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班師回朝
或許我們還年少,不知歲月芳華少。或許我們未成熟,不食人間冷暖情。
但我一定為你打造一個,溫暖舒適,隻屬於我們一家三口的舒適的家。
梁香蝶的手,蓋上他的,輕喚了一聲他的名字。
“香蝶……等我幾天,解決好西域的事,我就帶你……永遠離開這些戰火硝煙。”他在她的耳邊,許下最真摯的誓言,在心底,許下最真心的諾言。
夙沙瑞收到捷報,已是半日之後的事了,邊疆戰亂,讓他這幾日都憔悴了許多。
千代蕊親自哄太子睡著之後,陪夙沙瑞一起在書房,他批閱奏折,她坐在貴妃椅上閱覽一些古詩詞。
“十七弟不在,事情果然多了許多,才一個多月,我已經快忙不過來了。”夙沙瑞又處理完一堆奏折,靠到椅背上休息,連日的繁忙,早已讓他叫苦不迭。
“皇上,先皇下令讓晗王爺輔佐您,不就是為了減輕您的工作壓力嗎,再說,十七馬上就要回來了,帶時候,皇上不就能省心一些了?”千代蕊笑道。
夙沙瑞擺了擺手,“他帶有戰功,要是他一回來我就交給他一堆工作,大臣才要說我不務正業呢。罷了罷了,忙點就忙點吧,不然,哪有皇帝的樣子。”
千代蕊放下手中的書本,走到夙沙瑞身後,替他捏了捏肩膀,“淑儀郡主和清綿大人的事皇上應該有所耳聞吧?”
“什麽事?剛新婚兩個月,清綿還跟著十七出去了一個半月,能出什麽事?”
“就是……他們……還未圓房……”千代蕊看夙沙瑞沒有反應,就繼續說了下去,“要說兩個人在此之前沒什麽感情,郡主羞澀,倒也罷了,但更嚴峻的是……瑞你也知道,先皇生前,曾無意提及過要把淑儀郡主和十七配成一對,可能也因此,淑儀的心上人是十七。”
夙沙瑞先是嚴肅閉目了一會兒,而後卻是雲淡風輕道,“自己留下的桃花債,讓他自己去解決,蕊兒,你提醒地好,等他回京城,我就讓他去詩淑那去。”
“嗯。”千代蕊聽到他這麽說,也放下心來,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蔓草黃沙,飛沙走石,進入炎熱的夏季,西域的天氣變得更加變幻莫測。
西域王醒來時,正在自己宮殿的軟榻上,他問過侍女此時的時間,才知道,距離當日昏睡過去已經有兩天了。
樓思琦回到祭祀殿後,依然像以往一樣生活,完全看不出異處。
梁香蝶在軍帳內調養起了身體,夙沙琅在看到清綿帶兵回軍營後,決定不趁西域處於弱勢時發起攻擊,勝之不武,也不會讓西域的人臣服。
雪馥成為曼沙這邊的人,她亦是仙家的一員,西域王轉醒後,她就為曼沙提供各種情報,也不會被人發現。
桃奕莊內,葉陌桀還在練功,蘭香在一旁坐在樹上觀看,小腳還晃來晃去的,兩片葉子充當了手,撐在樹幹上,好不可愛。
橘色的花朵,已漸漸綻開,葉天誠預測,不出兩個月,她可能就有機會修成人型。
停戰的幾日,看上去平淡無奇,卻早已暗潮洶湧,無論是曼沙,西域,還是桃奕莊。
本想置身事外的桃奕莊,卻因為發現樓思琦就是雪馥而插足於此,為了保護雪馥的人身安全。
又是三日,西域和曼沙的仗,繼續進行,西域王雖未仔細計較樓思琦不救治西域兵士,但他的潛意識裏卻告訴他,曼沙的人,樓思琦也沒有救。
樓思琦告訴他的答案是,那笛音束縛的是魂魄,如果強行喚醒,會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
原本就相信巫蠱之術的西域,聽到這樣的解釋,西域王也就相信了,不再追究。
從最初的平手,到後來曼沙鋒芒畢露,西域才感到強大的壓迫之感。沒有了晗王妃作盾牌,曼沙就毫無顧慮,將前期沒有發揮出來的本事,都用的淋漓盡致。
長達兩天一夜的仗,總算分出了勝負,夙沙琅再次拋出橄欖枝,十萬兩黃金,二十萬兩白銀換回西域民族的自由,期限為三年。
這一次,西域王和大臣們商討了整整一天,總算答應了下來。
樓思琦和西域王攤牌之後,在西域王整個頹靡之時,留下了她在西域所有的財產,除了雪馥笛,不帶任何東西離開了西域,奔赴桃奕莊。
二十年的養育之恩,這些,足矣。
並不是不知恩圖報,而是,這樣的人,她不知道怎麽報恩。
原本她如何來西域就是一個迷,更遑論怎麽會成為西域王心甘情願收養的養女。這一切,在她未完全明白之前,恐怕不能給西域王一個很好的,讓他滿意的答複。
晗王爺得勝而歸,五十萬大軍,經過近兩個月的廝殺,還剩四十萬,損傷十萬,卻讓西域死傷無數,不下二十萬人被殺。
晗王爺帶著西域王親筆簽名和手印、玉璽敲章的協約書於一月後順利班師回朝。
夙沙瑞特設宴獎賞將士,封官加爵之人數不勝數,一個個臉上都掛滿了笑顏。能從戰場上活下來的,都是一份幸運,如今還有官位與賞賜的陪伴,更是讓人高興。
梁香蝶受不了那麽大的酒氣,就留在了晗王府,並未出席。
怡妃娘娘陪著她一塊兒用晚膳,怡妃的氣色已比梁香蝶剛剛被擄走那會兒好了很多,如今看到兒媳安然無恙的帶著孫子歸來,怡妃更是高興,這一天連咳嗽都沒幾個。
有人歡喜有人愁。
在皇宮的宴會上,不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提到了夙沙璨。
夙沙璨被發配邊疆,已經有大半年了,看守他的人每兩個月都會報告狀況,夙沙璨表現很好,和沐紫芸基本足不出戶。
夙沙瑞的表情,立即凝重了,眾人見皇上臉色不好,便連忙轉移了話題。
夙沙璨這樣一直壓製在邊疆,對他也是最嚴重的一種酷刑,時間長了,一般人都會瘋的。
但夙沙瑞了解,他不是一般人,不過大半年而已,他的桀騖不遜,怎麽可能這麽快就被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