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午時梁冰終於迎接到了韓卓的信,信中寫著一切安好,隻是怕自己的安危,畢竟一個通緝犯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畢竟是不太好的。
而現在的梁冰十分的膨脹,自己是自己軍營小隊中體能最好的那個人了,自從自己開始做那個神秘兮兮的夢開始,自己的血脈之力似乎就一點點的恢複了起來,如果真的如此發展,西雪一定能夠名正言順的提拔自己。
今日傍晚,梁冰又開始了日常的寫信工作,因為這個通信大約三天才能一個往返,所有的信息其實早就不是最新發生的了,但是為了可以相互維持,梁冰還是天天保持著寫信寫日常的習慣。
就像今天的那封信寫的就是今日的隊內體能競賽,她一介女流竟然打敗了那些無能的男人,這個事情實在是太暢快了,沒人可以聊都可以說是錯過了什麽驚天的大事情一般。
“卓哥哥,你可能不知道現在的阿冰可是一個十項全能的人了,不僅體能第一而且還可以全身而退的。”梁冰寫的信件越來越粗糙,因為很久沒有人發現自己的信件,意誌力和警惕性就是這樣被一點一點的抹掉的。
“阿冰出列。”這是每天幾乎所有軍營的人都聽得到的一句話,因為這句話,是西雪每天在閱兵的時候都會說的,雖然私下二人有師徒的關係,但是為了不被別人懷疑,所以隻能更加的嚴厲的對這個阿冰。
“到!”梁冰現在的身子穿著一身的銀白色鎧甲,頭上也是藍袖標軍士的藍色的標誌,所以梁冰的身子現在是真的十分的僵硬,但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就隻能硬著頭皮去應了西雪。
要說西雪他也是腦子不太清醒,現在這種情況為什麽必須要讓自己被別人記住呢?不如就變得稍稍的小神匿跡一點才更能不被別人發現。
“你知道你剛剛哪裏做的不對嗎?”西雪開始了他的十分無聊的一套話術,梁冰總覺得這種話術隻是為了彰顯一下自己的威嚴吧。
“報告!我剛剛沒有站穩,原因是眼前有一隻蒼蠅一直圍著我亂飛,所以忍不住動了,但是為了國家的利益我不能這麽做,身為一個士兵,我不夠嚴於律己,所以我錯了。”西雪看著梁冰對著一句話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為真的天天就是她一直不遵守紀律了。
西雪真的不是故意的想挑出來梁冰的碴,但是職業道德逼著他這麽做,現在的日子不是十分的安逸,如果梁冰是一直這個樣子的話,還這樣的橫衝直撞一定會惹一身麻煩的。
但梁冰不知道這些,她隻知道這樣的感覺太苦了,如果有一種方法可以讓時間逆轉就好了,如果隻是回到那個北境最開始的日子就好了,梁冰的心非要複仇,但是自己的力量已經一點點的消失了。
今夜注定還是一個不眠之夜,梁冰一直都無法安眠,現在自己還是一個下級的軍人,還是三個人一個營帳,但是自己的室友都是男人,一個女人在這個營長裏十分的不安心,於是又開啟了今天的一封回信。
“卓哥哥,我不知道我現在是什麽樣的情況,因為我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我很沒有方向,今天將軍又把我單獨拎出來說了一頓,我知道他是在點醒我,但是我實在是有一些垮掉了。”
一隻小小的七彩的雀鳥,在已經烏黑的天空中飛舞起來了,在北境的邊緣,韓卓受到了梁冰的回信,但是並不是韓卓開啟的這封信,當天韓卓的關節舊病又複發了,為了不讓韓卓操心,流蘇決定自己來看看這封信。
這不看還好,看了之後,流蘇是真的十分的憤怒,她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隻是知道韓卓真的是一個很有包容心的人,如果是自己的想法自己肯定現在就一秒把梁冰從軍營中揪出來,然後罵醒她。
畢竟這件事是梁冰自己導出來的,現在卻變得自顧自的畏畏縮縮起來,當初說四個人一起闖出一片天下的,後來是自顧自的美其名曰說自己是為了讓計劃更通順就回到宮裏,可現在說什麽內守外攻,現在自己看真是十分的自私了。
“憑什麽這樣的人你都會喜歡到寧可失去自我?”流蘇手中捏著那封信,可能她不知道這個信封已經被捏到皺巴巴的了,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她現在的憤怒。
“你剛剛看到了什麽?”葬看著現在一臉憤怒的流蘇,其實流蘇真的是一個很容易就被發現心思的人,比如她現在很生氣,自己手中的紫電已經開始心生怒火一般,開始變得十分的紅潤甚至還變得有一些凶氣。
“我看到了什麽?”流蘇就這麽看著葬,身邊還是已經昏迷的韓卓,流蘇決定不再隱瞞,“你們倆一直心心念念的女人,梁冰,此時此刻正想著怎麽背叛我們,一切都由他引起,我們一直在幫著她,但她最後卻還在猶豫自己是否要堅持自己?這不就是赤裸裸的背叛嗎?”
“我不允許你說梁冰的壞話,對於你所說的事情,我可能會考慮下一步怎麽去跟她說這件事情,畢竟我是跟著她最久的了,所以你知道的不知道的她我都認識。”葬雖然很不開心,因為他不是很喜歡自己喜歡的人被人說這壞話。
“那好吧。“流蘇沒再說什麽話,而是把這封信就直接放在火燭上點燃了一下,就一瞬間,那封信就被燒掉了。
這已經是這封信走掉的第三天了,自己的雀鳥還沒有回來,梁冰顯得有一些急不可耐,似乎是有一點著急,不知道到底韓卓是什麽意思,而傍晚雀鳥終於回來了。
梁冰看著雀鳥的腿上卻沒有幫著信封的桶。
“是你已經厭倦這樣的我了嗎?”梁冰不知為何自己的眼角多了一點淚水,抹掉之後,她想用另一種方法讓韓卓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