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5章 沉睡的女人
保健院。
這個地界,於驚蟄還是第一次來,這裏並不算是醫院,就是一個官方的療養院,大多上了年紀的上位者,都會在這裏休養,亦或者更有人幹脆在這裏養老。
光是這裏的占地麵積,恐怕比起那些大型的公園占地還要大,打掃的幹幹淨淨的公路兩邊是爭相開放的花卉,更有奇形異狀的景觀石,看起來很是豪華。
說是療養院,倒更像是園林一樣的地方,更值得一提的是這裏的醫療設備也是一等一的好。
當然,這個地方,並不是你有錢,花大價錢去辦個卡就能輕而易舉的進來的,能夠住在這裏的人,都是權力的象征。
光是進來的時候,車子就已經被上上下下裏裏外外,連同於驚蟄這個人,都進行了嚴格的檢查,並且進行了嚴厲的盤問。
直到司機拿出了一張上麵寫著通行證這三個大字的黑金卡,才放行。
於驚蟄不過隨意的看了一眼,就看出來,這些人絕對是有一定功底的,更甚至有感受到真氣的存在,守衛當中竟然還有修真者的存在!
將心中的驚駭藏起來,於驚蟄裝作不在意的跟著司機的車一直往裏去。
又過了一會兒,司機將車停在了停車場後,走在於驚蟄的前頭,為他引路。
走到一處花園別墅前,於驚蟄再一次不得不感歎,有錢人的樂趣他們根本想象不到,邊上甚至還有一個人造湖。
司機上前跟保鏢們說了些話,就見那些保鏢拿出了一張照片,對著於驚蟄仔細的對比過後,才確定了他的身份,放心放人。
裏頭的布局,和風格,低調不失內涵,看起來著蕭臨風的年紀算是比較大,性情穩重。
“你終於來了。”蕭臨風看似等了很久。
於驚蟄絲毫不客氣,一點也不像是第一次來,坐在了他的對麵,“恩,我來了,不知蕭先生找我有什麽指教?”
“我想請你,救一個人。”蕭臨風長歎一口氣,緩緩的道:“隻要你能救她,你就是我的恩人,不論你向我提出什麽事,隻要不是殺人越貨的事,我絕對不會推辭。”
蕭臨風的眼中布滿了紅血絲,眼下也有著青黑之色,看起來有段時間沒有好好休息好的樣子,看來請他救的人,很重要。
“蕭先生都已經把籌碼擺在了麵前,我要是說不,那豈不是太不識抬舉了?”於驚蟄端正了下坐姿,“不如將你口中的她的情況完完整整的告訴我?雖說我不能肯定是否能完全治好,但我會努力的,也希望蕭先生也做好最壞的打算,畢竟我不是神。”
“我明白,我相信你,在今天七堂會診上的表現,我全程看在了眼裏,一個能夠讓腦萎縮多年的患者重新恢複自主意識的人,我相信你的醫術足夠優秀。”蕭臨風很認真的說道。
“蕭先生這樣認真的拜托,我壓力很大啊。盡人事知天命,我能說的就是我會盡一個醫生的本分。”於驚蟄同樣回以認真的道。
蕭臨風很認真的站起身,向著於驚蟄很是誠懇的道:“謝謝你。”
於驚蟄趕緊將人扶起來,“時間不早了,那就帶我去看看病人吧。”
“跟我來。”蕭臨風帶著於驚蟄來到了一間房間裏,一開門就能見到一位已經年邁的老人家正坐在床側,拉著床上躺著的女子的手,一臉的自責之色。
“祖母,你也不要太勞累了,該回去休息一會兒了。”蕭臨風恭恭敬敬的道。
“沒事,不用擔心我,這麽長時間沒來見小梓,總要多看兩眼才行。”老人家長歎一口氣,“這麽好的一個姑娘,怎麽會變成這樣子?”
蕭臨風也是微微歎了一口氣,“祖母,人各有命,這也是她的命。”
“是啊,人各有命。早知道,當初就是她不願意,也要讓她過來跟我一塊兒生活,要是強硬點的話,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老太太心疼的撫/摸著小梓的手。
蕭臨風良久後才自責的道:“都怪我,要是我能更好的保護好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老人家將小梓的手重新放回了被褥當中,緩緩站起身,一邊的女侍衛立馬扶著她,“這不怪你,小梓的性格獨/立,又比較有想法,誰的話也聽不進去,終究還是辛苦你了。”
老人家這才注意到蕭臨風邊上站著的人,有些詫異的問,“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是的,他是以為醫術很不錯的中醫,我請他來,就是為了看看小梓的情況。”蕭臨風回答道。
老人家聞言有些詫異的看了於驚蟄一眼,他的年紀讓老人家有些不敢相信,“哦,原來是中醫啊。”
“也隻能算是司馬當活馬醫了,好歹什麽可能都要試一試,正好我這一次身邊也跟著名醫,不如我也讓他過來看看,正好能跟你的朋友探討一下小梓的情況。”
老人家說到底還是信不過於驚蟄,蕭臨風也正好提醒了老人家。
蕭臨風還想說些什麽,但門再次被開啟,保鏢帶著一個年級比較大的來頭走了進來,這人於驚蟄今天才剛剛見過,甚至還發生了一些不算很愉快的事。
“老夫人,王先生來了。”其中一位保鏢說道。
來人,就是王國慶。
“快快請王老進來,今天還要麻煩你了。”老人家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殷勤的請著王國慶進來。
“老夫人客氣了,有事盡管吩咐就是了,這是我本職應該做的事。”王國慶還沒注意到於驚蟄的存在,但他看出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位老人家,身份並不像是富貴的老夫人這麽簡單。
“這位小先生是臨風找過來的一位中醫,不如你們共同探討一番小梓的病情。”老太太微微一指邊上從容不迫的站著的於驚蟄。
王國慶的臉色瞬間一變,皮笑肉不笑的,就像是打多了肉毒杆菌一樣,臉還會抽抽兩下。
於驚蟄則是想著,好歹怎麽說也是前輩,不得給人留幾分麵子?
於是一拱手,“王老,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