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不能分開
精魄是樹精、樹人們生命的源泉,就好像人身上的心髒一樣至關重要,這就意味著每一枚精魄的背後都是一具樹精、樹人的屍體。
而眾所周知,樹精、樹人和精靈們向來都是關係密切,莉莉絲有些生氣了。
沃克撓了撓臉頰,解釋道:“你聽說過那些披著黑袍子的神秘商人嗎?我們昨晚在高盛的莊園裏遇到了他,這枚精魄就是從他手裏買到的。該死的奸商坑走了我們一大筆金閃閃!”
莉莉看向維爾:“我不信任獵魔人的話,你來告訴我真相。”
沃克一臉傷心的用歌劇腔呐喊:“莉莉,你不能這麽對我!”
維爾與他站遠了一些才說道:“雖然我也覺得這家夥不值得信任,但這次他沒說錯,這枚精魄是那個坑人的黑商推銷給我的,我估計他應該是知道我身上有個怨魂,所以才把這枚精魄推銷給我,說不定他也認出了凱瑟琳娜!”
“那些煩人的夜梟們無處不在,知曉很多隱秘,昨晚出現在高盛的莊園裏,或許察覺到了什麽。”莉莉絲雙手抱胸,沉吟著說道。
她胸前流露出的迷人風光讓維爾不由自主的瞪圓了眼睛,趕在被莉莉絲察覺前,又趕忙移開了視線,正巧與凱恩鄙夷的目光相撞。
維爾咳嗽了兩聲,問道:“莉莉絲女士,這枚精魄能夠幫上凱瑟琳娜嗎?我也希望她能從我身上下去。”
“可以。我會用這枚精魄讓她變成妖精。”莉莉絲朝拘謹畏縮的凱瑟琳娜眨了眨眼睛,“相信我,美麗的女孩,妖精的身體比人類要完美很多,你不會為此後悔的。”
“謝謝您,莉莉絲女士,我以後絕對會報答您的!”凱瑟琳娜感激道。
她已經婉拒了一次,如果再拒絕的話或許會讓莉莉絲感到不高興,淪落到這種悲慘的境地,凱瑟琳娜很清楚,自己必須要重視他人的每一次善意。
“很好,跟我來吧,美麗的女孩。”莉莉絲朝她輕輕招手。
地麵上生長出來的藤蔓就纏繞住了凱瑟琳娜,然後將她從維爾身上扯了下來,維爾感覺渾身一輕,但腦袋卻又劇烈的疼痛起來,忍不住雙手抱頭痛呼:“該死的,怎麽會這麽疼!”
他能感受到太陽穴一鼓一鼓,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自己額頭上肯定布滿了猙獰的青筋,如果說先前的頭疼像是有一根針在刺,那麽現在就好像有仙人掌在腦袋裏不斷滾來滾去。疼得他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咦,這是什麽契約嗎?”
莉莉絲有些驚訝,顯然沒料到會發生這種意外。
凱瑟琳娜在藤蔓的糾纏和拉扯下從維爾身上下來了,卻有一段鐵鏈從她的胸口延伸出來,鐵鏈的另一端則連接著維爾的後腦勺。
維爾在痛呼,凱瑟琳娜同樣如此,這讓凱恩十分擔心,試圖拉住她的手,卻隻抓住了一團空氣,“凱瑟琳娜小姐,你怎麽了?”
“忘了提醒,他們兩個好像暫時不能分開。”沃克這會兒拍了下腦門說道,“原因是什麽我也不清楚,但這應該難不住你,對嗎?”
莉莉絲沒空理睬他,雙手左右伸展,嘴裏吟唱出拗口繁瑣的咒語,一圈圈綠色的光暈以她為中心朝周圍擴散蔓延。
被光圈掃中的人,不論是沃克、凱恩亦或者維爾和凱瑟琳娜,都感覺精神一震,尤其是維爾和凱瑟琳娜,瞬間就感覺疼痛一掃而空了。
綠光包裹住了鐵鏈,過了一會兒,鐵鏈緩緩消失。
維爾滿頭冷汗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著:“結束了嗎?”
莉莉絲帶走了凱瑟琳娜,地麵生長出來的藤蔓枯萎了,沃克在他旁邊蹲了下來,幸災樂禍的問道:“感覺怎麽樣?”
“不怎麽樣!”維爾瞪了他一眼,“你不提醒莉莉絲,是想故意看到我這麽難受對嗎?”
沃克嘿嘿笑著:“你要學會忍耐痛苦,我也沒有義務照顧你,別忘了,早在旅店的時候我提到過這件事,所以就算我沒有提醒她,你為什麽不說呢?”
維爾翻了個白眼,他自己是搞忘記了。
“莉莉絲願意幫忙其實挺讓我意外地,她如果心情好會願意做些好事,但今天心情不好,居然也願意給自己添麻煩。”沃克好奇的朝莉莉絲離開的方向打量。
凱恩這時說道:“莉莉絲女士很喜愛凱瑟琳娜小姐,她和我說過這事,昨天莉莉絲女士願意出席晚宴,主要是因為凱瑟琳娜小姐,而不是高盛。”
“這樣就說得通了,她就是這種人。”沃克聳了聳肩膀,“偵探,你的推理是正確的,高盛製造了這一切的陰謀,騙過了所有人。”
“也包括我。”凱恩笑容很苦澀:“或許我昨晚有機會製止這場災難,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維爾休息了一會兒好了很多,“你不打算幫她搶回身體嗎?先說好,這種事別找我們,我們能力有限,肯定幫不上你。”
凱恩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不管怎麽說,凱瑟琳娜至少還活著。莉莉絲女士都說幫不了忙,我們又能做什麽呢?但以後會發生什麽,誰也不清楚。”
這家夥也算有自知之明,知道高盛招惹不起。
“你們不想去找他的麻煩,但他可還惦記著我們呢!”沃克歎氣。
維爾想到這兒也很頭疼,提醒凱恩:“他還不知道凱瑟琳娜活著,所以必須要保密!”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這點。而且我更擔心你們走漏了消息。”凱恩板著臉警告:“哪怕是做夢,也不要說夢話明白嗎?”
“得了吧,我們可不會做這種夢,倒是你會不會經常夢見凱瑟琳娜?夢中的女神?”沃克擠眉弄眼的嘿嘿笑個不停。
凱恩被他惡心到了,扭頭懶得理睬,維爾卻想到了自己昨晚的怪夢。
他記得自己夢到南希的時候,突然學會了波克爾口音以及出色的社交能力,這次夢到凱瑟琳娜,又會得到些什麽呢?還是說什麽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