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你做夢了?
“做了。”溫宛點頭,“你怎麽知道我做夢了?”
“做了什麽夢?”涼薄問得很沉重很遲疑,像是鼓起了十二萬分的勇氣。
溫宛想了想,想到了她夢到的是展軒,夢到的是父母,至於還夢到了的沈名揚,她是根本就當他是空氣的。
於是她想了想,抬頭看著他,回答道:“夢到了一些難忘的人,我非常珍惜的人。”
“非常珍惜……”涼薄似乎在咀嚼著這四個字,然後又陷入了亙古的安靜裏,他手中的酒液輕輕的晃了晃,他一仰勃,似乎有點氣息不穩的將整杯酒都灌進了喉裏。
又是讓人無言以對,快要抓狂的安靜,。
溫宛隻能笑了一聲,說了一句:“那個,你穿這個樣子,再配上這樣喝酒的姿態,還是蠻讓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魅力的,涼薄,你真的挺好看的呢!”
她指著他的身體,明顯的感到涼薄就在她拿手指上上下下指著他時,眼眸沉墨般幽幽地看著她,臉上神色複雜。
就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涼薄靠近了她,問了句:“是不是想要?”
溫宛還沒有明白,愣了半晌,她一時半會兒沒想明白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更沒有辦法和剛剛的談話聯係起來,但是為了哄一哄他,讓他別這麽冰冷冷的,她覺得她有必要點個頭,免得自己成了話題廢。
於是她眨巴了下眼睛,點點頭。
涼薄眸色一暗,修長的指節輕輕的放在長腿上,眸中神色複雜,就這樣盯著她看,就好像是一汪翻湧的暗潮,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含意,十分莫名的看著她。
他的眸子深如大海,蘊著看不出來的深情,就這樣的看了她半晌,溫宛被這樣的眸子吸引,情不自禁地和他對視。
就在溫宛一臉的懵逼盯著他看的時候,涼薄把酒杯一放,然後站起身來,往樓上臥室走去,還不忘看了她一眼,十分傲嬌地說了一句:“忍住。”
然後他一臉淡然的往樓上走去。
溫宛愈發摸不著頭腦了,他們說的事,是同一個事嗎?
她盯著涼薄上樓時的身影,一臉的茫然不知所措。
一連好多天,墨望都沒有停止工作,沒日沒夜的,他似乎在利用這樣的高強度負荷讓自己得到安慰。
他想要麻痹自己,就在白天拚命工作,晚上不斷的喝酒。
薛豔豔就坐在床上,身上的睡衣十分的裸露性感,手緊張的握在一起,她很驚慌也很緊張,不知道會有什麽樣的狀態等著她。
她不停的在看著手機上的時間,不知道墨望什麽時候會回來。
這兒是墨家,也是他的房間。
這兒是他的地方,處處都是他的氣息。
想當年,墨池離開墨家出了國,他痛不欲生,她就是在這個房間裏走近他的,她那時候安慰他,開解他,終於可以深入交流。
而今天晚上,她就要在這個地方,和他一起來回顧當年的事,找回當年的感覺。
她真的好愛他,沒有辦法沒有他,他就像長在她的血肉裏,不能再分開了,她根本就離不開他。
而當年她設計陷害沈言希的事,她一點點悔意都不曾有過。
要不是因為這樣,她怎麽可能成功的分開他和沈言希呢!
要不是她的計劃,他們又怎麽可能分手,她怎麽可能插得進他們之間的感情,那是完全一點兒機會也沒有的事。
一想到墨池,薛豔豔的心裏就像是橫了一塊石頭,沉沉的,揮之不去。
墨池的再一次出現讓她沒來由得有一種危機感。
這些年來,不管她怎麽不能靠近墨望,她都不擔心,都是自信的,可是自從那個女人回來了以後,墨望整個人就變了,所有一狀態就變成了以前的樣子,她處心積慮了這些年的事,一瞬間就回到了解放前,叫她怎麽能忍得了呢!
墨望完全變了。
他這段時間的眼神,行為,和情緒,都不是她熟悉的那個他了。
為了一個墨池,他很多次都是不一樣的,是違背了他的本性的。
一想到這一點,她就越來越不是滋味。
墨望是她的,以前是她的,現在也是她的,以後也一定是,她絕對不會把他讓給任何人的,她一定不會把他還給墨池的,好不容易才得到他,她是不會放手的。
一想這些,她的意誌力就更加的堅定了。
她再一次收斂心神,低下了頭,把睡衣又解開了一根帶子,坐在床上,靜靜地,等著墨望回來睡覺。
到了晚上快十一點的時候,房門被人推開來了。
墨望馬上就聞到了房間裏有不同尋常的氣味。
他聞不出來這個味道是誰的,但是很明顯不是墨池的。
他伸手就扭開了燈,瞬間燈亮。
一眼便看到了床邊上坐著的,神情羞澀的女人。
是薛豔豔。
墨望臉立刻就黑了下來,瞳仁裏閃著壓抑很久的怒氣,仿佛是浪潮在奔湧,一觸即發。
“墨望,你回來了啊!今天好晚哦。”
薛豔豔一見來人,立刻滿心歡喜,十分開心的朝他走去。
在刻意調好的燈光下,她的睡衣十分的風情萬種,身姿也顯得婀娜,身上的香水味很濃,她十分主動的靠近了墨望,可是卻無法挑起他任何欲望。
墨望把她不安分的手瞬間抓住,沉下了眸子,“誰讓你進我的房間的?”
“我,我看見門沒鎖,所以我……”
“滾出去。”
他直接就是一句冷冰冰的話,完全沒有看她一眼。
“我的房間裏隻有墨池一個人的味道,我不想有別的女人存在,你馬上給我滾,別再出現在我的視線以內。”
他一臉的冷漠,半點親近的意思也沒有,言語裏充滿了絕情和冷酷。
這麽刺心的話一說出來,薛豔豔的心口就好像是被劃了一刀一樣,又酸又疼,疼得她眼淚瞬間就奪眶而出了。
“墨望你……你說什麽?”
薛豔豔抬起了頭,不可置信的問出一句,心裏還存了指望,她沒有想過,他隻是簡單的一句冷漠的話,可以讓她的心痛成這樣。
“我不想和你再廢話,你滾。”
“墨望你……”
“我叫你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