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緬甸之行·終
“我從來不知道你竟然這麽善良。”巫荀看著沈千柳哭花的臉似笑非笑的說,“你可能不知道那些賣毒的賣毒的都是一群什麽東西。他們都不是人!你把他們當人,可是你在那群牲口眼裏連個sex奴都不如!”
沈千柳被“sex奴”這個詞嚇到了。身體瑟縮了一下,被橋安逸緊緊抱住。
巫荀看著他們,就像是在看兩個不諳世事的孩子:“就應該把你扔去世界各地的貧民窟紅燈區裏頭!過三天看看你還敢不敢跟我在這假聖母!”
“你在這做什麽?”
巫荀頭也不抬地說:“訓小孩!”
豐苓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剛剛從“火葬場”過來,腳上褲腿上全是泥巴。蘇芊心情不錯的摟上巫荀的脖子說:“說的一點不錯,小孩子就應該多教育。但凡吸毒的都不是好東西,所以我的毒梟的部下們從不吸毒。”
“就像是地溝油生產者死也不吃路邊攤是一個道理。”
“沒錯!”蘇芊嘿嘿地笑了笑,“抓著就地槍斃。”
“有人會吸嗎?”
“別說,傻逼還真不少。”
“如果你的部下吸呢?”
“看人。生疏點的槍斃,秦泓那種級別的直接扔牢房裏,什麽時候戒了什麽時候出來。戒不了死在裏麵就好了。”
蘇芊理所應當的口氣讓沈千柳打了個哆嗦。也就張毅淡定一點,他說:“以前我們村就有一個吸毒的,毒癮犯了把老婆孩子都殺了。”
蘇芊愕然的瞪大了眼睛,然後雙手合十,嬉皮笑臉的說:“感謝老爹不殺之恩。”
她的話和動作讓人禁不住的側目。
……
在鍾家的部隊到來之前,蘇芊的人提前撤走了。臨行前她笑嘻嘻地說:“後麵的事情就拜托你們了!”然後一一告別。
鍾康寧到達之後就隻看到巫荀和豐苓以及滿地的傷員,氣的直跺腳,但還是友好的與他們握手說:“一些事情蘇芊已經跟我說了,我們利害一致。”
有了鍾康寧的開道,巫荀在緬甸的路會平坦很多。
直升機把一個個傷員運送至山腳下的醫院,重傷的轉院至那卡欽市立醫院。
至於傷亡工人的家屬,他們會得到來自吳氏集團、緬甸zf和保險公司的三方賠款和撫恤金。吳氏集團作為受害者也得到了也拿到了一定數量的賠償,也不算虧。
各個環節都在緊張有序的進行。
……
這場戰鬥被定義為毒梟火拚,出現在各大新聞欄目的下方滾動欄裏,簡單的一概而過。
在那卡欽的酒店裏,巫荀對三位員工,尤其是沈千柳進行訓話。反複強調:“不可以說出去。緬甸發生的一切,都給我爛在肚子裏!如果讓我發現有人泄密——”
“後果自負。”豐苓冷冷的補充。
三個人紛紛打了個哆嗦,輕聲說是。
巫荀露出滿意的微笑。他心情好的時候通常不會太嚴厲,小小的瑕疵便放過了。
木材廠和礦產的重修工作正在進行。按現在的進展來看差不多到年後三月份末就可以投產。隻需要完成後續的工作就可以暫時回家了。
豐苓至始至終都對礦場很感興趣,一直在問:“你會賺很多錢嗎?”
巫荀想了想,傾身把她壓在床上,輕聲說:“夠你花是沒有問題。”
豐苓認真地點點頭。
但是巫荀知道,花是肯定不夠花。豐苓就是一無底洞,給她十幾個億也能砸進去。他在豐苓的頸窩裏發出一聲悶笑。
濕熱的氣息伏在耳旁讓豐苓的耳垂癢癢的,說:“怎麽了。”
“哈哈……你可真難養活。跟大熊貓似的。”說完,他自己愣了一下,發現有地方不太對錯了,“不對,隻是交配困難,人家吃的好。”
巫荀的手探進豐苓的襯衣下擺,輕輕揉搓著她緊致平坦的小腹說:“我們生個孩子吧。你覺得呢?獨屬於我們兩個的孩子。”
沒有人回答他。時間長的巫荀都以為她已經睡過去了。
可是並沒有,豐苓那雙黑漆漆的眼睛還張著,直勾勾的沿著天花板的紋路。
巫荀也沒指望那麽快得到答案,甚至都有被否定的心理準備,隻是隱隱覺得失落而已。
又是一個不眠夜。
……
巫荀是被電話聲吵醒的。不是別人,是巫瑾。
他戀戀不舍的把胳膊從豐苓的腰上拿開去接電話,剛放在耳朵上,巫瑾緊促的聲音就鑽了進去:“小荀!吳晴晴給你打過電話了沒有!”
“沒有。”巫荀睡眼惺忪的在豐苓後腦勺上蹭了蹭,打了個哈欠說,“出了什麽事?”
“你現在在哪?”
“緬甸。”
“你在緬甸做什麽?不管了,你快點回來,我懷疑那件事情要暴露了。”
那件事情……
巫荀像是觸電一般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凝結成珠。
豐苓看著他說:“怎麽了?”
巫荀愣了愣,才發現自己失態了,苦笑著說“沒什麽。”然後對巫瑾說,“你急什麽?吳晴晴又沒有證據。你以為就憑她搞得垮我嗎?”
“她是搞不垮你,但是還有邱莫林呢?”巫瑾是真的急了,雖然努力在掩飾但巫荀依然聽得到她的哭腔,“那件事要是曝光,無論有沒有證據他們都會把我們搞的身敗名裂。”
“身份名聲這東西我本來就沒有……”巫荀自嘲的喃喃自語。以前是光腳不怕穿鞋的,現在有了富麗堂皇的靴子反而患得患失了起來。他不怕身敗名裂,也不怕窮困潦倒,他隻怕自己一無所有後豐苓會嫌棄他。
一個一無所有的廢物連出現在她麵前的資格都沒有。
他的身體因為恐懼和憤怒而發抖吳晴晴也好,吳承勵也好,吳天瑞、白米璐都一樣,他們都是他痛苦的源泉!他們都該死!死有餘辜!
“巫荀。”
豐苓的聲音讓巫荀除了一身冷汗。他不知道為什麽會害怕,仿佛內心的聲音會被她窺探到一般心虛了起來。他努力掩飾自己的不自然躺了回去,輕聲說:“什麽事?”
豐苓說:“母親讓我回家過年,你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