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非要殺害她
說實話,有時候溫宛的為人處事,行事態度,總讓他忍不住的聯想到司南身上。
一想到司南,想到現在被關在局子裏什麽也做不了,他的眼圈兒又紅了。
小南太可憐了,她那麽陽光那麽愛生活,做自己喜歡的事,過自己喜歡的人生,為什麽就有人那麽狠心,非要殺害了她。
他不相信司南已經死了,可是事實卻逼得他不得不信,可是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司南死得就那麽徹底,屍骨無存?
溫宛一直沒有回家,一直住在展軒的家裏,一連住了好幾天,第四天時,手機上出現了一條信息,就兩個字:“回家。:
她冷冷一笑,回了一個字:“不。”
這條信息就是泥牛入海,很久也沒有回複。
她以為涼薄不想理她了,正要關機,卻發現又一條信息發過來了,“展軒的案子要判了。”
看著這行字,溫宛無法無動於衷了,涼薄已經開始知道威脅他了,這個無恥的男人,真的是沒有最無恥,隻有更無恥。
她咬牙切齒的收拾行李,屈服在他的權勢之下,走出了展軒的家門,回到了涼家。
到了涼家後,發現家裏挺安靜。
一個人也沒有,隻有涼薄一個人在房裏。
客廳裏的所有人都不在,錢月蓮也沒在,連傭人都一個不留,不知道搞什麽鬼。
她打算開門回去睡覺,路過涼薄門口時,見他一個人坐著。
房門開著,他似乎剛剛洗完澡,頭發還是濕的,裹著浴袍,胸口微微係著,露著一抹鎖骨,溫宛突然覺得這個男人,什麽都不好,可是樣子,還真是無法挑剔的,貴族氣質濃烈。
他不說話的時候,真的很有範兒。
他一個人坐在房間裏,燈光開著,暖黃的色澤,映著他冷漠的側臉。
他翻著雜誌,整個人顯得挺拔俊美,十分吸引人的目光。
涼薄的姿色真的是萬中挑一,難怪迷戀他的女人排成隊的來貼著他,人家的確是有這個條件的。
溫宛歎服。
她剛把行李扔回房間,出來後想去客廳那裏坐一會兒,卻見涼薄早就坐那兒了。
見她下樓,眸子往上一抬,淡淡地開口:“你回來幹嘛呢?”
溫宛一聽他開口,就想收回剛剛誇他外表的所有讚美,真是的,這男人就不該開口。
明明是他發短信息威脅她回來的,現在她回來了,就一副好像她在外麵混不下去了,死乞白賴地非要回家一樣。
她真心覺得涼薄這個人是不是天生就是來克她的,每天不把她氣死一遍不罷休是不是?
簡直太令人無語了。
她決定不跟他一般見識,直接下樓,在他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問:“怎麽今天家裏一個人也沒有?人呢?他們都去哪裏了?”
涼薄掃了她一眼,低下頭看書,根本不回答她的話。
溫宛覺得他的存在和一棟牆壁也沒什麽區別,見他這一副拒人於千裏的冷漠樣子,溫宛也沒必要留下來自找沒趣,她打算上樓繼續睡覺,才爬兩節樓梯。
涼薄的聲音便響了起來,“去做飯,我餓。”
溫宛轉身看著他,發現他依然低著頭看書,仿佛剛剛的話不是他說的一樣,好詭異的感覺。
溫宛硬生生的嚇了一跳,再也不想和他煩,直接快速地回到樓上去。
剛躺在床上,手機鈴就在響了,她拿起來一看,是一條短信:“做飯去,和上次做一樣的。”
她不禁想笑,她剛剛明明就在下麵,他一聲不吭把她當死人,她都到了樓上了,他給她發信息,明明一句話就能解決的事,他非要這麽迂回曲折。
這個人,實在是太難伺候了!
說實話,她不是溫宛,她真不會做飯,她的手,隻會拿解剖刀。
為了不自取自辱被他笑,她幹脆就當聽不見,頭一歪,她眼睛閉了起來。
涼薄還真的是在樓下等著溫宛給他做吃的呢,可是他等了很久也沒人下樓,看完了手裏的書,發現時間已經快淩晨了,他確實餓了。
他冷著一張臉上樓,發現溫宛門也不關,人卻已經在床上睡得正重。
他臉色頓時難看死了,不給他做飯也不知道回個信息,害他等這麽久,這麽餓!
涼薄冷著臉,自己去了廚房。
廚房裏一大堆調料,還有一些奇怪的醬料分門別類的放著,他茫然的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溫宛睡得正香,突然一聲急促的報警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嚇得她瞬間清醒,這個報警鈴聲喚醒了她記憶中最恐懼的回憶,她盯著天花板,驚慌失措,臉色遽然發白。
那天,也是這樣急促突兀的聲音尖厲的響著,一直響一直響,直到她的意識模糊,但是她的記憶深處唯一記得的,就是這樣急促又突兀的響鈴。
涼薄皺著眉頭看著廚房裏像個災難現場似的,薄唇緊緊的抿著,他一言不發地盯著燒黑的鍋和迸起的黑灰,臉上是難以言喻的深沉,整個人一副茫然的模樣。
瞬間騰起的大火導致廚房裏全是煙霧,他一言不發,也沒忍住咳嗽,手裏拿著滅火器,姿勢正確的把火撲滅,然後,看了一下廚房間,再一言不發當作沒事人似的,退了出去。
他身上本來純白的浴袍現在已經慘不忍睹。
頂著一身髒,涼薄上樓的腳步也比平時快了幾分。
快要到樓上時,一個人衝著他跌了下來,涼薄本能的想要躲開,可是衣服被人緊緊的拽住,溫宛整個人縮著一團,跌跌撞撞地往樓下奔,看見他時,抓著他的衣服就想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整個人驚懼無比,臉色發白,手指痙攣地瑟瑟發抖,她嘴裏呢喃著:“救命……救命……”
涼薄眸中寒意一閃,將她扶抱住,望著她臉色異乎尋常的模樣,神情凝重,“怎麽了?”
溫宛回答不出來,隻是像是被人塞住了喉嚨一樣快要窒息而死的樣子。
涼薄立刻做出反應,將溫宛抱上了樓,然後打電話叫家庭醫生在第一時間過來。
已經是淩晨一兩點,但是醫生來了以後,整個涼家大宅的燈光都瞬間大亮,涼薄一臉冰山的坐在溫宛房間裏。
醫生檢查完畢後說:“她身體並沒有毛病,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突然間驚醒,激發了記憶深處最恐懼的事情,所以引起了這樣的反應,這是嚇出來的病,她應該是受到了極度的驚嚇,非常恐懼的那種,涼先生,今天有什麽事刺激到她了嗎?”
涼薄略一回想,“滅火器撲火時報警器響了。”
“那她以前是有火災逃難的經曆嗎?或者說是類似火災,引發報警器的災難都可以算在內。”醫生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