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我也是會疼的
他對她一直都是這樣的粗魯完全不顧及她的感受,永遠都是虐著她的,而她卻偏偏逃不開。
就在墨望將她的衣服扯開的一瞬間,墨池的巴掌突然間啪地一聲落在了他的臉上。
重重的一個耳光,打了他。
墨望的臉上馬上顯出了鮮明的巴掌印,清晰又紅潮,他愣住了。
突然間的動作就停了下來,周圍的空氣也開始明顯的壓抑著了,滿室寂寞,惹人窒息,墨池隻覺得四周一冷,快要喘不過氣來。
墨望的眼裏慢慢的騰出怒意,滿腔怒火迸發,眼底都是寒冽之氣。
墨池慢慢將臉上的淚水擦去,咬著牙,恨聲說道:“墨望,你不要這樣折磨我了,我求你了!我也是個人,我也是會疼的,你懂不懂?”
墨望凝視著她的臉,眼底的怒氣未減,他的手指捏上了她的下巴,冷聲說道:“疼?你還會怕疼麽?”
難道疼的人,不是他嗎?明明錯的人是她,可是她卻完全沒有任何的解釋,其實隻要她肯開口說一句話,他就真的會原諒的。
對於深愛的人,什麽都介意,可是當然也什麽都原諒。
可是明明該解釋的事情,她卻是一言不發,完全沒有任何話,她竟如此自私。
她讓他失望極了,所有的信任感都在瞬間崩塌,可是他卻該死的那麽難忘,一點兒都放不開自己。
於是,隻好也拉著她一起陷入這樣的沉淪裏,才公平,不是麽?
“墨望,你就是不肯相信我,你就是覺得是我害死了姐姐和她的孩子,我怎麽解釋你也不聽,在你的心裏麵,我墨池就是這樣一個心腸惡毒的女人,你就是這樣認為我的,所以才會肆無忌憚的傷害我!”
墨池吼著說了這些話,已經是滿腔的怨言統統發泄了出來。
墨望眼睛裏睜著泛紅的眼晴,狠狠地捶在桌麵上,一聲重得的響聲,嚇得墨池變了臉色,整個人一震,哆嗦了下。
“墨池,到現在了,你還這樣……”
他一言不發,終於站起身來,把領帶拽了下,冷聲命令:“滾。”
墨池滿眼淚水怎麽也止不住,她伸手抹了幹淨,開了門,幾乎是落荒而逃,一邊跑,一邊擦淚。
她的心,還沒有愈合又再一次被扯裂。
墨望坐在辦公室裏,餘怒未消,險些要瘋狂了,他哪裏是為墨水的死生氣,他真正氣怒的,而是當時,在他桌子上出現的墨池和別的男人……
她卻對此絕口不提,連一句解釋也沒有給過他。
他可能,真的看錯了她。
她的心裏,想必是石頭做的,要不是有這樣一件錯事牽扯著她,她估計對他更加無所謂吧!
“溫宛,有了新案子,是一個修女報的案,在美華教堂處,發現了一具屍體,死者是男人,一起走吧,去現場看看。”
主任進來敲門,溫宛關了電腦,站了起來,“誰帶的隊?”
“總司長親自帶隊去的,快點。”
“主任,我在國外學過這些知識,我想我也可以幫一點忙,我也跟著一起去,行嗎?”
沈諾突然也站起來開口要求道,看了一眼溫宛。
主任看了一眼她,想到她和涼薄或許是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有點猶豫,但還是點了點頭,“行吧,把工具都帶好,直接走吧。”
……
行程不算很遠,過了沒多久,警員們來到了美華教堂處。
案發現場就在美華教堂的後麵,現在已經拉起了警戒線,溫宛剛剛把衣服手套戴上,就看到了沈諾在死者身上檢查了。
她的動作看起來並不像雛兒,她一麵拍照一邊交代,整個人像是個老手一樣毫不含糊的吩咐身邊的警員,這時候的她並不像個新人。
反而囂張得像是個指揮者,理所當然的要在場的所有的人聽她的指示。
“這兒不是解剖屍體的應該場所,把屍體帶回警局吧。”
幾個人礙於她的身份背景,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正打算按照她的吩咐來做的時候,還沒觸碰到屍體,溫宛馬上臉色一變,大吼道:“住手,放那邊!”
所有的人手一停滯,僵在了那裏,被她這驀地一聲吼驚到了,不由自主的不再行動了。
正在看現場的涼薄也被溫宛這一聲吼嚇到了,黑沉沉的眸子就這樣朝她看了過來。
她的行為言行讓沈諾相當的不爽,不,應該是說,溫宛的所有話,所有的行為動作都讓她沒來由得打心裏排斥厭惡,她看見溫宛這張臉就很不高興。
“溫法醫有什麽想要補充的嗎?這兒本來就不是屍檢的地方,再說了,這個屍體的身份信息還沒有確認呢,也並沒有確定死因,沒有死者家屬的同意,你還想在這裏……就剖了?”
她挑著眉看她,一副挑釁的樣子,一臉的理所當然。
溫宛到了屍體的邊上,看了一眼身邊臉色無奈的高飛,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高飛,告訴一下你身邊帶著的這個海外歸國的高材生高智商女人,什麽是屍體初檢?”
“溫宛你!”被溫宛的話觸到,沈諾的臉色都變了,神情閃過一抹難堪和尷尬,“你是想說,我連屍體的初檢也不知道嗎?你知道不知道在國外,都是……”
溫宛什麽也不說,眼神也不看她,她隻是拿眼睛看著高飛,眼神裏滿是威脅,高飛立刻上前,解釋道:“初檢是不能移動屍體,而是要保留屍體最開始的原樣進行檢查,包括衣著都不能移動,要保證屍體的最開始狀態。”
林遠在一邊想要笑又不敢笑,一臉的樂,看著身邊不吭聲的涼薄,捅了捅他,“老大,你看看,兩個女人為了你而吃醋,看看溫宛這個樣子,你是不是超得意啊?”
涼薄皺眉,看了他一眼,一臉的嫌棄,鼻腔裏冷冷一哼,沈諾肯定是吃醋無疑,可是溫宛卻顯然不是,以她的專業態度,她是不會公私不分的。
她之所以這樣表麵上好像看起來是針對沈諾似的,實際上是她打心眼裏覺得沈諾繡花枕頭一包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