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巫瑾
時術突然平靜了下來:“幫什麽忙?”
這個時候一個年輕的軍醫走到時術的麵前,說:“讓我來看看你的腿。”
時術給他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傷腿能有姑娘的電話重要嗎?
年輕的軍醫隻好罷手,讓這個小少爺先講電話。
時術仔細聽著,吳晴晴說:“你幫我查個人好不好?一個叫豐苓的女人。”
豐苓……時術默默念著這個名字,他忽然覺得這個名字很耳熟,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很重要拜托了!謝謝你!”
時術還從來沒有被吳晴晴拜托過辦事,他紅了紅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都是小事,包在我身上!”
然後電話就掛了。
軍醫終於有機會上前,查看了一下時術腿上的外固定說:“如何?”
“很好!”
“那就沒事了,恢複情況良好……”他說著往本子上寫著什麽,“對了,剛才打電話的事誰?女朋友。”
時術臉一紅:“不是啦!”
“那就是暗戀的女孩。你那張臉紅的跟猴子腚一樣!”
時術摸了摸自己黑紅黑紅的臉,臉更紅了:“就是一個高中同學……”說著他話鋒一轉,“那個……唐大夫,我大概幾天可以把這玩意拆了?”
唐溫書說:“原則上四到六個月可以拆的,你這才一個多月,起碼得再等兩個來月吧……拆除外固定後兩周以後拆線,兩周後拄拐小腿不負重下地行走……”
“等等!要那麽久?”
唐溫書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不然呢?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當是說著玩的?運氣好一年多左右康複算好的。回部隊是別想了,你現在去炊事班顛勺都困難,好好歇著吧!”
“那我傷好以後還能繼續當兵嗎?”
“這個沒有問題。你要你別作死,一年半之後肯定沒問題。”唐溫書記錄玩最後一筆就轉身走了。
時術忽然想起了一個重大問題慌亂的柱起拐杖就朝唐溫書跑過去:“喂!等一下!唐大夫!我向你打聽個人。”
唐溫書停住轉過身問:“什麽人?”
“豐苓你知不知道是誰?我怎麽聽得那麽耳熟。”
唐溫書一愣:“你怎麽知道她的名字?”
時術也是一愣,驚喜地說:“你知道。”
“當然,她是我青梅竹馬。”
時術大腦有一瞬間放空了,忽然恍然大悟:“啊!是她啊!”
唐溫書,一個醫學與生物學的天才;
豐苓,一個物理學與機械學甚至對國家的武器研發製造業有著卓越貢獻的天才。
部隊裏誰不知道她的大名?
就算不知道她的大名的士兵,或許也用過她的科技公司所生產出的槍支。
時術震驚了,吳晴晴為什麽要他查這麽個妖孽!
對,就是妖孽。中國幾百年才出了這麽個妖孽啊!
時術完全不知道怎麽跟吳晴晴匯報這個問題,這觸及到他知識盲區了。
更可況,豐苓的地位和家庭地位可能不允許別人把一些重要信息透露出去。擅自決定說不定會給他甚至吳晴晴惹出大麻煩。
於是他問道:“是我那個女同學讓我詢問的。你說,我應該怎麽回答她?”
唐溫書問:“是普通的女學生嗎?”
“是的,她很單純。甚至有點傻乎乎的。”
“那就撇清她與部隊的關係。其他就無所謂了。”
“我知道了。”
唐溫書彎彎嘴角:“祝你早日康複。”
……
時術發給吳晴晴的資料非常簡短,甚至在吳晴晴看來有些敷衍。
雖然不太高興但她還是得到了想要的。隻是沒想到豐苓比她想象的還要難以對付。
她忽然發現豐苓確實有搶走莫林的實力,而她不一定會贏。
吳晴晴陷入巨大的恐懼中:她不能沒有莫林。失去莫林的話她就什麽都沒有了!
她的身體因為恐懼而瑟瑟發抖。她發覺不能再守株待兔下去了。
……
豐苓掛了唐溫書的電話。
巫荀帶著圍裙端著今天的午飯走了出來說:“誰的電話?”
看著他一副家庭煮夫的溫婉打扮,豐苓勾起嘴角笑了笑:“朋友的。”
巫荀探過身子親了親她微微上揚的嘴角說:“對,就是這樣,笑一笑才好看。你朋友找你幹什麽?”
“他說有人在調查我。”
巫荀端著米飯的手頓了頓:“誰?”
“吳晴晴。”
“她調查你做什麽?”
“她是通過在部隊服役的高中同學調查的。碰巧的是這位士官腿部骨折在朋友那裏看病。”
“真巧。”
“是啊。”
“不過相信我,吳晴晴那個人翻不出什麽大動靜。”巫荀把豐苓按在椅子上,“吃飯吃飯。”
豐苓拿起筷子:“我隻是擔心她和邱莫林。”
巫荀給她夾菜說:“吳晴晴就是扶不起的阿鬥。可是邱莫林不是諸葛亮,沒那麽多耐心。她頂多會來煩你幾天,把她趕出去就是了。”
“我明白了。”
“吃菜吃菜。”
……
豐苓可以說是等候了吳晴晴好久。
可能是因為巫荀上班太無聊了她想給自己找點事做。也許吳晴晴的到來會有趣一些。
由於擔心豐苓無聊,巫荀幹脆給她辦了一張健身卡。因此從拿到卡以後,豐苓每天都會在健身房泡一天。
這種健身強度對從小進行軍事化訓練的她不算什麽,甚至有些輕鬆。每次從健身房出來都覺得像重生了一樣。
回家的路上順帶買點青菜肉食什麽的。一天天過得充實而有意義。
她很願意如此長久的過下去。
可惜,明年她就要去和巫荀一樣天天上班了。不知道巫荀願不願意和她去北京。在中關村發展也挺好的。
她可以給他鋪路,給他最好的科研團隊和最結實的保護傘……
如果他願意放棄工作在家做全職煮夫也可以,她的工資和存款也養得起他。
豐苓胡思亂想著,忽然她聽到哎呀一聲。
一個女人尖細的鞋跟卡在了下水道的網格裏,並折斷了。女人也摔倒在泥濘的柏油路麵,弄髒了寶藍色的連衣裙。
豐苓兩手提著沉甸甸的塑料袋走過去問:“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