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你什麽意思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一直在我身邊晃!你到底想要幹什麽?你什麽意思?”展軒怒了,一連串的喝問。
出了金瓜樓,展軒將她的手甩開,高大的身影將路燈遮住,盯著溫宛被黑暗罩上的臉,緊緊的逼問。
這個女人不過是上次他在餐廳裏時看到她和沈名揚在一起吃飯,他出現了一下,其次就是在衛生間裏,她撞到了他,使得他好不容易偷拍的照片撞在了她的眼裏。
然後她就不依不饒的數次阻止他跟蹤沈名揚,還知道他家裏的密碼鎖,這個女人身上帶著令人不安的古怪勁,他今天就非要問出真相不可!
太可疑了這個女人!
“展軒!你給我適可而止!我不管你要做什麽,請你馬上停止這一切行為,好好過你的生活就行,我不想你英年早逝!更不想有一天你躺在解剖床上成為一具冷冰冰的屍體等著我來給你驗!”
她大吼一聲,眼眶有些泛紅,不待他反應過來,她轉身就走,她怕多待一秒中,眼淚就會從眼眶裏滾落。
沈名揚有多可怕,隻有她知道。
他表麵上是個斯文優雅的人,溫潤美好的像書中獨有的良人佳偶,可是他這種人是最可怕的。
他可以隱藏住自己的內心的真實感受,而且可以隱忍多年,並且在這麽長的隱忍時間裏,從來沒有改變最初的心性,這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冷酷如殺手,如果和交往的人歲月久了,也會因為一些依賴和長久在一起時產生的感情所改變一定要殺死對方的信念,這是正常人。
而沈名揚,不正常。
他的心性趨於惡魔,沒有任何善念,在他眼裏,一切都是利用品。
凡是對他有利的,他就想要得到,千方百計,不計後果,隱忍多年,一擊必中。
凡是對他沒有價值的,他會直接拋棄,不念舊情,沒有任何牽絆。
這樣的人,是天生的犯罪冷血變態。
你永遠不知道他戴著笑的麵具下藏著是一顆怎樣毒辣冷血的心腸,更不會想到他會手執利刃,一邊對你笑得斯文溫柔,一邊給你致命一刺。
她是領教過的,所以深深知道,展軒,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展軒的眉毛皺得更緊了,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她說的這些話句句都似乎帶著很深的用意,而且她似乎憑空出現,擁有和司南一樣的工作性質,還知道他家的密碼。
這個女人簡直太可疑了,可是他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原來的司南生活裏有這麽個人的存在。
溫宛一路上簡直氣死了,她去金瓜樓本來的目的是要找涼薄好好培養一下感情,至少讓外人感知到涼家對她是另眼相待的,涼薄和她關係是十分融洽的,她是有利用價值的。
結果被突然出現的展軒搞砸,那個二愣子還不聽話,估計也不一定這次肯聽她的,她想到這事就心煩,再加上溫安從中作梗,打亂了她的計劃,就更加惱火!
氣呼呼的回到涼家後,發現錢月蓮還沒有睡,手裏正拿著資料在看。
她偷偷的瞥了瞥,果然是孫倩玲的檔案資料,簡直了,這麽快的速度,才說了下而已,就立馬把人家老底都揭了出來。
她心中暗樂,腳步輕快的想要上樓,突然間客廳茶幾上傳來一聲劇響,錢月蓮把資料啪地扔在地上,然後拿起一個果盤就重重砸地上,十分惱怒的發脾氣:“什麽玩意兒!破門破戶,一個不入流的賤女人生的孩子還想和阿薄談戀愛!這樣的人還想肖想我們涼家少奶奶的位置?簡直豈有此理!”
溫宛更加開心,回到樓上放音樂洗澡,開開心心的泡了個澡,裹著浴袍躺在床上看書,門外傳來了有節奏的敲門聲和冷冰冰的一句:“出來。”
她瞬間從床上跳了起來,臉色一變,天殺的,他這麽快就回來找她算帳了?
錢月蓮肯定在查到資料的一瞬間就打電話質問他了,他隻要用指頭想想就知道肯定是她幹的。
聽著他明顯冰冷到極點的語調,溫宛可以想象如果打開門,涼薄會怎麽對待她,會不會直接拎著她從樓上扔下去!
她心虛,不敢開門,靠在門外,平平靜靜理所當然的說了句:“不好意思,我剛洗完澡,這會兒躺下了,這三更半夜的,我好歹是你的大嫂,你這樣敲我的門不大合適,有什麽話明天再說,好走不送。”
她有點害怕,這涼薄正在火頭上,萬一氣得捏死她那就不好了。
哎不就是利用錢月蓮對他的特別關注轉移了一下戰火嗎,他至於這麽生氣嗎,又沒誣賴他,本來人家孫倩玲就喜歡他的不是嗎?
涼薄眸裏蘊藏著怒氣,掌心握成拳擱在門上,聽著她的聲音從房間裏傳出來,眸中一冷,整個人危險的像一條獸,他退後一步,抬起大長腿,朝門上踹去。
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房門倒地,砸在地板上,驚呆了溫宛,她剛挨著床,幸好跑得快,不然非砸死她不可。
她抓著床單,咬著唇,看著涼薄大步凜然的朝她走來,滿臉都是寒冰,一張臉陰得要下雪了,房間裏本來開著空調,門被踢壞了,溫度非但沒有上調,反而因為涼薄的靠近驟降了好幾度。
她情不自禁的顫了顫。
“啪”地一聲,一大堆照片雪片式的灑在了她麵前,照片裏是她拉著展軒離開金瓜樓,她刹那間有點懵。
“大嫂,請問你在外麵和男人勾勾搭搭就合適了嗎?真沒想到你缺男人缺成這樣,一個男人還不夠,還要勾三搭四找上幾個,嗯?”
涼薄的眸中迸射著極冷光,像利箭一樣,直刺溫宛,看著她的神情冷若冰霜,整個人像布了一層陰森的寒風,帶著凜厲的怒意。
大概,被戴綠帽子的老公質問在外麵有外遇的老婆也是這樣的吧?
溫宛懵了半晌,撿起一張照片看,臉上若有所思,一副慢條斯理不足為奇的樣子:“我真不懂你氣什麽呢?這照片拿回來給我看幹嘛?有什麽好興師問罪的?哪裏有問題?這隻不過是我一個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