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你有感覺嗎
溫宛被他身上蓄勢待發的強烈的荷爾蒙氣息懵住了,隻聽見涼薄輕輕的湊到她耳邊說:“你沒有感覺麽?我的大嫂?”
他的呼吸噴在她的耳側,溫宛整個人都是繃得緊緊的,聽著他的聲音已經沒了冷漠和寒冰,換成了低沉和暗啞,顯得十分性感勾人。
她眉頭緊緊皺起來了,涼薄這個反應也太嚇人了,所以那天那麽猛烈的一撞,把他的眼睛給撞瞎了,可能腦子也撞得不太正常了是不是?
涼薄的手往下一移,突然間抓住了她的腿,分開了她。
溫宛一驚,已經知道他想要做什麽了,嚇得想要合並雙腿時,突然傳來了敲門聲,溫宛情急之下連忙喊道:“快進來!”
她喊得太急,壓根沒注意她這副樣子太曖昧根本不能見人,涼薄聽見了,薄唇微抿,一種說不出來的腹黑笑容在他眼裏一閃,他翻了個身,以迅雷不及掩而姿勢,將溫宛的身體又翻了回來,然後把自己鎖在了床頭上。
門被輕輕打開了,展軒走了進來。
他看著眼前的一幕,怔了又怔。
涼薄衣服淩亂,被鎖在床上,一雙眼睛茫然的看著四周,而溫宛披頭散發,趴在他身上,一臉惶恐害怕地盯著他!
展軒皺著眉頭將兩人的境況打量了又打量,最終他將目光鎖在了溫宛身上,以一種十分引以為恥的口吻說:“你想幹什麽?”
溫宛光瞧著他的表情,就將他的心理活動猜透了個七七八八,一臉懵逼的開口:“我,我……”
“行了,我不想聽你說話,我是來找他的。”
展軒走了進來,把帶來的營養品放在病床頭,看著床上的涼薄,皺了皺眉,他的樣子也太慘了,而溫宛此時的樣子,簡直令人發指,他伸手一把把溫宛提了下來。
“你是涼薄的大嫂是不是?你這是在幹什麽呀?”展軒十分疑惑不解地看著溫宛,臉上凝重無比,仿佛溫宛幹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
“我,我,我沒幹什麽呀……”溫宛滿心都是苦,可是卻不知道怎麽說。
她看著床上雙目無神,一臉無辜,衣服淩亂,手還被鎖在床上的人,涼薄的樣子格外淒慘,而她簡直像個罪魁禍首似的。
“那,那個,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那樣的!”她好像才意識到什麽,慌忙解釋,心裏快要被涼薄的腹黑給慪死了,可是當著展軒的麵,她知道說出來也沒人信。
隻好扯謊,“我,我是為了怕他自殺!他,他知道自己一時失明,所以想不開,想,想自殺!”
展軒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懷疑,沒半點相信的意思。
溫宛無奈極了,恨恨地瞪了一眼涼薄,他這個賤人,到底是想怎樣,這樣陷害她!
展軒看了她一眼一眼又一眼,眼神裏全是鄙夷和極為複雜的情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看了一眼始終一言不發的涼薄,他問:“你好點沒?”
涼薄點了點頭。
他滿身淩亂,眼睛又失明,可是那種貴族天生的淡漠依然絲毫無損,連病著也難掩其風華。
展軒嗯了一聲說,“你以前幫了她很多,我替她謝謝你。”
涼薄臉上閃過一絲清晰的惆悵,溫宛看得一清二楚。
“不需要。”
展軒站起身來,“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說,以前你做了太多太多,她不知道,但是現在,你不用做任何事了,以後她的事,由我來。”
涼薄沒有說話,一個人躺在病床上,臉色漸漸平靜如水,這一次,他的臉上不是冰山樣的,卻是一種說不清的惆悵,帶著令人恍惚的靜默,突然顯得很悲傷。
溫宛突然有點不討厭他了,原來涼薄這樣的男人,也有想要保護的對象,這個禁欲般的男人,心裏有一片淨土,不允許任何人來觸碰。
她腦子裏開始上演了一出狗血言情劇……
隻是,讓他出現這種神情的人是什麽人?展軒怎麽知道?難道說展軒和涼薄在國外認識了?還有一定的交情?發生了什麽事是與他們有關的?
她想不到答案,便不再想了,涼薄一直沉默著,臉上的表情落寞,很難得見他露出這樣的神情,這使得溫宛對他剛剛做的一係列不要臉的事,也沒那麽太生氣了。
涼薄整個人似墮入了另一個世界,顯得格外冷漠,像是層層的寒冰將他包裹住,整個人顯得格格不入。
“涼薄你有沒有什麽想和我說的啊?我看你挺不開心的。”她主動挑起了話題,畢竟他剛剛受了重傷,沉浸在這樣的情緒裏不太好。
可是他不吭聲,一副壓根兒沒聽到她話的樣子。
溫宛歎了口氣,以一種過來人的口吻勸道:“涼薄,你要相信,人間是美好的,很多失去的東西是可以再回來的。”
聽了她這句話,涼薄像是突然間聽到了什麽舒坦的話,臉上有一絲的鬆動,問:“你的意思是我和你嗎?”
溫宛頓時一噎。
這個人到底是怎麽回事?每次一說話,他總有讓人瞬間冷場的本事。
溫宛覺得再和他試圖交流下去,自己肯定會大腦受損的,聰明的閉了嘴,然後說:“涼薄,你要是心情不好你就先躺一會兒,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找了個借口趕緊離開病房一會兒。
溫宛走了以後,整個病房恢複了異樣的沉寂,涼薄沉默地躺在病床上,一言不發,表情也是冷淡淡的,什麽也沒有。
隻是一雙眼睛帶著淡淡的悲傷,看著遠處,那種茫然的眼神像是要穿透什麽,回到曾經一樣。
他還記得那些驚鴻一瞥,還記得那些暗中冷淡的一眼,那些讓自己心動沸騰,也曾經失魂落魄的影子和畫麵,終究隻能停在記憶深處,不複存在了。
溫宛說一切可以重來是麽?
也許別人可以,但是他涼薄,不可以。
溫宛在外麵走了一圈,心情平複下來後,給他買了一點水果。
推開了病房後,看見他還是一副冷淡淡的樣子,她將手裏的水果一提說:“我給你買了點水果,你吃吃,這個對你有好處。”
涼薄一聲不吭。
她無奈的掃了他一眼,把水果放在了他的身邊,然後說:“你好好休息下吧,我要出去有事兒,一會兒你家裏的人應該會來看你的,我就不和他們打照麵了。”
她剛要推門走人時,涼薄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吃不到。”
溫宛不可思議的轉過頭,理所當然的答:“你手邊不是鈴嗎?你想吃的時候摁下鈴,護理會來給你弄的,你要她喂你也可以。”
“我不喜歡別人喂。”
溫宛有點無奈,說:“可是你有潔癖,你也討厭我啊。”
她以前就拉了他一下,他就馬上洗澡換衣服。
涼薄不吭聲了,隻是說了一句:“你去做你的事,做好以後回來照顧我,我是救你才受傷的。”
他一臉的理所當然,十分驕傲的吩咐了她一句。
溫宛本來挺氣的,可是想想,他確實是為了救自己才搞成這樣的,硬生生把話咽了下去,答應道:“行吧,我會快點回來的。”
她把門帶走,人剛走。
本來看不見的涼薄突然間眼珠子又轉起來了,他的目光落在了床頭邊的水果上。
他拿了一個,剝開來一看,看見滿是黑籽像個芝麻一樣,他眉頭皺得更濃了,這水果是什麽東西?
溫宛出去有事是因為她收到了一個消息。
她根據信息提示去的時候,發現地址是一個豪華俱樂部。
叫“金盛富豪”。
這是個銷金窟,來的人都是一些商場上進行交易的有錢人,這兒充斥著錢色權勢,全是一些不堪入目的事,被掩在黑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