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送你的
從宴會一開始,她就發現了,墨望的眼神很奇怪,大部分時間都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這個女人!她就憤憤不平了,這個女人有什麽好看的,她難道還比不上她?
墨望一言不發,神情冷淡的看著墨池很久,然後目光掃到了女人的眼上,“訛詐也就是為了錢,給她好了。”
他打開錢包,抽出一張人民幣,扔在了墨池臉上,然後摟著這個女人,揚長而去。
他一言不發轉身而去的樣子,墨池看了良久,然後目光落在地上的錢上,她突然的唇角微微勾了勾,露出一個譏誚的表情。
嗬嗬,一模一樣啊,他可以對別的女人有禮有情,但是對她,卻恨透了心。
就算她一直都在備受折磨,可是他毫不覺得,依然對她隻有恨意,她在他的眼裏,早就已經是魔鬼的代名詞!
墨池從地麵慢慢地爬了起來,隻覺得滿心疲憊,拖著十分疼痛的身體朝門外而去。
回來會遇到他,這是她早就預料之中的事情,她明明知道,隻要再次遇到他,一定是一場心的淩虐,可是她沒有辦法不回來見他,這是她的宿命。
姐姐那年和肚子裏的孩子在手術台上死去的那一刻,她和他之間,就沒有了任何關聯,有的隻有無邊的恨意,他對她,是此生難解的恨意!
她那時候太年輕太不懂事,太輕狂,而且根本是一種年少時的管不住自己的衝動!
所以在知道他和墨水在一起的時候,一時情緒難以自控,把墨水推下了樓!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墨水當時肚子裏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不過是兩個月的身孕而已,可是卻因為墨水的身體自小柔弱,就這樣大出血地死在了手術台上。
她十分艱難的擺了擺表情,她能怪什麽呢!都是她的錯!
或者要怪隻能怪老天爺!
她和墨水都是墨家收養的棄兒,都喜歡上了他!
墨水去世了以後,他根本不顧家族的反對,把她驅逐出墨家,讓她一直在外麵飄流跌蕩,這一流浪,就是整整七年。
她還以為,時間會將一切的仇恨帶走,卻怎麽也沒有想到,時間卻讓他們之間的隔閡越來越深刻,深刻到已經沒有了回頭的路。
墨望一臉的冷漠,捏著玻璃杯的手指不停的收緊,那一張顛倒眾生俊美的臉上,有著壓抑著的憤怒和怨恨。
身邊的那個女人,立刻依過去,將手輕輕的握了握他的手,“墨望,你現在覺得怎樣?這兒的宴會快要結束了,你回去以後,還有其它的安排嗎?”
“嗯。”他抬眸看了一眼她,眼神裏全是冷漠,手中的玻璃杯子重重往桌子一擱,然後說了一句:“給你的錢會在帳戶上,就這樣。”
女人美豔的臉上有失望一閃而過,眉頭皺得很緊,唇角閉了又閉,終究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他有他的生活習慣,她十分清楚且了解,在他想的時候出現,在他不想看到她的時候快速消失,在他厭了的時候快點走人,不能給他帶來任何情緒上的不適。
林遠開著車,當司機,涼薄坐在車裏,車上還多了一樣東西。
一隻血統純淨的哈士奇,睜著藍眼,看著涼薄,涼薄伸手去招狗,一向冷漠俊挺的臉上有著很顯明的溫柔。
林遠看了又看,知道這樣的溫和不是對著這條傻二哈的。
要知道,老大從來不喜歡狗的,他看了一眼又一眼,目光無意中看到了窗外有一個人,很熟悉的身影。
他有點發愣,情不自禁地說:“老大,我看到墨望了,他好像進了俱樂部!”
涼薄眼也沒抬,一言不發,就像根本沒聽到似的,依然逗著身邊的哈士奇。
林遠閉上了嘴,無言以對。
好吧,他實在是不該在這個時候和他說什麽廢話,可是這很奇怪啊!
墨望這個人,一向都是與女人無緣似的,眼裏根本無性別,共事到現在,他所有的印象都是他跟個包拯一樣,處事嚴明,一點點都沒有不規矩的時候,沒想到,就他這樣的人,也會去俱樂部這種地方,有點意外。
他本來以為,整個警署司,就他一天到晚不著調的喜歡浪呢!
這個時間段,涼家的人還在宴會上招待著客人呢,突然發現涼薄早就不知去向了,涼正佑掃了好幾眼也沒看到兒子,臉色頓時就難看了,招來身邊的人,微微一詢問:“知道不知道涼薄去了哪裏了?”
“哎,正佑,阿薄說他警署司有事,所以他去處理要事了。”錢月蓮聽見了,連忙給出了解釋。
涼正佑臉色一點兒也沒有好轉,冷哼一聲,“警署司!那份工作有什麽好幹的!他是不是忘了,他是涼氏的繼承人,這種重要的場合,居然把警署司看得比家族企業還要重要!”
“正佑,他好歹是警署司的總司長,這一旦出了什麽事,一定是要回去處理的,這方麵就體諒一下孩子吧。”
錢月蓮小心的借辭,替涼薄解釋。
她的話沒有讓涼正佑臉色好看起來,依然黑著一張臉,十分不悅。
涼心如在一邊聽到了父母的談話,臉色也是難看的,她憋著一件事沒有說呢,要知道溫宛也不見了呢,她特別想把溫宛也不在宴會的事告訴父親,超想把涼薄和溫宛她們的事給抖落出來,可是……
一想到那個滿臉冷峻之色的二哥,她的話就無形中被加了壓力,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心裏是無邊的委屈和壓抑。
溫宛泡完澡,坐在沙發上,擺了個最舒適的角度,找了個本書開始看,看得專心致誌又入神。
“這個你喜歡嗎?”好聽的男聲,深海一樣清冽淡淡,她一驚,第一反應是抬起看向門外,果然見到房門已經被打開了,涼薄進來,手上還牽了一條狗,一隻血統純正,腦門上藍色火焰躍然跳動的哈士奇。
定製的襯衫一絲不苟的裹著他的好身材,襯托得他整個人插拔如鬆杆,而身邊的那條狗,神情倨傲,十分高人一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