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醫院門口的撞見
去喝酒,去酒吧找樂子,還看裸男表演,還居然當著他的麵,上了別的男人的車夜裏走人了!
哼,當他涼薄是死的嗎?
車子行了一半的路,墨望透過後視鏡,將溫宛一臉的生無可戀臉瞧個清楚,十分沒好氣地問:“你要去哪裏?什麽時候下車?”
“X區醫院。”
“我不路過醫院的。”
“我要去醫院,那你專程把我送到醫院門口。”
“嗬,憑什麽專程送你?我還要回家呢!”
“就憑你剛剛把我帶走了,你就得負責我,現在我要去醫院,麻煩你快點。”
她這麽一種蠻不講理的說辭,讓墨望十分反感的皺起了眉頭,十分不待見她這樣說話的態度。
“我也是服氣了,這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女人?一點也不懂得事理,說起話來這麽野蠻,你以為普天之下皆你媽啊!”
墨望心裏一不爽,語氣立刻就刻薄了起來,毫不留情的當麵批斥溫宛。
溫宛冷哼了一聲,語調裏滿是譏諷,毫不示弱的反擊道:“你當然服氣了,在你眼裏,所有的女人都不是好人,哪有你看得上的啊,眼睛長在頭頂上。”
一聽他這話,墨望眼裏神色一變,瞬間就想到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的樣子,身影,眼神,瞬間就浮現在他的腦海裏,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一想到墨池的那張臉,墨望就煩燥得不行,不由自主的臉色就不好看了,唇緊緊的抿成了一線。
溫宛暗暗觀察他的神情,眼神裏透著一種複雜的難以言喻的神情,將他的這些神色都瞧在眼裏,眯了眯眼,也沒說話。
車子迅速的加到了最大馬力,飛一般的馳在高速上,墨望抓著方向盤的手瞬間就收緊了,整個人十分的燥鬱。
溫宛將他的所有神情都看在了眼裏,“哎,你不要開這麽快,現在你的車子上有三條命呢,你自己不想活了我們還想活呢!我和我的狗在你車上呢,你能不能管管我們的死活?”
墨望根本沒有管她在說什麽,跟聽不見似的,把車子依然保持著飛一樣的速度,在馬路上疾馳而過。
突然間,溫宛的手機響了,十分的急促,溫宛看了一眼,她馬上劃下了接聽鍵,“怎麽了?”
“溫宛,你安全到家了嗎?”
“我馬上要去一下醫院,什麽事?”
“去醫院?怎麽了?你發生了什麽事?”墨池一聽就急了,還沒有把電話掛完呢,她第一反應就是拿了包,走出了門。
“沒關係的,隻是一點點傷,處理一下就好了。”溫宛不置若否。
“我馬上過來,你等著我,你在哪裏,我現在已經出門了。”
墨池的語氣裏全是擔憂,溫宛臉上露出一抹暖融融的笑意。
她總覺得墨池和林玲有的時候挺像的,倆人都沒有什麽壞心思,十分的單純,有什麽想法都暴露在臉上,經過了這一次的酒吧喝酒事件,她好像和墨池還真的有點兒想做朋友的意思。
她真的喜歡單純不複雜的人,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的,越是簡單越容易走進心裏去。
一想到林玲,溫宛的心裏馬上就難受了起來,到現在為止,沒有林玲的半點消息,不知道她是生是死是怎麽樣了,一個說法也沒有,展軒的案子一天找不到林玲的下落,一天就沒有辦法結案。
她是多麽的擔心,生怕沈名揚萬一找到了林玲,會再一度下了狠手。
沒有多久的時間,墨望把車停在了X區醫院的門口,車子在門口戛然而止。
可是卻發現裏麵的女人一點兒也不想下車。
他頓時就不悅了,臉色十分難看的說:“到醫院了,你走吧!快點,我還有事呢!”
可是半晌也沒有聽到車裏有回應。
墨望十分無語的皺了皺眉,“我說到了……”
溫宛坐的筆直,似乎維持這樣的一個姿勢維持了一整路,她直視著前方,雙眼眨也不眨地盯著前麵的透視玻璃,然後有點微弱的聲音說了一句命令:“來,扶我下車,慢一點。”
墨望簡直是無語的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對他的容貌犯著花癡的一個女神經病,他坐在車裏,將心頭的怒氣壓了壓,遇上溫宛已經夠倒黴了,最倒黴的還要顧慮到這畢竟是一個女人,還不能太沒有風度。
講真,要是溫宛是個男人,敢在他麵前這麽矯情的犯著病,他絕對把她打死。
真是反了天了,還敢指揮她了。
“溫宛,你不要給臉不要臉,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我現在是你的上司,你居然還敢來吩咐我了,你有什麽資料來使喚我啊!扶你?你是癡心病犯了吧!”
“我受了傷,我現在不能動,你來扶我下車。”
溫宛根本不理他在說什麽,把他一連串的怒氣橫生的責難統統忽略,就是一句話,把墨望的這些話都咽了回去。
墨望要臉的嘛,男人,一個有風度的男人,他的確是要有點兒幫助女士的自覺的,可是溫宛還真不是他想著的那些正常女人。
這個心狠手辣的女人哪需要男人來施展風度啊,看她平時在解剖床前手起刀落,眼都不眨一下,就把那些屍體剖開縫上的那種手段,哪兒需要男人來保護欲啊,墨望實在是沒有辦法把她當成一個正常的女人看待的。
他真心的覺得,對待溫宛,這種假惺惺的溫柔表相顯得蠻怪異的。
他骨子裏,還真的沒有辦法把溫宛和需要男士細心妥貼照料的正常女人聯係在一起。
所以,他坐在車裏一動不動,根本就沒有聽她吩咐扶她下車的意思。
他這一動不動的坐著,溫宛更加不動,她還是保持著原來的那個姿勢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的等著他來扶。
到底是僵持不下去了,難道要坐在這裏一整夜嗎!
墨望無奈的歎了口氣,自認倒黴,終於先開了門下了車,打算扶她下車後任由她自己搞定,他是一分鍾也不想和她待一起了。
他就是太多管閑事了。
他就不該在看到涼薄和溫宛在街頭拉拉扯扯時因為好奇心所以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