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身體好的很
溫宛才說完這些話,涼薄的臉就黑成了鍋炭。
他是想要問她是不是新房之夜和大哥發生了什麽事,她卻給他講了一通心髒病患者在床事需要注意的地方。
他要知道這些幹嘛呢?他幹嘛要知道?
而且,她這一番話,裏麵蘊含的意思可多了去了。
他鼻腔裏微微一哼,薄唇微開,說了一句:“我身體好的很。”
溫宛茫然,無言以對,然後點點頭,有點不知道怎麽說的看著他,回了一句:“嗯,我知道,看得出來。”
涼薄噎了一噎,臉色更難看了。
見他臉色這麽難看,而且又是說起了涼睿,溫宛感同身受,十分體貼地哄哄他,想要安撫他的情緒,便說:“涼薄,我此時此刻特別能理解你的心情,真的,展軒也是一樣的,他對我而言也是我的哥哥,雖然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可是在我的眼裏,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他是我的兄長,也是我的陪伴,我真的沒有想到……”
她咬牙切齒,眸光中射出寒意,寒意淩厲無刀,任何傷害展軒的行徑,都將付出代價,她此生和沈名揚扛上,是不死不休的!
沈名揚這種人,隻有她親手將他所看重的一切東西,統統摧毀幹淨,他才會痛苦,她就是要他痛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能除心中之恨!
“我怎麽不記得你和展軒之間有這樣的情誼?我記得你認識他,隻不過是你到了警署司上班以後的事了,你們之間隻認識了這麽久,為什麽有這樣深的感情呢?而且,展軒身邊唯一的朋友,唯一的親人,是司南,溫宛,你……到底是什麽人?”
涼薄一雙如刀鋒般的眸子一直盯著她,仿佛要看著她的外表,直擊最深處。
溫宛眉頭一皺,眸子裏的光也帶著審視,停在他身上掃了又掃,問道:“你為什麽會這麽了解展軒的事?你連他有什麽樣的朋友你都知道?”
“是我在問你。”涼薄吐了五個字,目光直視與她,毫不心虛。
“你調查過展軒的背景,還是調查過……司南?”
溫宛就像是沒有聽到涼薄的話一樣,繼續在詢問著自己的問題,不例外地又感覺到了涼薄的沉默。
當然,就算涼薄不說話,她也知道,涼薄調查的對象,當然是展軒,涼薄和司南毫無關係,又怎麽可能調查司南呢!
涼薄十分不高興的皺著眉頭,一臉不爽地看著她。
“溫宛,你顯得很特別。”
溫宛眉頭一挑,眼角閃過一絲微微光亮,“那當然,我一直都很特別。”
“你以前很蠢。”
涼薄盯著她的臉,吐了五個字。
溫宛的臉色頓時僵住,噎在了喉嚨口,涼薄這個噎人的功夫,無人能比,她算是見識過了。
頓時,被他這樣一噎,兩個人瞬間沒有話了,整個屋子別樣的安靜,電視機開著的節目聲音異常的清晰。
兩人默坐,聽著電視機裏的這些歡聲笑語,都不說話。
良久,還是涼薄先開口,打破了滿室的靜默,:“你把你的微信號給我下,我要加你。”
溫宛一愣,本能的抬頭問道:“加微信幹嘛呢?”
涼薄一碰上她茫然的視線,眼裏有一瞬間的心虛,但是他很快恢複如常,目不改色,十分理所當然的回道:“警署司裏為了掌握案件的動態,所以會建一個討論組跟蹤當下的案件信息,所有的人都在裏麵,就你不在。”
“哦……”溫宛恍然大悟,有點懷疑的報了一串號碼給他。
她真不知道有這件事啊,壓根兒沒聽人提過。
“涼薄,我現在有事兒,我得出門,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你想去哪?”
“涼家大宅。”她吐了四個字,語氣裏滿是無奈。
涼薄一聽,這才站了起來,點了點頭,“行,同路,我也和你一起回去。”
“不要!我不要跟你一起走,我要自己去。”
她態度異常堅決,涼薄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行,那你去吧,我在家等你回來。”
涼薄上了車,連人帶走的影子消失在了轉角處,溫宛把門關了起來,躺進了沙發裏,室內一片安靜。
她微微思考了一瞬,就打通了陶燕妮的電話。
到了約定好的音樂餐廳裏時,陶燕妮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你找我什麽事?我很忙的,你有話就趕緊說吧。”
陶燕妮往椅子上一坐,後背往後微微一仰,下巴是微抬著的,是一種十分自信且優越感爆棚的一種姿態。
她看著溫宛,滿臉神色都是驕傲的,不可一世的強大自信感。
溫宛掃了她一眼,也不說話,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然後說了一句:“你離開沈名揚吧,開個價,我付你錢。”
陶燕妮麵色一僵,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你……你說什麽?!”
“陶小姐,要我說的更清楚一點嗎?我覺得你一點兒也配不上沈名揚。”
“哈哈哈!”陶燕妮怒極反笑,臉上的神情全是諷刺,仿佛聽到了什麽最好笑的話,才有這樣的反應。
“溫宛,你居然對我說這樣的話,要知道,這些話,應該是我說才對!你這個早就死了丈夫的寡婦,憑什麽跟我來搶沈名揚,你有什麽資格?你才不配呢!”
她怒火衝天,美豔的臉上神情扭曲,像是快要吃人一樣,憤怒得理直氣壯,而溫宛,卻是平靜從容的,一臉的優雅,如同欣賞瘋子一般。
溫宛唇角微微一牽,她聲音輕微,卻是慢條斯理,“陶燕妮,你之所以活成現在這個樣子,也不過是因為你霸占著你昔日閨密的男人,你本來一無所有,寄人籬下,你是個從農村裏來城市的打工妹,一夜之間,飛上枝頭當了鳳凰,從此跟著沈名揚,過著富貴的生活,可是你卻沒有想過怎麽去照顧,你那個在農村裏,瞎了眼睛獨自一個人生活的老娘啊?”
溫宛的一句話,就瞬間戳進了陶燕妮心裏去,她頓時炸毛,整個人都驚怔了,一張濃妝豔抹的臉上慢慢扭曲得極其難看,不自然的反駁道:“你胡說什麽!沒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