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被誤會的妻子
被周圍的視線看得有點囧,臉上浮起一層厚厚的紅暈。
“東方奕……你……你做什麽?”
他沉穩如斯的在她對麵坐下,一雙眼睛透著一股受傷的味道,就這樣落在了她的身上。
然後,淡淡的解釋了一句,“墨池,我隻是把你給別的男人的咖啡還給你而已。”
他把‘別的男人’兩個字咬得很重,某種暗示的意味尤其的明顯。
墨池:“……”
視線不自在的錯開,她盯著地麵,“不是你想的那樣。”
“墨池的意思是我誤會了?”
他語氣溫溫淡淡的,沒有任何的情緒起伏,簡單淡然的就仿佛在談論今日的天氣一般。
墨池低垂著頭,不好意思去看他的視線,尷尬的解釋了一句,“我隻是有事情需要他的幫忙。”
“墨池有什麽忙是我這個丈夫幫不了的?”
“……”抬起頭,墨池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這是她第一次從他嘴裏說出丈夫這個詞,竟然,有一種別樣暖心惑人的味道。
正在這個時候,吳峰從外麵走了進來,淡然儒雅,透著一股屬於文人的書香氣息。
“吳先生這裏!”站起身,墨池一臉殷勤的朝著他招了招手。
看著這突變的說話模式,東方奕眉頭輕皺了一下。
那雙狹長的鳳眸裏一抹暗沉再無聲的湧現。
看見墨池,吳峰眉頭本能的一皺,這一次,他卻沒有回避,而是大步走了上來。
“吳先生,這些都是你喜歡吃的。”
東方奕剛要去夾菜,就見眼前突然多了一隻素白的手,將菜一古腦的全部推倒了吳峰麵前。
東方奕:“……”
優雅的拿起筷子,他抬眸掃了一眼墨池,淡淡的開口,“畫我已經給別人了。”說著,他看了一眼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東方奕。
“……”聞言,墨池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甚至忘了收回。
看著這個樣子的她,吳峰嘴角輕輕勾了一下,感覺到一陣莫名的快意,也算是對這幾天被她纏的煩了的小小報複。
墨池隻覺得心裏憋了一股怒氣,難道他會這麽輕易的過來,“既然如此,我們就先走了。”
東方奕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任由她牽著他的手走出餐廳。
“墨池,告訴我,你這幾日纏著吳峰就是想買畫?”
“嗯。”她點了點頭,用一種充滿歉意的眼神看著他,“對不起啊東方奕,我本來是想買你喜歡的畫送給你做生日禮物的,誰知道……”
墨池話未說完,整個人忽然被東方奕拽入了懷抱。
他的力度很大,懷抱很溫暖,讓墨池一時忘了反抗。
直到,他開口說話,“墨池,對不起。”
“什麽?”她隱隱知道他說的對不起到底是指什麽,可是,她就是想讓他說的更加明白。
“墨池,我不該用婚姻來報複你,不該這樣不顧一切的傷害你。”
聞言,她一直隱忍的淚水終究是沒有忍住的落了下來。
“沒有,你沒有傷害我,你對我一直都很好。”
她的話讓東方奕倍感內疚,“墨池,我以後會對你更好的。”
似乎是想到什麽,她輕輕的將他推開了些許,目光直視著他的眼睛,解釋道:“東方奕,我不知道他是你的哥哥,但我想告訴你的是,當時,我之所以會將姐姐推下樓,是薛豔豔推的我,她的目的是拆散我和墨望……”
說到這,她臉上緩緩露出一抹蒼涼的笑容,“我該恭喜她,她成功了。”
“墨池。”東方奕輕輕的捧住她的臉,溫柔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仿佛整個世界,整個視野就隻有一個她。
“以後,我們就是相依為命的夫妻了。”
“……”在他溫柔的眼神下,她感覺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尷尬。
她點了點頭,微微移開彼此對視的視線,“嗯。”
離開古宅前的最後一夜,這裏舉行了一個盛大的晚會,主要是慶賀涼氏在這邊的企業新品正是發布,也有去晦氣的意思,畢竟這裏剛剛發生了命案。
因為自己目前已經接手了涼氏,就算心裏在怎麽不願意,涼薄還是出現了,隻是臉色依舊很陰鬱。
“舞會現在開始了,現在有請涼先生跳第一支舞。”
隨著台上主持人一句話落下,人群中立即傳來一陣不小的騷動,一係列名門千金立即往前站了幾步,目光灼灼的看著他。
男人冷漠的站在燈光下,好看的眉頭輕輕一皺。
王澤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對台上的主持人智商有些捉急。
涼先生這樣性格的人,怎麽可能會跳舞,還是跟一個女人,他不過是來這裏走個過場罷了。
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中,他決然轉身,所有人不禁一陣失望。
正在這個時候,就見一抹白色的身影走了上去。
“涼先生,可以請你跳支舞麽?”
溫宛覺得,既然是她惹他生氣的,那麽,她有必要哄哄他,即便,她不知道他為什麽就生氣了。
刹那間,整個宴會上傳來一陣令人忽視不掉的怒氣,所有人都詫異的看了過去,眼裏帶著滿滿的幸災樂禍。
真是不自量力的女人,是不是太自信了。
“……”涼薄聽到身後那個聲音的時候身子頓時一僵,如有一汪起伏波浪的海水溢滿心口,悶的難受。
他慢慢的轉過身子,低頭看向身後的女人。
之後,他微微抬頭,視線透過她看到了不遠處的林原,他端著一杯酒,笑眯眯的看著這邊。
刹那間,他瞳孔清晰的縮了一下,眼裏閃過一抹難以名狀的東西,卻緊僅僅是瞬間。
下一秒,這些情緒便被他悄無聲息的收了起來。
迷離的燈光下!
他美如妖孽的俊顏覆裹著冰霜,深邃如峽穀般的長眸微微眯著,渾身散發出危險的訊息,就這樣陰鶩的盯著她。
溫宛,她真的當他是銅牆鐵壁麽?不管怎麽樣都不會痛?
看著他想掐死她的架勢,溫宛越發的懵逼,隻是跳支舞,又不是要做什麽,不跳就不跳,發什麽脾氣呢?
“涼先生……”
他沒有說話,毅然轉身,修長倨傲的身影頃刻間便消失在了宴會中。
涼薄一走,周遭嘲諷的聲音便抑製不住的朝著溫宛砸來,說的都不過是一些癩蛤蟆想要吃天鵝肉之類的話。
無視周圍的聲音,溫宛跟上前麵那抹頎長的身影,追了上去。
溫宛跑到停車場的時候,剛好見男人的身影在前麵,轉眼就要進到車裏。
也不顧腳上穿著的高跟鞋,她大步跑了過去。
還未近身,便被他身邊的保鏢給拉開。
她眉頭皺了一下,“放開我!”
聞言,保鏢朝著涼薄看了過去,想知道他怎麽說,卻見對方目光冷冽的直視著前方,仿佛沒有看到她一般,直接走過。
知道他的意思,保鏢們又收回目光看向溫宛。
“這位小姐,如果你在來纏著我們先生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溫宛:“……”
兩年不見,他倒是越來越能裝逼了!
一把甩開保鏢的手,溫宛朝著他的車子跑了過去,“涼薄,你這是幾個意思,不是說要包養我的麽?”
保鏢們顯然沒有想到她竟然這麽不知好歹。
上前一步,雙雙的將她鉗製住,這一次,不禁用力了很多。
轉眼間,溫宛手腕便紅了起來。
見此,涼薄也陰鶩的眼神輕輕掃了過去,鉗製住溫宛的兩名保鏢一愣,以為是他嫌棄他們沒用。
倆人對視了一眼,拽住溫宛便往停車場外拖,卻沒發現坐在車裏的男人臉色瞬間一片漆黑。
王澤摸了摸鼻子,快步追了上去,“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