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本將軍有什麽好怕的
“嗯,朕也有此意,來人,將地鶯國的細作押上來審判!”宿皇冷聲開口道。
“將地鶯國細作,押上來……”餘公公尖聲高呼道。
隨著餘公公的話落,那名被打的傷痕累累的細作被兩名士兵各自架著手臂押上了大廳,雙腿跪地,跪在了宿皇的麵前。
細作此刻顯得奄奄一息,目光暗淡,低垂著腦袋。
大廳內,以及外麵的百姓目光皆是緊緊的盯在了這名細作的身上。
宿皇看著下方跪在地上的細作道,“你可是地鶯國的細作,你和唐寅天曾經可是有所聯係過!如實回答,免受皮肉之苦,朕還能夠饒你一命不死。”
似乎是聽到了宿皇的話,細作抬起頭來,目光落在了宿皇的身上,半響後,細作開口道,“當初和我聯係的是唐國公的人。”
聽到細作這話,在場的眾人已經完全的明白了,這書信,這細作皆是指正了唐國公,唐寅天不是通敵叛國,那是什麽!
百姓們完全確認了唐寅天是叛國賊後,皆是出口惡言辱罵,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甚者就要拿起臭雞蛋爛菜葉往他的身上砸去了。
“真是一個狼心狗肺的人啊,通敵叛國這樣的事情你也做得出來,你真是侮辱了國公兩個字,去死吧,叛國賊……”
“殺死叛國賊,殺死叛國賊……”
“殺了這個毒瘤,偽君子……”
“你還有什麽話要辯解的。”宿皇眉頭微微皺著,冷然的問著依舊是那樣不卑不亢,毫無動容的唐寅天。
歹毒的目光隱藏在眼中,藍誌威一臉得逞的模樣,嘴角揚起一抹的弧度,心中冷笑著,看你現不死定了。
他此刻的表現都要讓人認為身處危險之中的人和他事不關已一樣。
聲音沉穩沒有絲毫的緊張畏懼,唐寅天不冷不淡凝聲道,“臣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死也不會承認的。”
“皇上,看來是不嚴刑打一頓國公恐怕他是不會承認的了。”藍誌威赫然再度出聲道。
沉眸,宿皇的目光朝著一旁的夜冥霄看去,隻見他神色淡淡,並無表態。
心底一沉,宿皇開口道,“來人,現將唐寅天打三十大板!”
“是……”當即是有兩個人侍衛各自將唐寅天按壓住肩膀,一個侍衛手拿一條木板,欲要行刑。
“爹……”看到這一幕,唐楚影再也控製不住情緒的朝著唐寅天喊道。
而唐映瑤的手掌心也不由冒起絲絲的冷汗,這個該死的夜冥霄,怎麽一回事,怎麽還不讓證人出來,想要急死她啊!
金豪權和藍誌威心中都滿是高興,現在就隻等唐寅天認罪了。
就在那侍衛要對唐寅天行刑,就在藍誌威兩個人高心的以為計謀要得逞的那時候,突然一道聲音呼喊道,“慢著,我要為國公大人作證,證明國公大人是冤枉的。”
這道聲音乍然響起,當下所有的人目光都朝著那方呼聲的人看了過去。
隻見兩個人從人群中擠到了理事司大門前方,其中一個身材瘦弱,麵色蒼白的柔弱書生揮著手,大聲叫喚道,“我要為國公大人申冤,我要為國公大人申冤,懇請皇上,皇上讓我進去作證。”
這個文弱書生不是別人正是任一峰,而護著任一峰的人則是暗魅。
人群中,唐映瑤終於是看到任一峰的出現了,稍稍提著的一口氣也鬆下來了。
而百姓們則是驚訝的看著任一峰,這個人又是誰啊?聽唐寅天申冤,這怎麽一回事。
在大廳內的唐寅天看著吵著要為他申冤的任一峰,沉霸的眸子暗了暗,他並不認識這個任一峰,他怎麽會要為他申冤。
而藍誌威在看到任一峰的那一瞬間,眼中帶著得逞笑意的目光瞬間化作一抹的驚顫,該死的,這個人不是已經被他給殺死了嗎?他怎麽肯能出現在這裏!
按兵不動的夜冥霄將藍誌威此刻的神態納入眼中,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坐在審判台前的宿皇眼中不經意流過一道光芒。
“外麵是什麽人,豈可在理事司大吵大鬧!”盡忠盡責的餘公公赫然對著門外的任一峰嗬聲道。
“皇上,應該立刻將這前來搗亂的人抓起來關押大牢,以免鬧事!”回過神來的藍誌威立刻保持了鎮定,對著宿皇連忙道。
藍誌威的話落下,夜冥霄緊跟著淡然出聲道,“皇上,既然有人想要替國公大人作證,那何不讓他進來一說,看他要怎麽為國公大人證明清白。
再怎麽說,我們也不能夠讓任何人有機可乘,害我忠良啊。”
聽言,宿皇點了點頭道,“國相大人說的也是在理,來人,放他們進來。”
“皇上……”見宿皇真的要將任一峰放進來,藍誌威心中不由一緊,開口想要阻止。
“莫非藍將軍心中有鬼,不敢讓人替國公大人洗刷清白。”赫然夜冥霄的目光淡然的落在藍誌威的身上發話道。
被夜冥霄這樣一說,藍誌威眼眸一沉,冷聲道,“本將軍有什麽好怕的,能夠證明唐國公清白,我怎麽會阻止。”
“那是我錯想藍將軍了。”夜冥霄淺聲道。
而這時候,任一峰和暗魅兩人被放了進來。
圍觀的百姓小聲疑惑的討論著。
反手扣在唐映瑤的手臂上,唐楚影臉上帶著一絲的激動道,“映瑤,你看,有人願意為咱們爹作證,我們爹會沒事的對不對。”
唐映瑤真是沒有想到總是冷高的唐楚影今天會因為唐寅天的事情心情如此的大起大落,她笑了笑道,“是的,爹會沒事的,所以你不用太擔心。”
此刻任一峰顫顫驚驚的走進了審判大廳內,看到藍誌威眼中透露出來的一抹殺氣,任一峰心中一驚,差點雙腳癱軟在地,幸好一旁的暗魅扶住了他,讓他不至於這麽的失禮。
“草民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暗魅率先跪在了地上,對著高位上的宿皇喊道。
見暗魅舉動,任一峰也連忙跟著行禮。
目光淡然的落在兩個人身上,宿皇沉聲問道,“剛剛聽你們說要給唐國公申冤,你們有什麽可以證明,證明國公大人的清白。”
蒼白的臉上帶著恐慌,好半響任一峰才克製住內心的不平靜,低著頭道,“草民,草民名叫任一峰,是專門幫人撰寫文集,或者模仿書法墨畫為生的書生。”
“我,我想要證明的是,那……”抬頭看了一眼藍誌威,任一峰連忙又低下頭不敢去看他顫抖著繼續說道,“藍將軍,藍將軍那封通敵書信,是,是草民模仿了,模仿國公大人的筆跡,寫出來的。”
聽到任一峰說的這一番話,大廳內的氣氛驟然靜籟了下來。
而外麵的百姓也是一片的嘩然,什麽,這通敵書信怎麽會是這名書生寫的!
隨著任一峰的話落,藍誌威立即喝聲道,“你這草民可知道說這話是死罪!”
被藍誌威這話嚇了一跳,但是任一峰很快就鎮定了下來,目光看向坐在高位上的夜冥霄,他相信國相大人會保他一命的。
“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書信是你寫的?可是當真!”目光無形中帶著威嚴落在任一峰的身上,宿皇沉聲說道。
而唐寅天也是顯得分外意外的看著任一峰。
咽了咽唾沫,任一峰緊張的說道,“這件事,這件事是這樣的,當時,當時藍將軍找上了我,說要讓我模仿一個人的筆跡寫一封信,他說事成之後給我一千金幣,這一千金幣對於我來說是天大的一筆數目了。
當時草民想也沒有想便是答應了。
可是當時草民按照那字跡按照藍將軍說的話寫下那封信件,當時草民並不知道這封書信是藍將軍用來陷害國公大人的。”
說著,任一峰心情就激動了起來,話語中帶著憤怒的指責道,“寫完這封信,我還覺得有些的奇怪這信件的內容好像涉及了很多機密。
但是我當時並沒有多想,本以為可以領著這一筆錢就可以回去了,以後的生活會過了好一點。
可是,我完全沒有想到,最後卻引的了藍將軍的對我殺心,差點將我給殺死,幸虧草民命大,心髒長偏了,逃過這一場死劫,也遇上了我的恩人救下我一命。”
“胡說八道,你膽敢陷害本將軍,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眼中透露出凶殺,藍誌威惡狠狠的對著任一峰道。
“皇上,草民說的話絕對句句屬實,我身上還有傷,對了,這位便是我的救命恩人,他可以為我作證!”臉上滿是緊張的對著宿皇說道,任一峰的手拉住了暗魅道。
“是的,皇上,是草民救下了任一峰的。”暗魅恭敬的回答道。
“我醒過來後,在我的恩人提醒下,我才知道那最後署名,唐寅天,就是唐國公的名字,皇上饒命,並非是草民想要誣陷國公大人的,這一切都是藍將軍讓我做的,當時草民實在是不知情……”
此時,任一峰的證詞當即再度的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熱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