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城市燈紅酒綠,巷子裏的酒吧,最是熱鬧。
夜裏的十點多,喜歡夜生活的人,這個時間是他們最喜歡的。
混雜的空氣中彌漫著著的盡是煙酒的味道,音樂聲開到最大,震耳欲聾,人們卻更加興奮。
舞池上的男男女女,瘋狂的搖擺著,扭動自己的腰肢和臀部。打扮得形形色色的女子,用輕佻的語言挑逗著身旁的男子。
酒吧裏的人,都在忘我的瘋狂著,這是隻屬於他們自己的狂歡。
這時,一個身材高挑挺拔的男人,從門口走了進來。他兩隻手優雅的插著口袋,仿佛精雕細琢般的臉龐,讓有些女人移不開眼。
他就是藍世蕭。
“帥哥,要來喝一杯嗎?”一個嬌媚的女子,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對越走越近的男人邀請道。
藍世蕭麵無表情,當她空氣一樣,直接忽略過旁邊的女子,未曾止步。
身後的女子氣呼呼的跺了跺腳,居然像她這樣的美女他都看不上,真的很討厭。
藍世蕭走到一個包廂門口停下,包廂裏的三個男人正在挑逗著身旁的小姐們。女人嫵媚的縮在三個男人的懷中,卿卿我我。而男人們一邊喝酒一邊抽煙,放蕩快活。
藍世蕭的到來,明顯沒有讓那三個男人注意到。
於是藍世蕭拿起一杯酒,徑直走向離自己最近的男人,直接往他頭上倒了下來。
酒一點一點順著頭落到了身上。
那個肥胖的大漢一臉不敢置信。
“你小子活膩了是不是,敢這麽對本大爺?”那個大漢掄起袖子,就想給藍世蕭幾拳。
“你們就是之前綁架水清兒的人?”藍世蕭沒有懼怕,淡淡道。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胖大漢抬起的手,定格在空中,他有些心虛。但想想是眼前這個男人先動手潑自己酒的:“小爺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敢潑我酒!”
這時,藍世蕭拿起手中的支票,對大漢說道:“這是100萬的支票,把你們知道的事情告訴我,支票歸你們。”
眼前的胖大漢傻眼了,另外兩個男人也連忙驅散了旁邊的女人,靠近了藍世蕭。
“你說的可是真的?”胖大漢盯著眼前的鈔票,滿臉金錢的欲望。他們仔細盯著這張支票,確實是真的沒錯。
藍世蕭拿出錄音筆,丟給他們:“把綁架水清兒那天發生的事,包括誰雇你們的,都說清楚。”
“嘿嘿,好說,好說。”胖大漢一臉討好的笑。
三個男人拿起錄音筆,開始錄了起來。
“那天下午,一個自稱是鼎尊未來董事長夫人的女人找到我們,給了我們十萬塊錢,要我們幫她辦一件事……”他們開始將事情一五一十的都給招出來了。
想想那十萬,和這一百萬的支票比起來,可是天差地別。
十萬塊錢在這幾天已經被他們三個人花天酒地用光了,正愁沒錢使,這就有大款送上門來了,高興還來不及。
他們也沒有必要替那個自稱董事長夫人的女人保守秘密,畢竟他們也不是那種聽話的小年輕。
五分鍾後,他們把事情從頭到尾都講清楚了,並將錄音筆遞給藍世蕭。
“嘿嘿,可以把支票給我們了吧?”胖大漢賊眉鼠眼的笑著,眼睛將藍世蕭手中的支票盯得死死地。
“拿去。”藍世蕭將支票扔到地上。
那三個男人瘋了似得爬地上搶起支票來,沒想到這麽輕輕鬆鬆就能到手100萬,他們激動的差點就要將支票撕破。
藍世蕭輕蔑的看了他們一眼。
這世間,有一種人是最可悲的,那就是能用錢就能輕易收買的人,這種人,一輩子都不會有骨氣。
藍世蕭走到酒吧門口,門口站著幾個穿著黑色製服的強壯保鏢。
“把那三個男人收拾一下。”藍世蕭淡淡吐出幾個字,臉上沒有表情。
100萬豈能輕易給這三個人渣。他就算把這錢丟掉,也不會輕易給他們的。
藍世蕭不想動手,隻怕髒了自己的手。
“是。”保鏢們聽到藍世蕭的命令,立刻向酒吧內走去,像是早就知道路一般。
這時候,三個拿著支票的男人還不知道,接下來他們會被打的鼻青臉腫,到手的支票也像煮熟的鴨子飛了。
這一邊,藍世蕭從酒吧出來,街上還是燈紅酒綠,繁華的小街區人來人往。
藍世蕭開著車來到了丁舒曼的小區,這裏一片靜謐。他撥通了丁舒曼的電話。
“下來吧,我在你樓下。”藍世蕭淡淡說道,帶著些愉悅。
“啊,怎麽啦?”丁舒曼有些不解,大晚上的下樓做什麽,她是不願的。
“我已經讓他們都招了。”
“不會吧?這麽快你就讓他們都招啦?”丁舒曼驚訝不已。
這也不過一天的功夫,藍世蕭就能找到那三個人,並讓他們乖乖說出一切。
“沒有什麽是錢辦不到的。”藍世蕭邪魅一笑。
丁舒曼內心鄙視了他幾下,有錢就該得瑟。
“那你等等,我這就下來。”丁舒曼匆匆說道,掛掉了電話。
不一會兒,丁舒曼穿著白色外套從小區內走了出來。
她一眼看到藍世蕭的黑色蘭博基尼。
上了車,隻見藍世蕭拿著一隻錄音筆給她。
丁舒曼打開錄音筆裏的錄音,那個胖大漢的陳述娓娓道來。藍世蕭安靜的等待著丁舒曼聽完錄音。
五分鍾後,丁舒曼一臉鐵青。
“居然是喬湄兒。”丁舒曼不禁感歎,她不會想到一切都是喬湄兒在出謀劃策。
“喬湄兒這個人不簡單。”藍世蕭冷靜的說道。
“對,所以說,喬湄兒應該知道之前水清兒在勾引陳澤如,才這麽做的。”突然想起這件事,丁舒曼不禁點點頭,這樣的話,思路都能理清楚了。
但是她不明白,為什麽水清兒會把怨恨都強加在她的身上,她丁舒曼明明什麽也沒有做。
“帶我去找水清兒吧,我想把事情和她說清楚。”丁舒曼看著手中的錄音筆,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她不能讓水清兒一直被蒙在鼓裏,她要讓水清兒知道事情的真相,這是她丁舒曼唯一能為水清兒做的事情了。
“嗯,猜到你要去找她了,所以我開車在你樓下等你下來的。”藍世蕭平靜如常,車在夜色中開動了。
“嘿嘿。”丁舒曼傻嗬嗬的笑著,不得不說,藍世蕭真是越來越懂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