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半路遇帥哥,我笑了。
花惜惜漸漸收斂起身上陰森的冷意。現在斷然不能暴露出殺手身份,若如果暴露了,我可是赤手空拳,這副身子又是一沒有任何訓練的柔弱女子。他們幾個大漢可不似宮女太監侍衛如此好對付,硬碰硬我絕對會吃虧的。
花惜惜心中一狠:我打不過,我還逃不過嗎?但是……逃?這可不是自己的作風。
一個飄逸的身影恍惚的出現在那幾個壯漢身後。花惜惜的瞳孔不禁慢慢縮小了——那人的速度好快,且動作如此之輕。他,究竟為何人?花惜惜秀美緊了緊,忽然聽到幾聲慘叫,貌似是“豪豬”發出來的……
花惜惜驚愕的望了望躺在地上渾身抽搐,麵部鐵青的人,不想也知道是中了劇毒。這男子好生厲害!這前後功夫,不到幾秒鍾吧?這要到了現代,那還得了?思索之時,那男子沒等我反應過來便摟著我的柳腰騰空而起,逃離這是非之地。這便是所謂輕功?花惜惜心如亂麻,這不是她害怕,而是說……這位神秘人士,男女授受不親懂不懂,懂不懂?
花惜惜也造就過輕功,所以早已習以為常,在陽光的沐浴下,目光緊緊追隨著男子的麵部不放。在陽光的襯托下,男子眼角下的淚痣明媚而憂傷,使花惜惜不要緊看癡了。花惜惜,你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穿越就遇桃花劫?
直到花惜惜身邊的景物不再飛一般的流動了,與臉龐不停摩擦過的夏風不再凜冽了,花惜惜才慢慢回過神來。
“謝謝你救了我,不過敢問公子,公子為何許人也?”聞言那男子不禁身子僵了僵,在微風的吹拂下竟顯得有幾分飄渺,眼中晃過的分明是幾分難以置信。花惜惜見他沒有答話,心中不免有幾許疑惑。
“公子?”花惜惜一聲輕喚,企圖把他從思緒拉回現實。
“惜兒,我等了你五年之多,你怎不曾記得我?”那男子的美麗瞳眸中閃過一絲淒廖,被仔細的花惜惜很輕易的捕捉到了,看得花惜惜有些不忍。
花惜惜淡笑,有一些惆悵,還殘留一縷無奈,道:“所以……公子為何許人也?”
那男子似是徹底掉進了萬丈深淵。花惜惜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的眼眸漸漸暗淡起來,變得毫無光彩。無法,人間世事無常,做殺手的必須明白這一點,否則,亡命的永遠隻會是自己。
那男子伸出一隻完美無瑕而透亮的漂亮手掌,強忍住那晶瑩的眼淚,揭下了那白色的麵紗:“惜兒,你再看看我,我是尉遲噬月啊。你是我這一生中最愛的女人,而我是你最愛的男人,你無論如何也不會忘記我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是不是。惜兒,你在騙我是不是?是不是逍遙孽不讓你說的?惜兒……”那充斥著眼眶的晶瑩液體終究是沒有忍住,一滴一滴,靜靜地滑落了,悄無聲氣。
花惜惜欲要撫上尉遲噬月那俊美、帶著幾分女人妖嬈的蒼白臉頰。但是,倘若此時不讓他死了這條心,我花惜惜便是負了他一輩子。雖然,花惜惜並不曾認識過這個自稱“這一生中最愛的女人”的男子。
花惜惜此時真是笑的比花燦爛,比月皎潔,輕言道:“公子,我的的確確徹徹底底地忘了你。也許公子有所不知,我在半月前曾失憶過一次,我便不再記得任何人,包括我的雙親,我的朋友,我最愛的人……所以若如果我之前曾與公子有過任何瓜葛,現在都已經斬斷了,我不曾認識公子,也請公子節哀順變罷,否則我花惜惜是不會好過的。”
尉遲噬月瞧見了花惜惜堅定而誠懇的神色,心中的落寞不禁又加重了幾分,噬月內心暗念:現在應是不讓她傷心才是。但是,花惜惜,他隻能是我尉遲噬月的女人,我一輩子,隻戀她。
噬月笑言:“如此便是。時候不早,姑娘也是身無分文罷?不如就和尉遲某一道吧。”
花惜惜聽聞,小臉上蒙上一層紅暈,也是哈,沒錢啊……早知如此,就應該趁著那時候多坑逍遙孽點東西。我沒好意思拒絕(其實是不能不接受,有這麽一個自動取款機了嘛)便一道走了去。
尉遲噬月抱著花惜惜在一家客棧門口停下來。聽他言,這算是這裏最好的客棧了,他說這裏不是皇城,自然一切都隻能將就著。花惜惜是驚訝又納悶,怎麽快就出皇城了啊!嘿嘿,想必孽那小白臉正在極力找自己吧!
進了客棧,古色古香的家具讓我起了興趣。你別說,進宮那幾天住的都破破爛爛的,還沒見過真正的古代風格是什麽樣子的呢!噬月付了銀兩,欲要隨著小二往樓上走,卻忽然聽到一女子哭喊的聲音。花惜惜拽了拽噬月的袖口,循著那聲音過了去。
隻瞧見幾個滿臉肥油,老肉縱橫的大漢強行要抱著一位倒茶的清婉佳人,女子因無力反抗而哭鬧起來,其中還夾雜著大漢不耐煩的咒罵聲。花惜惜頓時心生厭惡,尋思著古代這些“不法分子”怎麽這麽多?雖說殺手冷血無情,但並不代表遇到這事隻能袖手旁觀做一縮頭烏龜。
花惜惜氣不打一處來,看來古裝劇也不全都是虛構,就那目前的情況說事吧!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調戲一個約摸也就十八歲左右的少女。這些禽獸的怎麽這麽恬不知恥?也是嘛,禽獸就是禽獸!
“噬月,這附近有沒有妓院青樓?”我戳了戳噬月,小聲問道。
噬月尋思著她問那煙花之地的妓院做什麽?雖然疑惑,但噬月還是點了點頭,道:“香滿樓是這地帶最有名的了。”噬月言罷,略微遲疑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問:“惜兒問這做什麽?”
“嘿嘿嘿……”詭異的笑兩聲。一步,兩步,邁著輕盈的步子,露出令人迷醉的笑容。“放開她。”柔滑似錦的聲音中,穿插著幾許輕蔑的冷笑。
聽聞此聲,大漢停止了動作,那位少女趁機從魔爪裏溜出來,忙躲到我身後,身子還再微微顫抖。看著傾國傾城的我,大漢咽了咽口水,早已提不起興趣來玩弄剛才的少女,現在的矛頭已經指向了我這個靈氣逼人的小女人。
“你若想快活,大可去香滿樓。當眾調戲民女算什麽?不倫不類?哈!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休怪我不客氣。”花惜惜怎會不知大漢早已對自己有了非分之想。
“姑娘,你打斷了我的情趣,現在理當賠償,再說香滿樓的脂粉俗女怎會有你這般楚楚動人呢?”大漢直接無視了我具有威脅性的話語,一個小姑娘,能如何?可是,大漢,你輕敵了。花惜惜的唇邊揚起一個二十五度角的完美冷笑,用零下一百八十幾度的聲音道:“是麽?真是好笑。”
花惜惜想都沒想,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拔下她唯一綁頭發用,並且已經破爛不堪的簪子,飛快的甩向大漢的臉頰——
“叮鈴——”簪子帶著沾滿油脂的獻血,從大漢臉上穿過一個洞後便朝地麵撲去。那大漢在疼痛的同時早已嚇得滿身冷汗,跪拜在地上求饒道:“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都是小的瞎了眼!多謝女俠放過小的這條濺命!”
花惜惜毫無任何溫度可言的目光掃視著大漢,冷聲道:“滾……”
拍拍手,拽著剛才那個女子的手朝尉遲噬月的方向走去。噬月見到我,衝了上來,道:“為什麽不要了他那狗命?”噬月說的咬牙切齒。
我目光略有深邃的盯了噬月一陣,才用虛無飄渺的聲音緩緩說道:“唯恐玷汙了雙手。”言罷,留下若有所思的噬月,拉著那少女對小二使了個神色,小二立即點頭哈腰地回應,一行人跟隨著小二走上了二樓。
尉遲噬月仍屹立在原地不動。花惜惜,你何時變得如此淡薄的,何時變得……更加吸引人了。噬月滑稽的拍拍頭,搖搖腦袋,自嘲地笑笑,還是想想更重要的事情吧!也朝樓上走去,但今日,他似乎過得並不安穩。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又與何人說?
第三章:半路遇帥哥,我笑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