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好久不見
“你看她幹嘛呀!你還嫌她給你帶來的麻煩不夠嗎?”崔榮光一聽就怒了。
崔夕清並沒有將崔榮光的質問放在耳裏,拿起一個蘋果開始削皮。
“大姐,我跟你說話呢,你能不能離寧夏遠一點。”崔榮光相當不滿地又吼了一句。
正在此時,崔榮光的電話響了。
崔夕清的沉默讓崔榮光一肚子的火沒地方發,而且他的喋喋不休更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裏相當不爽。
為了避免自言自語的情況再次上演,崔榮光接聽了電話。
但語氣卻相當不好:“幹嘛!”
來電話的人是翟大誌,電話裏,他很著急:“崔少,你能不能救救果兒。”
崔榮光頓了下,他看向一旁仿佛置身在自己世界的崔夕清,道:“我想吃宵夜,你幫我買。”
崔夕清停下手中的動作,掃了一眼崔榮光,見他正在打電話,大致也明白什麽意思,於是很平淡地問:“想吃什麽?”
“隨便。”崔榮光隻是想讓崔夕清離開會,並非真的餓了。
崔夕清點點頭,很配合地離開了病房。
“翟大誌,你丫神經病吧!”崔夕清剛走出病房,崔榮光那頭已經開始叫囂了。
崔夕清回頭看了一眼,很平靜地開門,走出去。
抬頭,然後突然停住腳步。
崔夕清穿了一件軍綠色長風衣,整個人筆挺氣質,宛如軍隊裏的高冷女軍官。
她雙手插在風衣口袋裏,就這樣定定站在病房門口,雙目平視距離自己一步之遙的男人。
男人穿了一件黑色夾克,裏麵是件黑色羊毛衫,頭發理得很短,配上他立體的五官,顯得很精神。
兩人大約都沒想到會在這裏見麵,彼此凝視很久。
最終還是男人先開口:“好久不見。”
崔夕清也淡漠地回複:“好久不見。”
男人就是葉淩寒,原本崔夕清以為在《功夫》劇組就會見到的初戀情人。
“不舒服?”葉淩寒看了看崔夕清,問。
崔夕清輕輕搖了搖頭,解釋:“我弟弟在這住院。”
葉淩寒點點頭。
於是,又是沉默。
“那我先過去了。”半晌,葉淩寒用目光示意寧夏的病房方向,道。
崔夕清輕輕頷首:“好。”
兩人擦身而過,崔夕清平穩自然地朝前走,葉淩寒走了一段路,又回頭看了一眼。
崔夕清始終按照自己的步調朝前,沒有回頭,沒有留戀。
她仿佛無論在哪裏,都自成一個世界。不對外人掛心,也不需要別人的幫助,獨立堅強到可怕的地步。
盡管這樣,她卻總能吸引外人的目光。
因為,這樣獨立堅強而清冷的她,自帶光芒。
崔夕清買完夜宵回到崔榮光病房時,崔永興也忙完事情趕了過來,兩人在病房門口遇見。
“爺爺。”
“嗯。”
“翟大誌,你不要以為你借用我大姐名義黑寧夏的事情我不知道,你還求我救顧果兒,信不信我打殘你!”病房內,崔榮光高分貝的咆哮還在繼續。
而剛推門進來的崔永興,恰好聽到那句“信不信我打殘你”。
原本就不太高興的崔永興立馬黑下一張臉,吹胡子瞪眼起來。
“爺爺,別生氣。”崔夕清想要安慰。
可惜,崔永興已經三步兩步朝一無所知的崔榮光走了過去。
“你還想打殘誰?我看你斷了一隻胳膊還不夠,我就應該把你的四肢全部打斷!”崔永興氣衝衝地嗬斥崔榮光。
病床上的崔榮光萬沒想到自家爺爺會突然進來,嚇得他趕緊掐斷了電話,呐呐喚了聲:“爺爺。”
“哼。”崔永興別開頭,全身都被氣得顫抖。
崔榮光這時候再也沒有了囂張勁,他趕緊用委屈巴巴的眼神朝崔夕清求救。
崔夕清將手上的粥放在崔榮光的床頭上,然後走到崔永興身邊,輕言:“寧夏也在這層住院,我帶您去看看她?”
原本用期許目光看向崔夕清的崔榮光一聽這話,頓時奓毛。
“大姐!”他剛叫囂一聲。
崔永興卻突然變了臉色:“寧夏也在這?她怎麽了?”
完全被無視的崔榮光無語望天,他覺得自己快要被氣死了。
明明他才是崔永興的親孫子,是崔夕清的親弟弟,為什麽他們表現出的跟寧夏才是一家人?
想到崔永興和崔夕清知道寧夏都來自於翟大誌曾經錄製的他和寧夏比賽的視頻,崔榮光又在心裏給翟大誌狠狠記上了一筆。
崔夕清扶著崔永興往外走,平靜的聲音繼續:“前兩天被人綁架了,受了點傷。”
“怎麽被綁架了,誰幹的。”崔永興那關切的語氣,讓崔榮光的用唯一的好手捶胸頓足。
崔夕清一邊回答崔永興的問題,一邊回頭掃了一眼崔榮光。
崔榮光自然知道崔夕清是在轉移話題讓爺爺消氣,可這個話題不該是寧夏呀!
崔永興雖然是真的著急寧夏的情況,但也注意到了他們姐弟兩的眼神交流。
走至客廳,崔永興突然歎了口氣:“榮光跟朝森,哎!”
崔夕清清冷的眼眸動了動,她安慰道:“榮光還小,以後會好的。”
崔永興搖搖頭:“我當初不該把朝森趕出家門的。”
“過去的事就不提了,以後,我多帶帶榮光。”崔夕清拍了拍崔永興的胳膊,安慰。
“嗯。對了,寧夏情況怎麽樣了?”崔永興問。
崔夕清道:“我已經告訴她,她曾經救過您的事情了,所以您現在可以光明正大去看她。”
“你告訴她了?”崔永興側頭盯著崔夕清,驚訝問。
崔夕清幫崔永興拉開病房大門,很平靜地道:“省的您想感謝人家小姑娘,還總是從我這轉一道。”
崔永興“嗬嗬”笑了兩聲,有點小靦腆,有點小尷尬。
抵達寧夏病房前,崔夕清頓住步子:“我就不陪您進去了,您自己去吧。”
崔永興疑惑:“怎麽?”
“剛遇到個人,不確定他還在不在。”崔夕清平靜的眼眸裏看不出絲毫情緒。
崔永興微眯了下眸子,想了會,做了然狀:“是他吧。”
“嗯。”崔夕清毫不避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