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夜半驚魂
他離開了房間,一臉陰沉去了另一間房。
陶燕妮失魂落魄的坐在床上,身子發抖,她敢肯定,剛剛絕對不是她的幻覺,她是真的看到司南了!
她想想不甘心,把手機找出來,又好好的仔細查看了一遍,發現上麵幹幹淨淨,什麽也沒有,確實沒有人給她發短信,那剛剛的那條信息,難道真的是自己做惡夢嗎?
這也太詭異了!
經過了這個夜半驚魂,陶燕妮被嚇得夠嗆,這眼看著天色還沒亮,她卻再也睡不著了。
溫宛躺在床上,紅唇勾起,把消息瞬間發出又瞬間撤回,想著這個血腥的圖片被陶燕妮看見了肯定嚇死,她就開心。
她幸好以前有備份的習慣,而且這是她比較自戀的秘密,網絡密碼隻有她知道,沈名揚和陶燕妮也不知道,她沒和他們分享過。
於是,這一張經過PS處理過的照片發給了陶燕妮,陶燕妮根本不會懷疑是別人所為,隻會讓她心驚膽顫,寢食難安。
幹完了這個事,溫宛心裏的不爽好多了,躺下來,安安心心的睡了個飽覺。
“老大,你要我查的資料我查出來了!”林遠捧著一疊資料走進了涼薄的辦公室。
涼薄抬頭,手中的文件放了下來,“拿過來。”
“我查過了,司南的死沒有問題,她真的是意外而死。”林遠麵色沉重,敲了敲資料。
“不可能沒有問題,你再去查。”涼薄薄唇微微抿著,臉上神情凝重,掃過資料,眸中閃過的神情複雜。
“老大!我真的查過了,查得很清楚。”林遠歎了口氣,斬釘截鐵,“司南的死,真的是意外,她家中的煤氣灶泄露,導致爆炸,真的是意外。”
“不可能是意外。”涼薄眯了眯眼,“這件事太古怪了,司南剛死,沈名揚就有了沈氏企業,他繼承了司南的全部遺產,成為商場新貴,這一切,都太巧合了。”
“你懷疑沈名揚?”林遠無奈的閉上了嘴,又忍不住說:“老大,你必須要麵對一個事實,司南已經死了,而且她和沈名揚是夫妻!他們有結婚證的,沈名揚是她法律上名正言順的丈夫!妻子去世,財產歸配偶所有,這是我國法律,司南沒有親人,所以沈名揚理所當然的拿到了她的遺產,這符合法律程序,沒有可疑的地方。”
“他們有結婚證?”薄唇吐出的話冰冷冷,涼薄的濃眉緊緊皺在一起,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老大,這是真的,我查到了,的的確確,他們早就注冊結婚了,隻是沒有公開而已,他們是法律上的合法夫妻。”
“老大,你也暗戀了司南好多年了,但是你又不說,你就悶心裏,人家壓根兒就不知道你這個人的存在,你在人家心裏,一直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涼司長,可是事實就是人家早就結婚了呀!”
涼薄一個冷冰帶著慍怒的眼神掃過去,林遠立刻閉上了嘴,又不甘心的嘀咕:“那本來嘛,人都死了,又確切的是意外身死,你還在這兒調查人家的丈夫是不是謀財害命,是不是有點……”
“滾出去。”
涼薄一聲冷冰冰的三個字,林遠逃也似的離開了辦公室。
這個事還是不要在他麵前提起吧,想當初都是他不好,他應該叫老大衝上去表白才是,結果他覺得老大這麽個麵冷心熱的人,這種顯得腦子不好的事,做不出來。
所以他就想了個辦法,讓老大在暗中默默關注司南。
一路看著她在法醫界大放異彩,成為炙手可熱的女法醫。
老大也是挺醉人的,不過就是喜歡個女人嘛,你去追啊!他不敢追,隻敢暗戀,見了麵比冰山還要冷酷,暗戀人家三年,也就不過是遠遠看一眼,連上前打個招呼都怕露餡,他想想也是挺心累的。
暗戀了這麽多年,結果人家完全不知道這碼事,隻將他當個領頭上司看待。
司南都死了好久了,他卻一直忘不了,身邊拒絕了任何女人的親近,像個禁欲的和尚一樣,到現在也找不到第二個動心的。
林遠撇撇嘴,他真的覺得孫倩玲挺好的,又單純,傻傻的喜歡著他,身材又性感火辣,搞不懂他為什麽不喜歡。
林遠在門口偷偷望了幾眼,沒敢再廢話,立刻離開了。
涼薄一個人在辦公室裏,看著那份資料,四周很安靜,令人恍惚。
看著資料上印著的“司南”的名字,他的臉上漸漸流露出別樣的情緒,眸色深深,帶著說不出的愁悵。
他仔仔細細地將資料看了又看,臉上流露出失望,看資料上的調查,確實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可是司南的死,難道真的隻是一個意外嗎?
“林玲,我下午有事,我要出去一下,要是有人問我,你就說我去上廁所了。”溫宛拿起包,正準備走,回頭交代了一下。
溫宛需要去一下她曾經住過的地方,當然現在已經成了一片廢墟。
不過,她必須要去看看才安穩,也許那兒還會遺留一些警方忽略的證據,畢竟司南的死看起來毫無破綻,被命定為意外的話,也許搜索物證時也不會太仔細。
她要親眼去看看,親自去一趟才放心。
她的屍體被炸得四分五裂,屍骨無存,如果是這樣的話,隻有到廢墟上發現了新的物證,才可以指控沈名揚。
沈名揚被她上次在吃飯時一驚嚇,估計現在也是魂飛魄散不敢輕易和她接觸了。
他那個人,那麽強的防備心,一定不會信任她。
因此,她也很難從他身上找到突破口。
沈名揚害死了她,而且得到了她的遺產才能有沈氏企業,可以說他今日風光的一切都是因為害死了司南才得到的。
所以謀殺司南,這是沈名揚一輩子最深的秘密,他絕對不會輕易把揭發他罪惡的證據露出來的。
溫宛打車去了廢墟,離開了警署辦公樓。
沈氏企業大樓裏,沈名揚端著咖啡,正在接一個電話。
偵探社的有個聲音響了起來,“沈總,你之前讓我們調查的一件事,有了眉目。”
“說。”沈名揚淡淡一個字,辦公室裏就他一個人,他的眸色暗沉下來,眉頭揚起一道凜厲的角度,低下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