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並不知真相
她低低的笑了一聲,她低垂著頭,“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掀開被子,她拖著虛弱的身子釀釀蹌蹌的往門口走去。
涼薄站在原地,瞧著她釀釀蹌蹌離開家的身影,眉頭皺的越發緊。
這個地方,就這麽讓她難以忍受麽?
……
涼薄來到公司的時候王澤已經在等著了。
看著他滿臉風雨欲來的模樣,他嘴角輕輕的抽搐了一下,“涼先生,溫小姐想要親自安葬死者。”
“溫小姐?”男人腳步一頓,呢喃著這三個字,“哪個溫小姐?”
“……”瞧著他臉上真心實意的茫然,王澤有一瞬間的懵逼的。
一會兒之後他又突然釋懷了,至始至終,涼先生都不知道醫院發生醫療事故的死者就是溫小姐的親人。
“溫宛。”他試探的吐出兩個字,果然見男人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犀冷的盯著他,滿臉嚴肅,“死者叫什麽?”
“好像是……展萍。”
“……”涼薄忽然就沉默了,半天沒有辦法說出一個字。
那個人竟然是展萍,算是她如今唯一的親人了。
覺得心口忽然有點哽,有些酸澀,卻找不到抒發的途徑。
原來,她找他是因為這件事,而他卻……
他閉上眼睛,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滿麵的痛心隨著一聲歎息漸漸的被他收斂起來。
“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那天本來想告訴您的,可是又突然去了宴會,所以就把這件事給耽擱了。”
“那後來呢……”
“……”王澤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在他的的印象裏,涼先生似乎不是那種喜歡刨根問到底的人。
果然還是沒有放下麽?
隻要遇到她的事情就會做出一些平日裏不會做的事,說出一些平日裏不會說的話。
“這件事是我的錯。”
涼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知道了。”低低的吐出三個字,他沒有再理會王澤,直接就這樣朝著辦公室走去。
王澤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他明明就很在意她,即便當時被拋棄,傳得沸沸揚揚,也沒有讓他對她的感情有絲毫的磨滅。
說到底,還是沒有辦法放下麵子來。
……
涼薄剛剛到辦公室手機便響了起來。
“涼司長,您名下的古宅範圍內發生了命案,死者是一名女性,年紀約二十歲左右,您……要不要過來看一下?”
涼薄眼底流轉過一抹煩躁,然後簡單明了的吐出了一個音節,“嗯。”
“啪”的一聲掛掉電話,他一雙眸子透過落地窗直接看到了外麵繁華的都市。
半晌之後,他忽然撥通了一個電話。
短暫的嘟聲之後,那邊傳來了林原的聲音,“涼薄,怎麽了麽?”
“古宅發生了一起命案,可以讓你身邊的法醫去試試。”
自從知道他和溫宛的關係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辦法再叫他一聲叔叔了。
林原完全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一口便答應了下來,“好好,沒事,我現在就通知她過去,你把古宅地址發我。”
“嗯。”菲薄的唇瓣淡漠的吐出一個音節。
掛掉電話,他輕哼了一聲,僵硬地扯出了一個譏誚的弧度。
那個古宅,他已經有兩年沒有去看過了,隻是讓傭人打掃著而已。
想不到兩年後第一次去,竟然是因為有命案發生。
沒有過多的考慮,他直接讓王澤訂了機票,當晚便去了古宅。
溫宛完全沒有想到在機場會到涼薄。
他神情寫意,風度翩翩,頎長的身姿往那隨便一站就吸引了無數的視線。
出於禮貌,她還是走了上去,準備跟他打個招呼。
“涼先生,巧。”
涼先生三個字讓男人臉上閃過一抹不悅。
他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溫宛,然後,長腿一邁直接往前麵走了。
站在原地,看著他越走越遠的身影,溫宛狠狠的磨了磨牙齒,忍不住有幾分想要爆粗口的意思。
跟他隨性的人尷尬的看了一眼溫宛,立即小跑著追上了他的腳步。
溫宛:“……”
還是一如既往的龜毛。
歎息一聲,她也拿上自己的行李跟了上去,因為,他們剛好順路。
正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她幹脆利落的摁下了接聽鍵,“喂。”
“溫宛啊,你這次好好表現,等你回來我們差不多就可以回去了。”
“嗯,等我回來我們就回去吧。”
溫宛的聲音不算太大,卻也不小,就這樣清晰的傳入了男人的耳裏。
他漆黑的瞳孔中閃過一道暗沉,最終悄無聲息的隱匿了起來。
經過幾個小時,終於來到了案發現場。
已經被很好的保護了起來。
溫宛打開工具箱,帶上手套,默默的跟上涼薄的腳步。
這個地方,對她來說有著特殊的意義。
因為,是他送給她的。
來到屍體旁邊,她蹲下身子細細的檢查了起來,涼薄觀察著周圍的細節。
當目光轉動掃過她的時候,忽然就停住了。
此時,她眼底透著一股平日裏少見的認真,穿上工作服的她,多了一絲別樣的風韻。
她檢查了屍體表麵一會兒,好看的眉頭輕輕蹙了一下,然後拿出解剖刀,直接就順著傷口旁邊刺了進去。
她的習慣還是和兩年一般無二,沒有半點的改變。
兩年來,他腦海中最清晰深刻的畫麵,就是她屍檢的模樣。
得到答案,溫宛抬起頭,一眼就看到了涼薄。
他站在不遠處,一雙深邃的眸子就這樣複雜的看著她,那模樣,似乎已經看了很久。
溫宛眨了眨眼睛,“怎麽了?”
“做你的事。”他默然的錯開視線,甩給她一個冷硬的側臉。
溫宛眉頭不悅的皺了起來,“死者為女性,右胸有一6.0cmx2.0cm刺瘡,大網膜部分脫出,脾破裂,腹腔內積血約50ml。”
這個時候,這邊的一名警員走了上來,不屑的目光掃過她,“這地上有一條長長的血跡,明顯是死者生前帶傷進行過一定的求救或者是和試圖逃跑,照你這麽說,她根本不能動,當時便死了。”
他的質疑讓涼薄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一下。
下一刻,還不等他說話,溫宛便冷笑了一聲,那眼神,充滿了無盡的嘲諷的和鄙夷。
“心、肺、脾刺穿後之所以能跑出98m,一是因為死者年輕,常年運動導致身體健壯,具有良好的代償功能,二是傷後潛在應激能力激發出來的。”
說著,她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男人,“這是常識。”
男人臉色在瞬間有幾分陰鬱,上前一步,他還未來到溫宛跟前,涼薄一直大長腿便伸了過來,剛好擋住了他的去路。
他仿佛沒有看到對方疑惑的神情,悠然的開口。
“去問一下涼宅的傭人,最近有沒有誰和外麵的人走的尤其近。”
在涼薄的命令下,下邊人效力很快。
轉眼之間便有人被帶了上來,“涼司長,傭人們說他最近交了一個女朋友。”
涼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細細的打量了一遍,半晌之後,他菲薄的唇瓣輕輕吐出了三個字,“不是他。”
在場的人臉上閃過明顯的疑惑,然而,他卻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卻問了一句在別人看來牛馬不相及的話,“是誰舉報他的?”
“瑪莉,已經在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