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豐家父女與往事
豐苓率先咬了一口麵包,即使有著濃鬱到嗆人的奶味也硬著頭皮咽了下去。看也不看正被女人非禮的父親。
切爾西被他突然蒼白冒起冷汗的臉嚇了一跳,趕緊收了手。豐澤佑苦笑著說:“沒什麽,是我太緊張了。我沒事。”
切爾西聽來才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當時看到豐苓抱著你的時候快嚇死我了。”
“說起來,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豐澤佑坐直了身子,“不過,我們的存在不會給你添麻煩嗎?”
“不會。這裏不屬於伯納德家族的地盤,所以很安全。”
豐苓放下手裏的牛奶麵包,低聲說:“我如果有問題,我們會第一時間撤離,請你放心。”
切爾西卻搖了搖頭,輕輕抱住豐苓。溫柔的說:“不必這樣,孩子。你們可以在這裏住很久。”
“那多過意不去。”豐澤佑話音剛落就看到切爾西朝他綻出一抹神秘的微笑,讓他的心髒突突直跳。
切爾西輕輕撫摸著豐苓柔順的長發,豐苓的臉頰下麵就是女人柔軟的胸部。她一直覺得女人的胸部是個神奇的地方,總能給她莫名的安全感。在切爾西放開她的時候竟有些隱隱的失落。緊接著,她被這個女人親吻了額頭,聽她溫柔的說:“請不用擔心。我不會傷害你們。我隻是……喜歡你們罷了。苓,你先陪爸爸呆一會。我就先走了。晚上見。”
豐苓目送切爾西出門。然後,把視線鎖定在了父親的身上。
豐澤佑的心被切爾西意味不明的話和神秘的微笑,以及“喜歡你們”和“晚上見”搞得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那個步驟出現了問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女人幽幽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父親,前天晚上,你們做了什麽?”
前天晚上?那是他們剛到馬賽紅燈區被一群雞鴨包圍,他抱著女兒突出重圍找到切爾西的日子!那天晚上……他跟切爾西……豐澤佑也顧不上肚子是不是有個大洞了,連說帶比劃的跟豐苓解釋:“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頂多談論了一個小時,為了不引人注意我就幹脆在房間裏睡著了!你知道的對不對!”
豐苓點著頭,她的麵癱臉自始至終看不出任何情緒變化:“記得。我在女人的更衣間湊合了一個晚上。”
豐澤佑愧疚的苦笑了一下:“哈哈哈……我發誓我隻是睡覺什麽都沒幹!要有也是你爸爸我遭遇不測啊!”
豐苓聽也不聽父親慌裏慌張的解釋,她相信父親的人品和定力,也相信父親不會對一個白人女支女感興趣。她摸著下巴,豐澤佑也摸著自己新生的胡茬思考了起來。他越想臉色就越凝重,沉重的對女兒說:“嗯……我有一個相當自戀的猜測。”
“請說。”
“你說切爾西會不會喜歡我?”看到豐苓一臉疑惑的表情,他忽然意識到不能跟幾乎沒有感情生活的小女兒討論愛情的哲學問題,她就隻能自己琢磨。接著,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鑽進了他的耳朵,豐苓說:“我還以為她喜歡我呢。”
豐澤佑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以為豐苓在開玩笑。他拍了拍脹痛的頭,重新倒回床上。
豐苓也趴在父親身邊,說道:“不管她是真心還是假意,我們都隻能見機行事了。”
“如果是後者,那麽這個女人就太可怕了。”豐澤佑帶著顧慮合上了眼睛。
……
“醒醒。”
豐苓睜開了眼,才發現自己正睡在巫荀懷裏,茫然的問:“怎麽了?”
“快到了。”巫荀伸手給她理了理有些淩亂的劉海,“很困嗎?昨晚失眠了吧。”
“嗯。”豐苓揉著太陽穴,聽著空乘的廣播勉強打起了一點精神。
“再堅持一下,下飛機再睡。”
“嗯。”
從拿到切爾西手拿包的那一刻,豐苓的狀態就有點不大對勁,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個節骨眼上,他偏偏沒有辦法陪豐苓太長時間。緬甸的礦場即將竣工,首先麵臨的是重新開采和技術人員的問題。這意味著他們開辟了一個全新的領域,基本相當於從零開始。各部門包括HR都麵臨著不小的壓力。
因此初七一上班,沒一個人敢怠慢。沒人希望這項史無前例的項目砸在自己手上。
巫荀隻有晚上才能抽空陪一陪一個人在家的豐苓。好在她不粘人——是太不粘人了,除了吃飯睡覺想到他之外,就沒打過一個電話。看到因為連續加班被老婆數次查崗的下屬們,不由得開始心疼自己。
在一片哀怨聲中的午餐時間,巫荀難得有機會向外張望。他的眼球一陣刺痛,燦爛的陽光讓人睜不開眼。
不知道豐苓現在怎麽樣了。
……
豐苓走進一家水果店,指著一個禮盒說:“這個多少錢?”
話音剛落店員就小跑的過來說,“268!看看吧小姐,這個有八種,288!請問您是送人嗎?”
豐苓微微點頭:“老人和婦女。”
“那就要這個吧,199的。裏麵有好幾種火龍果,糖尿病人吃正好!”
豐苓心說火龍果糖尿病人也不能多吃。隻是她並沒有多嘴,提了一個288的就去結賬。然後驅車到了雲城西區。她曾在這裏解救了被混混騷擾的吳晴晴。
這一回她沒有往裏走,而是走向外圍的居民樓。這是棚戶區改造計劃的一部分,一部分人率先脫離了棚屋搬進了樓房。蘇芊一家就是第一批居民。
劉家一共有六口人,三室一廳無論如何也不夠住。就在前不久,蘇芊的大哥劉初嵐幹脆買了上麵的五樓,四樓五樓中間打通,加上二樓空間就綽綽有餘了。
蘇芊有三個哥哥和養母熙雯的獨自,苗寬。大哥劉初嵐和苗寬共同經營一家上市公司;二哥劉初海在空軍服役。三個劉初安是與豐苓一樣的自閉症患者,在家休養。
遂給豐苓開門的自然是劉初安。他看到豐苓的時候明顯詫異了一下,輕聲說:“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