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當,恭喜你啊。”
“是啊丁當,恭喜你獲得第一名。”
在場的工作人員對丁舒曼祝賀道。對於丁舒曼能夠奪冠這件事情,他們都覺得確實是實至名歸。
“謝謝。”丁舒曼對著每一個祝賀她的人,不斷重複著這句話,並帶著恬靜的笑容。
不驕不躁,喜怒不浮於表麵。
人家祝福她,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她都應該回以禮貌的感謝。這樣才能在娛樂圈不招來更多的仇恨。丁舒曼這樣想著。
但她卻忽略了一點,有些人,無論自己怎麽做,都會讓她們不滿的。
這都是源於一種名為嫉妒的東西。
來到換衣間,丁舒曼匆匆換好衣服,卸下了一身裝備,感覺到輕鬆了許多。
等她出了天娛,在天娛門口,她一眼看到了停在一旁的黑色蘭博基尼。
她知道這是藍世蕭的車,這輛車她坐過無數次,再熟悉不過了。
丁舒曼徑直走了過去,藍世蕭也很有紳士風度的開了門。
她毫不猶豫的坐到了副駕駛坐上,輕輕閉上了眼睛。
黑色的蘭博基尼像一葉輕舟,匯進了燈海車流。
“恭喜你奪冠了。”藍世蕭高興的說道,他就知道,丁舒曼有這個實力,不讓他失望。
丁舒曼聽到藍世蕭的這句話,剛剛還輕鬆的心情,不自覺的皺起眉頭。她想到了水清兒。
又想起很久之前,藍世蕭不是沒有做過這種事,他就曾經把水柔柔的視頻上傳到網絡。
她有些懷疑今天這件事是不是藍世蕭做的,然而她沒有挑明,僅是試探性的開口:“那也是多虧了藍總你的幫忙。”
藍世蕭一愣,以為她知道了之前為她做的許多事情,不好意思的開口:“哪裏哪裏,我也隻是幫了小忙而已。”
丁舒曼誤以為藍世蕭承認了,但看他的這副樣子,明顯覺得對水清兒做的這一切並沒有什麽所謂。
小忙?費盡功夫把水清兒綁架,拍裸照視頻,這真的是小忙嗎?
丁舒曼不自覺的有些生氣:“你做的有些過分了吧。”帶著一些責備。
藍世蕭並沒有覺得有什麽異樣,以為丁舒曼又在和自己鬧脾氣,於是聳聳肩,語氣分外輕鬆,“不過分點,怎麽能讓我們的丁當獲勝呢?”
丁舒曼陷入了沉默,這一次,她對藍世蕭的做法有著很深的不讚同。
水清兒即使再不好,再貪慕虛榮,甚至對她丁舒曼做了很多不好的事。
而丁舒曼承認,自己很討厭水清兒,也確實請求過藍世蕭讓水清兒止步四強。
可是一碼歸一碼,藍世蕭也不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讓水清兒止步四強吧,這無疑是斷送了人家的一生,水清兒這輩子怎麽還有尊嚴和勇氣再活下去呢?
丁舒曼有些不高興,總覺得有些對不起水清兒。
藍世蕭帶著丁舒曼來一家餐廳吃飯,丁舒曼全程悶悶不樂,藍世蕭沒有問太多,覺得丁舒曼興許是這麽多天的比賽,有些累了。
飯畢,藍世蕭開車繼續送丁舒曼回家,蘭博基尼馳騁在夜晚的道路上,與漆黑的夜融為一體。
不久,藍世蕭開車到了丁舒曼小區門口,車在地麵停車場上停好。
丁舒曼一言不發的下了車,藍世蕭也準備下車。
丁舒曼轉身看著身後的藍世蕭,阻止了他要繼續下車的動作:“你今天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有些累了。”
藍世蕭沒有覺得異樣,很自然的回了車,心情愉快顯然很愉快:“好的,那我先回去了。別忘了答應我的澳洲之行哦。”
丁舒曼扯出一絲笑容應付。沒有回話,抬起手不自然的挑起旁邊的秀發。
藍世蕭以為丁舒曼害羞,默認同意了,但看她一臉疲憊,隻交代她好好回去休息。
隨後,蘭博基尼馳騁而去,消失在夜色裏。
丁舒曼看著車逐漸遠去,心裏感到有些悲哀。
澳洲之行,本來會是一次愉快旅行,隻是現在,她怎麽也不能開心起來。
她並不是埋怨藍世蕭,畢竟藍世蕭也是為了幫助自己。
“可是,怎麽說他做的還是有些過分了吧?”丁舒曼自言自語的對著自己說道,望著黝黑的夜空,眼睛一片深邃。
這一夜,她的心情有些複雜,一夜睡不好覺。
而丁舒曼千思萬想的水清兒,在被三個男人毫無溫柔的摧殘了一夜後,被他們三個人在清晨偷偷送回了家。
水清兒的身體仿佛撕裂一般,承受著劇痛,昨晚的一切,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是她一輩子的夢魘。
水清兒一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奔向浴室。她用浴缸泡了滿滿一缸滾燙的熱水,想要將自己清洗幹淨。
她一邊哭,一邊想要將皮膚上的紅痕摩擦掉,可是越擦越紅,也更加的醒目。
一個小時後,水清兒已經泡的全身通紅,她才穿著浴袍出了浴室。
想到昨天整整一個晚上的恐怖經曆,水清兒有些後怕。她不停地顫抖著,想要將昨天那三個男人撕碎。
為什麽?本來她今晚可以成為天娛的選秀冠軍,從此輝煌無限,可是偏偏一切,怎麽就停止在了這裏?
本來阿如答應過她的,阿如承諾過的。自己也承諾過,會把第一次交給他。
“對了,阿如,阿如!”水清兒像是想起了什麽,眼睛裏迸出名為希望的火花。瘋了似得拿起手機,想要撥打陳澤如的電話。
可是電話怎麽也打不通,一直顯示正在通話中。
“阿如,你怎麽可以不接我的電話。”轉眼間,水清兒瞳孔裏沒有焦點,眼神渙散。
她不停地發著短信給陳澤如,可是短信一直顯示發送不成功。
“怎麽辦啊,阿如他不理我了,他不要我了。”水清兒絕望的說著,她的右手抓著自己左手臂,深深掐出了紅痕,卻感覺不到疼痛。
她想起,那三個大漢說過,已經把視頻和照片傳到了網上。
她打開手機,她的微博發了兩條內容,不堪入目。
她匆匆的刪掉了那兩條微博,以祈求一絲安心。
可是她知道,時間都過去了這麽久,根本抵擋不住網絡鋪天蓋地的輿論,她的這一輩子,怕是要完了。
“是誰?是誰毀了我!我要你生不如死!”水清兒硬生生折斷了自己長長的指甲,眼裏是再也隱藏不住的仇恨與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