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被抱回我們的家
王強的這個案件讓溫宛的心情極為失落,聯想到沈名揚,她更是心頭邪火直冒。
因為案子的性質,讓她不得不聯想到沈名揚,一看時間已經快要接近下班時間,她便不再跟著警隊回警署,而是獨自一個人去了展軒那裏。
展軒有點發愣地看著她,怎麽也沒想到她會在這麽個時間點來他家,而且全身都濕透了,整個人顯得很狼狽。
他連忙把她拉進屋,濃眉緊皺,十分埋怨地說:“你怎麽這樣折騰自己,你看你這全身上下,就不能打個傘嗎?你快點去洗個澡吧,我去給你把水放好,你先披我的衣服。”
溫宛接過他的外套,點頭說:“好的,你去放水。”
展軒狐疑地聽她說話聲音不對,知道她此刻的情況,她一句話不用開口,但是他就是知道,她再一次想起了沈名揚事了,他抿了抿唇,再也沒有開口,這個敏感的階段,他還是閉嘴的好。
有些事,別人說什麽都沒有用,她也不需要安慰,她隻需要冷靜一下。
司南,本來她就是個自尊心超級強的人,人生中遇到了沈名揚,對她來說,是一場不小的打擊,對人性的一場粉碎性毀滅,他將她玩弄在掌心裏,謀劃著要害她的命,而她就這樣一步一步地踏進他的陷井裏,她在這一場角逐裏,失去的不僅僅是命,還有對人生的信仰,對人性的依賴,對整個規則的顛覆性的毀滅,他狠狠的踩踏粉碎的,是她的尊嚴。
警局裏,涼薄沒有看到溫宛跟著警隊回來,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溫宛為什麽沒有回來?”
“回涼司長,溫宛已經提前下班了,她沒跟著隊伍再回來。”
“現在到下班時間了嗎?誰允許她提前走的?”
刑偵隊長一愣,本能的看看了表,想說到了,轉眼對上了涼薄陰沉的眼,硬生生的扭成了:“沒到。”
涼薄看了他一眼,臉色陰沉極了,然後轉身朝電梯走去。
背過所有人,打手機給溫宛,半晌後,傳來冰冷的話務員的報備音,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對方會失到短信呼留言……
涼薄臉上結了冰似的冷得周遭空氣都下降了好幾度,轉手又撥打了電話給涼心茹,隻響一聲就被對方迅速接起,“哥哥?”
“溫宛在家嗎?”涼薄問得直接了當,一點轉緩餘地也沒有。
“哥,你怎麽一開口就是問她啊,我哪兒知道她回沒回來啊!我又不是她媽。”涼心如十分不高興的回了一句,然後她好像突然意識到了對方是誰,馬上噎住了,整個聲音都緊張了起來,“哥,我知道了,我馬上就上樓看看她回來沒。”
“好。”涼薄冷冰冰的回了個字。
涼心如十分生氣地擺著臉,朝樓上走去。
溫宛回不回來關她什麽事,她當然不希望她回來了,真搞不懂哥哥難得打個電話給她,卻是要問那個女人的情況!真是太氣人了!
她生氣地一下子推開溫宛的房間門,卻見裏麵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她立刻拿起手機,控製了一下自己的脾氣,說了一句:“哥,我看過了,房間裏沒有人,她還沒回來。”
涼薄一聲不吭的掛掉了電話,即使人不在麵前,涼心如都似能從電話線的那端感受到他逼人的冷漠氣息。
涼薄掛了電話,立刻下了電梯,去車庫開車,二話不說直往展軒家。
溫宛好好泡了個澡,整個人暖和不少,穿著展軒寬大的衣服,懶懶得躺在沙發上,手裏有一搭沒一搭的開電視頻道,似乎心不在焉,又似乎看得很認真。
展軒一言不發地坐在離她不遠的沙發腳榻上,就這樣看著她,一雙眼裏滿是寵溺,像看不夠似的,緊緊的盯著她,他本來已經失去了她,真沒想到,居然她還活著,這叫他怎麽看得夠!
她有幸活著,他有幸得知,這一次,他再也不會讓人再傷害她,再也不會容許她受任何的傷害。
“我要吃薯片,拿給我。”他看得正目不轉睛,卻聽見溫宛的聲音響了起來,他一怔,回過神來看了一眼,眉頭一皺,腦門子三條黑線,零食離她不過半隻手臂長,她完全可以伸手夠得到,她卻不拿,開口吩咐他。
這個習慣,和以前一模一樣,從來沒有改變過。
展軒沒來由的更寵溺了三分,笑了笑,立刻走到她身前,將薯片撕開包裝,遞到她手中。
她就是他的司南,他寵在掌心裏的司南,如果可能,他就愛這樣寵她一輩子才好,就要嬌寵她。
溫宛十分舒適的吃著薯片看電視,見到薯片見了底,展軒連忙又撕開一包,遞到了她手心裏,溫宛皺了皺眉:“晚飯就吃這啊?我餓了。”
展軒臉現尷尬,“噢!那你想要吃什麽呢?我給你做。”
“來一碗麵條,加白切牛肉,加蔥花,加醋,加麻油,加個蛋,要煎的,再撒點芝麻粒。”
展軒翻了個白眼,一言不發地朝廚房走去。
司南最愛吃這樣的麵條了,一定要撒芝麻粒才香,她說。
溫宛懶懶地靠在沙發上,看著展軒的背影消失在廚房間,她閉著眼感受周圍的氣息,這兒的所有味道都是她熟悉的,十分有安全感,這個地方是她常來的,隻有在這個地方,她的心才是安寧的,才能安安心心的吃個飯,睡個覺。
香味從廚房裏慢慢散發出來,門鈴遽然響起。
她皺眉,朝著廚房喊:“展軒!開門!快去開門去!”
聲音從廚房裏傳來,“你開一下啊,我在煎蛋呢,你不想吃金黃蛋啦!一會兒蛋液會老的!”
溫宛把拖鞋一穿,懶洋洋地站起來,朝門的方向走去,門鈴像是催命一樣不停頓的響。
“您誰啊!這麽一直按按按,您不累麽!”
她沒好氣的地拉開門,一看到門外的人,她本能的抽了一口氣!
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身上的襯衫長褲已經被雨濕透,水滴順著他的發梢,俊美的臉往下掉,他眼神淡冷,薄唇微微抿著,有一種驚心動魄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