如夢初醒,他剛剛一時心急混亂,竟然忘記了這層利益關係。
如果他為了幫助水清兒而得罪了藍世蕭,那真的是得不償失。
“可是。”陳澤如皺眉,他想起了水柔柔的威脅。
他其實還是對水清兒還保留有一些細微的情意的,當時嬌俏可人的水清兒突然又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魚和熊掌真不可得兼。
像是陳澤如的蛔蟲,喬湄兒勸說道:“阿如你也別怕,就算她們姐妹倆拿什麽威脅你,她們有這個本事嗎?”
喬湄兒知道,水柔柔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會拿水清兒與陳澤如的情人關係大做文章。
所以她必須趁早讓陳澤如考慮清楚。
鼎尊勢力龐大,她喬湄兒就不信能堵不住水清兒水柔柔這兩張嘴。
聽聞喬湄兒這些話,陳澤如覺得很有道理,沒有了他的把柄,他心情又暢快起來。
“好,我聽你的。”陳澤如攬住喬湄兒,在她的臉上深深親了一口,然後說道:“等我處理完事情,我就回來陪你。”
喬湄兒回以一個無比甜美的笑容。
陳澤如說完以後,就輕快的走出臥室,到了書房。
“陳董,您考慮的怎麽樣了?”水柔柔坐在一旁的沙發上,一見陳澤如進來,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對不起,這件事我幫不了你。”陳澤如麵無表情的說著。
水柔柔急了,她完全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陳董,您就不怕.……”
“來人,送客。”陳澤如不再和她盤旋下去,提高了音量,隻是這麽簡單的交代。
說完後,就有兩個穿著製服的保鏢等在了書房外:“小姐,請。”
水柔柔慌了,她連忙求陳澤如:“陳董,您不能這樣啊!不能這麽對我妹妹!”
“送客!”陳澤如又重複了一遍。看來這女人真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兩個保鏢聽到陳澤如的命令,進房間把水柔柔牽製住,捂住了她的嘴,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就強行把她帶出去了。
陳澤如雙手交叉在後背,看著水柔柔被保鏢帶走,不停掙紮。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陰霾。
水柔柔,你求錯人了,我陳澤如從來就不是什麽好人。
……
三天後,水清兒主動到法庭接受開庭。
她請了很好的律師,卻無濟於事。
藍世蕭的律師將水清兒的一切罪狀都拿了出來。
這其中,有水清兒“連續向丁舒曼惡作劇並散播其謠言”的證據,還有水清兒“約丁舒曼到咖啡館自導自演”的一出鬧劇,以及水清兒“汙蔑藍世蕭要潛規則她並讓她懷孕”的謠言。
由於沒有陳澤如的幫忙,水清兒沒有有力的靠山。
對這些鐵證,最終供認不諱。
最終,水清兒誹謗罪,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製並剝奪政治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