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自作自受
“好了好了,有什麽啊!一次不行還有下一次呢!怕什麽呢,好了,不要露出口實來,這件事不行,還有下一件事呢,總有她認栽的時候,你怕什麽呢!”
錢月蓮也是情緒不好,但是還是按捺住了,安慰著涼心如。
涼心如沒有吭聲,卻是一言不發,她好不容易給媽媽出了這麽個主意,怎麽能讓溫宛四兩撥千金的就這樣躲過去呢!
既然爸爸執意要把溫宛留在涼家,她隻能再逼他一次了!
如果這些照片在公眾視野裏出現,讓涼家的名聲徹底毀掉,到時候爸爸一定會震怒,到時候她就不信了,不把溫宛趕出去還能有別的結局麽?
哼,她手上居然有著涼家的股份,想到這一點就氣,她都沒有的東西,憑什麽溫宛有?
溫宛上樓時,趁著錢月蓮和涼心如在樓下客廳裏估計商量著怎麽整她的時候,特意去了一下涼心如的房裏,在她的香水裏倒進了她精心提煉的情人草倍純液體。
涼心如向來有夜玩的習慣,每天晚上她都會和一群男男女女趕場子去玩兒,今天晚上,她就讓她試試這種害人的藥的滋味兒。
等著涼心如果然噴了香水出了門後,溫宛放心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溫宛打了個電話給墨池,因為白天的時候墨池約她逛街來著。
剛剛接通電話,那邊便傳來了墨池的聲音:“不好意思溫宛,我今天不能陪你去逛街了,我有點事,需要……回去一次,我們下次去逛吧。”
“噢,那你去吧,一個人小心些。”
“好。”
墨池掛掉手機,整個人呼吸急促,緊張極了。
穿衣鏡裏映出她今天刻意打扮的容顏,她如此的美豔妖嬈,可是一顆心卻不受控製的一樣,跳得急速。
她強行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拿著包包走了出門。
到了目的地時,她忍不住抬頭,看著麵前這棟熟悉的建築物,沒來由的眼眶就有點泛潮。
這棟建築裏,她住了很久很久。
要是……
要是不曾發生曾經發生過的事,她此時此刻依然還是住在裏麵的,說不定已經和墨望他……
一念及墨望,她的心便驟然劃過一陣尖銳的刺疼。
他對她來說,就像是心口的一處裂痕,微微碰觸,都是要命的疼,就算不碰,也會生根在那裏。
她總是在想著,要不是墨家的長輩特意打電話說是回來了,再三要求她來家裏吃頓便飯,她可能永生永世都不會再有機會踏進這道門檻。
她站在了門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伸手去摁響了門鈴。
半晌,就有傭人出來,一打開門,看到是她,突然間老傭人的臉上湧出淚水來,一下子就把她抱在懷中,哽咽著說:“大小姐,你終於回來了!”
“薛姨,這麽多年不見,你還是這樣的疼愛我。”
“當然疼你了,我的大小姐喲!你回來就好,快進來,你的墨伯父墨伯母都在等著你,快吃飯了。”
墨池有點拘束,抬腿小心的跨過了門檻,一道熟悉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小池!”
“墨伯母。”
“小池,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你這些年在外麵,一定過得很苦。”許婉玲忍不住哭了,伸手就把她抱在了懷中,淚眼模糊。
這些年,她多想小池啊,要不是墨望就是不允許,她早就將小池接到身邊了。
幾年前那揪心的一幕,所有的人都驚怔著沒回過神來。
“好了,婉玲,給小池盛飯吧,不早了,一起來吃飯吧!”墨正恒嚴肅中帶著溫和,招呼著淚眼婆娑的兩個人。
一聽他吩咐,許婉玲這才將墨池鬆開,拉著她的手過來餐桌邊上準備用餐。
“爸爸,媽媽,我們回來了。”
墨池剛剛落坐,便聽到了那道讓她神魂夢牽的聲音,是墨望回來了。
她瞬間抬起了頭,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竟是少有的冷漠,唇邊竟然是帶著一絲笑意的,整個人看起來暖暖的,她陡然鼻子一酸。
她看到了,他的笑意不是因為其它事。
而是因為他手上牽著的一個女人。
薛姨的獨生女兒薛豔豔。
嗬嗬,在她離開這個家的這些年裏,他們已經是這樣的親昵不可分割了。
許婉玲臉上帶笑,招呼著他們來吃飯,對著薛姨說:“好了別忙了,來一起吃飯吧,難得這樣聚在一起。”
“好的好的,我馬上就來,再加一個湯。”薛姨忙得笑臉如花。
就在墨池看著薛姨的女兒薛豔豔的時候,薛豔豔顯然也是看到了她。
那滿麵妝容的臉上陡然升起一抹震驚失色,她情不自禁的捂住嘴唇,驚異地指著她:“墨……墨墨池?”
“是我。”她淡淡回道,眼底裏卻沒有什麽情緒。
“豔豔,你坐我身邊來。”墨望十分溫柔地替她擺好凳子,扶著她的手臂,嗬護著讓她坐在了自己身邊。
他的目光,就連半秒,也沒有停在墨池的身上,半秒也沒有。
他對薛豔豔這麽體貼入微的表現,讓墨池心口猶如被什麽重擊了一下,痛得她臉色蒼白,纖指緊緊的掐住了筷子,關節都快沒有血色,捏得死死的。
許婉玲不動聲色地伸手輕輕的摸上了她的手掌。
墨池微微一緩,抬著頭看著對麵這雙一臉的心疼和擔憂的眼睛,她唇角微微一牽,勾起一抹讓她放心的笑意,再將心頭那陣令人難捱的疼痛收了起來。
她不能放縱自己的情緒,她要讓擔憂她的人放下心來,這幾年來,她在外流浪著,她縱然是苦的,可是擔憂她,牽掛她的人,又何嚐不苦呢!
她這樣荒廢自己了快七年了。
人生短短數載,又有幾個七年容得了她這樣消耗?
“墨伯母,你吃這個菜。”
她克製著自己,給許婉玲夾了一筷子她愛的菜式,笑容淡淡的,卻是真心實意地回憶:“想到我以前在大學時,要一個月才能回來一次,但是我好想家裏的飯菜,都是伯母你親自下廚給我做幾個愛吃的菜,再親自送到我的學校給我吃,在外的這幾年裏,我其它不想念,唯有伯母的菜,我簡直思念到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