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爽到極致的快樂

  第21章:爽到極致的快樂


  駱奕涵垂眸凝視夏天心細致地五官,若彎月的柳眉,顫動地濃密長睫,翹挺的小鼻子,嫣紅的唇瓣,一切都是那麽完美。而這麽完美的可人兒從頭到腳都是他的專屬。


  男性的自大與滿足讓他驕傲微笑,他緩緩地俯低身軀,將無處可逃地她至於他強大的男性陰影中,側首,欲吻住她小巧靈美的耳垂。


  “噗通——噗通——”


  隨著駱奕涵的挨近,夏天心感覺到他灼熱的鼻息噴灑在她臉上,她竟然無法做出任何理智上該有的反應,美眸兒微眨,沉重疲倦地幾欲合攏,一不小心就要放任自己沉浸入他的氣息籠罩中。


  “心兒,心兒?”電話那頭,尹凡焦急地聲音傳出來,夏天心忽然回神,忙推開駱奕涵,拾起落在手掌旁的手機。


  “我在!”她的聲音急而脆,就像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心髒同時慌張地亂跳,“我剛剛打蟑螂去了。”她瞪圓了眼珠看駱奕涵。


  是啊!他就是隻蟑螂!打不死的小強!


  駱奕涵接受著夏天心這惡狠狠地漫罵,不怒,反倒是揚起一個大大的燦爛笑容,隨意動了動挨她依然近的胸膛,抬著下頜望進她燦若琉璃的眼眸,幾許失落繞過他心間,但與她酥胸軟軟的緊挨感觸讓他尤其快樂。


  “酒店有蟑螂?剛才我好像聽見有男人的聲音,你……”


  “哪裏會有男人!”夏天心驚恐萬分地漲紅了臉,聲音哆哆嗦嗦的。


  “你沒事吧?”尹凡察覺到了不對勁,這時,電話那頭傳來淩薇的聲音:“怎麽還沒打完?她那麽大一個人了,難道還不懂照顧自己?”


  “尹凡哥哥,我真沒事,你和淩薇好好玩吧,祝你們蜜月愉快。就這樣,我先掛電話了啊!”說完,夏天心心虛地按下掛機鍵,不敢想象此刻的淩薇是不是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你這小三做得挺明目張膽啊!”駱奕涵深邃的黑眸帶著溫和的笑意瞧夏天心。


  “我不是小三!”她擰眉,一字一頓地低吼出。


  駱奕涵聳聳肩,他對這個問題沒什麽要追究的——沒有哪個出軌的男人會在蜜月之夜當著老婆的麵給情人打電話,可那男人好好的蜜月旅行瞎打電話給自己看中的女人幹嘛?


  他不悅,劍眉倏然擰起,尤其是知道身下這個女人對那個已婚男有情念,駱奕涵就更是惱怒了。


  “你鬆開我!”夏天心呼吸急促,無可奈何地乖躺在駱奕涵身下。


  他正扼著她的手腕,她若用力掙紮,隻會與他更親密接觸罷了!

  想起剛才混亂中那個柔軟的吻,駱奕涵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醇厚的嗓音帶著絲誘惑的沙啞:“剛才的賬不是還沒算完?”


  駱奕涵緩慢地靠近夏天心,指腹曖昧地摩挲著她柔嫩纖細的手腕。


  夏天心隨著駱奕涵的逼近而不自覺地後縮,柔軟的大床上蜷出個人形。她想躲得遠遠的,又因手被駱奕涵牽製而無法挪動,隻能任由他挨近,近得幾乎讓她看得見他漆黑眸子裏那驚慌失措的自己。


  而駱奕涵早就發現了自身某些不願束縛的原始欲望,他合身的西褲漸漸變得緊窄,黑眸愈見柔情,瞧著夏天心的慌張,他好想,而且必須,現在就感受那晚要她時爽到極致的快樂。


  “我沒有發微博。”眼看危險的氣息越來越靠近,夏天心哀怨一句。


  電話掛斷後已經自動退出微博桌麵,夏天心失去了可以威脅駱奕涵的東西,難道她真就要成為一隻待宰的羔羊?


  掌中小手的細細顫抖讓駱奕涵知道夏天心有多緊張。


  輕歎一聲,他又憐又恨又想笑。


  駱奕涵握起夏天心如白玉的小手,再看向她,她無助地倒抽著氣,小臉也由紅轉白,他很心疼她怎麽就不知道找別的方法來抵禦他的侵犯?


  如果此時將他換做別人,難道她也任由欺壓,隨之做更多事?


  很快的,駱奕涵的心情不爽起來,他不爽了,要爽的唯一方法就是——靠夏天心的身體尋求樂子。


  駱奕涵的目光落在夏天心雪白的頸項上,夏天心察覺到危險的氣息,她才要推開駱奕涵,駱奕涵忽然端起她嬌嫩的下巴,封住她的櫻桃小口,將她的嬌呼通通接受在嘴裏,很盡情的享受著。


  他貪婪地撫摸著她飽滿的酥胸,迅速蘇醒的欲望品嚐到這美妙的滋味,翻騰洶湧的似在鼓勵駱奕涵做得對——夏天心這麽美好的可人兒,從頭到腳都是屬於他的,他若放過她,豈不是暴殄天物?

  “你會很需要我的!”駱奕涵傲慢出聲,繼續深吻。


  這個可惡自大又沒品的男人!

  夏天心惱怒抗議的扭動身體掙紮,駱奕涵將她壓得很緊,一點兒也不憐惜她,他那麽大的力氣,讓她無法回避他的侵占。而他則是懲罰似的,狠狠吻著她的唇,吻得她的唇都痛起來,才強悍的將舌頭頂入她嘴裏,肆意夠濃撩撥她的小香舌,兩股熱量交織飛舞在一起,引發著她自心底的顫抖。


  吻得盡情後,駱奕涵抽離開嘴唇,夏天心這才得以呼吸。她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對駱奕涵又踢又打,駱奕涵的黑眸深處閃過些什麽,將她的雙手扼住,他嘴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瞧著她朦朧的雙眼,動聽的喘息,嫣紅腫脹的薄唇顯示了他的粗魯,像是烙上他的印,讓他心滿意足的笑了。


  夏天心沒有別的辦法,她好不容易喘過氣來,惡狠狠地說:“你鬆開我!不然我就喊了!”


  駱奕涵唇角勾著淡淡地笑弧,“我最不接受的就是威脅。”


  顯然,夏天心惹到了他。


  駱奕涵將夏天心的睡衣往上一掀,她沒穿bar,又剛洗過澡,身上散發出一股清香的味道,很好聞。


  最好的,還是夏天心那兩團白仆仆又飽滿的胸。


  駱奕涵低頭張嘴,將她嫩嫩的粉紅櫻桃盡可能的含入,他用力的吮吸,另一隻大掌不願落空的握住她另一邊的小山峰,肆意揉捏。


  夏天心被駱奕涵的舉動嚇到了,她的腦子裏一閃而過某些淫亂的畫麵,那是她與他第一次時的床戰,這瞬間,夏天心被駱奕涵挑逗得又亂了心神。


  “啊——別、別咬我!”夏天心叫出聲來。


  駱奕涵非但沒鬆,還反倒加大了力氣,讓她粉嫩的紅櫻桃有點紅腫起來,沾染著他的口水,透著絕對的誘惑與魅惑。


  夏天心快要哭了,身體湧出一股她並不陌生的渴望,駱奕涵加緊節奏的把玩,強悍又粗野得她無法承受,疼痛中尋求的刺激叫她無法克製的顫抖,身下已經濕了一大片,她揪住了駱奕涵的雙臂,身子往上一提,像是將她往他懷裏送似的。


  有句話說女人是毒藥,駱奕涵今天,就徹底嚐了回毒藥。


  夏天心絕對不是將自己送給駱奕涵,雖然她的身體被他攻克了,但她的理智還是在的!

  她一口咬住駱奕涵的耳朵,也不管現在這個姿勢是不是與駱奕涵抱在一起,咬住他的耳朵就不鬆。


  劇烈的疼痛感叫駱奕涵揪緊了眉頭,大掌下意識扼緊夏天心的後腦勺,夏天心被逼鬆口,駱奕涵凶狠地用緊了力氣,黑眸裏閃出殘戾的光,摸了摸耳朵,還在,也沒出血。


  夏天心嚇怕了,在無法呼吸的當下,一雙手想去抓駱奕涵,卻被他扼住雙手,很快的製服。


  駱奕涵那般凶悍,不給夏天心一點點希望,夏天心落下淚來,想起與駱奕涵的初次,她沒用的哭了起來。


  夏天心的淚水流到駱奕涵的指頭,駱奕涵的力氣漸漸鬆了,夏天心越哭越大聲,駱奕涵的俊臉氣得都扭曲了——這個該死的女人,又不是第一次和他做愛,初夜還那麽享受,她有必要哭得這麽慘嗎?


  駱奕涵緩慢地垂下眼,微眯的鷹眸裏閃過電光火石的怒氣,“夏天心,你再哭,我硬上了你!”


  夏天心被駱奕涵的話嚇得立馬止聲,她抽噎了好幾下,才弱弱地問:“剛才,你不就是要硬上我嗎?”


  話音落下,她眨巴著那雙琥珀色的無辜大眼睛看駱奕涵,叫駱奕涵又氣又怒又無奈,然後竟很莫名的笑出聲來。


  駱奕涵壓住了脾氣,其實,麵對夏天心,他也沒有真正多大的怒氣會延續,這於駱奕涵來說,是很新鮮的詭異。


  “你身體的反應可沒說不要。”駱奕涵輕聲,瞧見夏天心滿臉羞紅,她推開他緊緊靠住床背,雙手不自覺的揪緊了枕頭,仿佛拿到利器的樣子,讓駱奕涵陰謀得逞般的笑了。


  夏天心的表情很是尷尬,“那個,我……我沒有!”


  “沒有?”駱奕涵揚聲重複。


  夏天心的額頭冒出一層細汗,駱奕涵的目光太過侵略與掠奪,仿佛將她看穿了似的。


  “你能不能忘了那晚的事情!我知道是我不該走錯房門,但不代表你一點責任都可以不負啊!那是我的……。”夏天心緘了緘口,將“初夜”二字咬得很輕,然後又加大聲音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像你,可以將那種事隨口掛在嘴邊。”說著,夏天心的心裏頭泛起尖銳的痛。


  駱奕涵隻是瞧著夏天心,他眸光裏透著認真,想靠夏天心近一些,又怕她會排斥。


  他身體的欲望此時還沒有停歇下來,還蠢蠢欲動著。


  尤其是夏天心現在正和他待在一個床上,她美好的味道他一直都記著,叫他那般欲罷不能,想要壓著她,再好好發泄一晚。


  眼下強來顯然不行,坦若智取,會不會顯得他太過好色了呢?


  夏天心望著駱奕涵深邃的雙眸,她捂住嘴想停止眼淚,卻又哭出聲來。


  駱奕涵向來最討厭女人哭也最怕女人哭,尤其是夏天心的哭聲惹得他心煩意亂的,讓他覺得他傷害了她,對她做了件天大的錯事般。


  而夏天心卻越哭越大聲,她像是個被搶了心愛玩具的孩子,將這些天淤積在心裏頭的愁與苦都發泄出來。


  駱奕涵的心尖兒漸漸柔軟,他疼惜地歎氣,將她擁入懷中,溫和輕柔地上下撫摩她纖細的背脊。


  “好。我忘了那夜。”駱奕涵用了連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溫柔。


  但是——夏天心,你不經過允許就輕易闖進我的生活,現在你說要退出,哪那麽容易呢!


  夏天心簡直不敢相信駱奕涵會有這麽好說話,眼淚自行吸收,她看向駱奕涵,懷疑的問:“真的?”


  隻見駱奕涵的臉瞬間陰鬱下來,周身又冒起狂妄的陰森氣魄,粗聲粗氣的吐出兩個字:“睡覺!”她竟然在懷疑他說謊騙她?


  夏天心雙目瞪圓,抱著胸,“你別過來!”


  “夏天心,我要是想要你,你現在還能好好的嗎?”駱奕涵顯得不耐煩,尤其是想起夏天心給他惹了一係列麻煩,他對她就更加沒有好的語氣,但看見她俏臉上暗淡的顏色,他的心又軟了。


  駱奕涵下床,走到浴室去,拿出一塊毛巾,在床沿邊坐下,“這麽大的人了,哭得跟小孩兒似的。”


  毛巾在夏天心的臉上輕輕擦拭,夏天心的心怦怦亂跳,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駱奕涵,她感覺像是被扔到了外太空,看見的是另一個駱奕涵,否則,他怎麽會這麽溫柔呢?

  駱奕涵將毛巾送回浴室,再回到床上時,將企圖逃跑的夏天心拉住,“明天一早的飛機,還不睡?”


  “我,我去另外開一間房。”夏天心哆哆嗦嗦著。


  “不行!”駱奕涵厲聲,“萬一你跑了怎麽辦?”


  “我保證……”


  “不相信你。”駱奕涵說著,將燈熄滅,一把攬過夏天心躺下,將她禁錮在懷裏。


  夏天心趕緊掙紮,同時呼喊:“別碰我!駱奕涵!你不能這麽禽獸!你不是個大總裁嗎?做總裁要有總裁的節操!”


  “總裁的節操是什麽?”駱奕涵有趣的提問,然後笑出聲來,聲音自胸膛裏溢出,轟隆隆的,尤其悅耳。


  夏天心慌得差點咬到舌頭,“總裁……總裁的節操就是!嗚嗚!你快鬆開我!”


  駱奕涵身體的情欲一直沒止住,尤其是眼下夏天心正在他懷裏亂動,噌得他那兒更硬了,直接抵住夏天心。


  “你再亂動,我才保不準會不會禽獸。”駱奕涵低沉著聲音警告。


  夏天心真不敢動了,尤其是感覺到駱奕涵抵住她柔軟處的那硬邦邦的東西,她隻能暫且相信他本人的意願是不碰她,是他的身體在作怪。


  約莫過了一分鍾,夏天心實在憋不住了,她小弧度往後退了一點兒,當即聽見駱奕涵的聲音:“夏天心!”


  很有分量的三個字,嚇得夏天心整個身子都僵硬的窩在駱奕涵懷裏。


  在擁抱與做愛之間二選一,夏天心選前者。


  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是銀淡的柔。


  駱奕涵與夏天心都還沒睡著,夏天心感受著駱奕涵均勻的呼吸,她睜大眼,總在以為駱奕涵睡著的時候想往後退,但他總能環抱緊她,不讓她逃。


  夏天心瞧著駱奕涵,月光落在他的臉上,照出他的英俊勃發。


  她想:怎麽會有長得這麽好看的人哪?

  雖然他脾氣很冷很暴躁,常常有嚇死她的節奏,但其實,也有細心的一麵呢!


  至少,他沒有強迫地要了她,剛才,還給她擦了眼淚。


  見駱奕涵的眼睛動了動,夏天心趕緊閉上眼,駱奕涵睜眸,瞧著夏天心顫抖的眼睫毛,他唇角向上揚,內心難得的安靜與溫柔,輕聲:“睡吧。”


  ……


  金色陽光很早就照進房間,夏天心依舊待在駱奕涵的懷裏,她酣睡的表情很可愛,迷迷糊糊的,唇角翹起勾人的弧度。


  駱奕涵的目光落在夏天心臉上有很久了,他看得眼睛都不覺得累,感受著她的體溫,難得睡這麽踏實。


  夏天心的眼睫顫了顫,幾秒後,睜開眼,當看見靠她極近的駱奕涵後,她還沒反應過來,駱奕涵就吻住了她的唇,不帶她喘息的用舌頭將她的櫻桃小口品嚐了個遍。


  “嗚嗚——啊——痛!”夏天心被駱奕涵惡意的輕咬而發出喊叫聲,駱奕涵身下一緊,這個該死的夏天心,怎麽每次碰她,僅是一個玩鬧的吻都叫他這般癡迷,貪婪得想要更多?


  駱奕涵真恨不得就這樣將夏天心辦了,但想起昨晚,他沒把握能進行到底,畢竟,昨晚被夏天心挑起的欲火,他可是自行強滅了好久好久才熄啊!

  “今天早上第一班機。”駱奕涵鬆開夏天心,依著沉悶的口吻說出聲,像是極力在忍著什麽。


  夏天心顧不上其它,推開駱奕涵就下床,跑到浴室去,將門關緊了。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麵頰紅潤,眸光迷離,再摸了摸臉頰,滾燙。


  該死的駱奕涵!


  一點兒都沒節操!

  瘟神!


  她一定要快點結束和他之間的恩怨,然後再也不要見到他!

  ……


  眼前是一片海域,還沒有開發成旅遊源地,供小漁家打漁為生。海水純得透明,沾上陽光過濾成金藍色,剔透亮眼。但夏天心遺憾地沒有見到鼓浪嶼,少了對比,總覺得那裏會比這裏好。


  中午十一點,太陽熾烈得嚇人,像隻惡魔的眼睛,以摧毀人的精氣神為樂。


  夏天心躲在陰涼的小店休息,不遠處的駱奕涵站在沙灘邊,身形健壯,氣勢強悍,順著精致分明的輪廓落下大滴汗水,卻視而不見,依舊佇立遠眺,隻等著出海的船隻捕魚回來。


  駱奕涵在等著見那個名叫“駱奕涵”的男人,他懷疑那個人會是他失蹤了十年的父親。


  一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家事,駱奕涵深深地黑眸裏隱藏著濃濃地痛苦。找了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十年,駱奕涵幾乎放棄了,但當夏天心那樣說的時候,他的心裏又湧起了一股新的希望。


  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會冒用自己的名字躲在這個小地方生活麽?

  駱奕涵琢磨不清自己的心底是期待還是諷刺,不管如何,先找到人再說!

  夏天心緊盯著駱奕涵的背影打量,他站在炎炎烈日底下,周身依然張揚著讓人不敢親近的陰冷狂霸氣勢。這一路上他未開口與她說過一句話,而她也就沉默著,偶爾瞧瞧他陰沉的側臉,然後又自己玩自己的。


  可她真擔心他那樣一直站著會中暑啊!

  夏天心搖了搖頭,是她太心慈麽?萬一被他懷疑她喜歡他,可就不好了吧?

  駱奕涵緊了緊手,掌心浸出了汗水,整塊背也濕漉漉的,喉結上下移動,很幹、很燥,在這種嚴酷的天氣下站立,他的呼吸異常地慢,麵色憔悴的白。


  他需要冷靜,母親過世得早,父親對他又愛管不管的,還將駱氏集團這麽大的負擔說都不說一聲就交到他手上。他告訴自己不能垮下去,無論在最初的成長中過得有多艱難。那種每次出事必須一個人撐的習慣慢慢就養成了,那樣一份曾渴望有人分擔理解的心情從希望漸漸到奢望。


  希望是至少還有可能出現,奢望即等於絕望、滅亡。


  這麽多年過下來,駱奕涵都忘了自己還有需要別人分擔的時候,也習慣了隻要他冷下臉就不會有人靠近的日子,他以為每個人都這樣適應著他的習慣,但總有例外。


  夏天心顯然沒遭遇過駱奕涵狂暴的時候,那是比龍卷風、海嘯還來得猛烈的致命驚駭。


  “站在這裏好熱的吖!你要不要進涼茶店去坐會兒?喝點西瓜汁解暑?”夏天心硬著頭皮接近駱奕涵,十米開外,就感覺有股陰氣逼著她不得靠前,越往他身旁走,她就越窒息一分。


  望著夏天心無辜的笑臉,駱奕涵欲殺人的目光變得更加淩厲搜刮,渾身冷冽的氣魄擠壓著她,逼人的狂妄魄力頓時迸射開來,叫周圍的人都不敢靠近,迅速遠離。


  夏天心這才不得不承認駱奕涵自帶抗體,連太陽都不敢拿他怎樣的!

  可任他模樣再強,那蒼白幹裂的嘴唇也出賣了他。


  她不明白他好端端的涼茶店不進為什麽非得站在這兒自討苦吃,真是個怪人!


  “哪,這杯果汁給你喝。”夏天心將為駱奕涵點的果汁遞給他,見他目光裏飛快閃過的什麽,她趕緊開口:“我真沒喝過的!”


  怕他是在潔癖地介意,可如果是有潔癖的人,就不會在沒刷牙的時候吻她吧?


  想起那個吻,夏天心的臉不自覺紅了。


  駱奕涵的鷹眸倏眯,陰冷地瞪向這個鬥膽來打擾他的人,陰寒地壓抑氣勢盤旋遊走,幾乎要讓人窒息了。


  夏天心自後背冒起一股嚴寒,看樣子,來送果汁的決定真是個極大的錯誤啊!

  她將目光自他身上移開,順著看向那片還算寧靜的海域,沒有他要等的人。她暗歎一口氣,怪人的思維她不想頭疼費勁地去猜解,她執起他的手,將杯子放在他手中,感觸著那怪異的高溫,她別扭道:“還是喝幾口吧。”


  駱奕涵不甚滿意,甚至覺得這一刻怪怪的,可在看見夏天心臉上溫柔的笑意與主動時,她還是勉強地收了幾分陰寒,或許是怕嚇跑她,但這樣的刻意反倒顯得他的麵皮有些扭曲。


  他的嘴角些許抽搐,瞧著她清爽的麵容才曬了這麽會兒太陽就落下細汗,他的心情竟不自覺地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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