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1章 冥頑不靈
因為是入侵的邪魔,就可以任意的傷害?
話語看似有理,實際上在不同的情況才有有理無理的不同說法。
如果入侵的邪魔著實是無惡不作的那種存在,是那種殺死都不足以洗清其人身上的罪孽的那種,對其施加傷害,以出氣泄憤,是相對有理的。
可是珠靈算的師娘和師妹那種,可不是會做惡事的那種。
都沒有做惡事,就因為天道定下的身份,就可以肆意的傷害她們?不合理,一點也不合理!
秋瞳不給珠靈算好臉色看,有給他話語上的提示:“你就沒有想過,所謂的入侵邪魔,根本就是天道給的一種詛咒?”
說起天道詛咒,秋瞳就把昆侖宗所在的那個世界的幾方天地非常有特點的天道詛咒提了一下。
末了,秋瞳說道:“分毫不給人辯解的,就把人定成入侵邪魔,這是故意要從外界來的人死,這詛咒是針對來自別的世界的人的詛咒。”
珠靈算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用著小聲的聲音說道:“或許這也是天道想要保護我們這個世界呢?”
天道給予的保護有很多種,其中一種就是保證天地靈氣的不被耗盡,這就有了天劫的出現,而保證這個世界的東西不被異世界的人所用,因而給那些人以“入侵邪魔”這種變相詛咒,也不算太過分。
秋瞳指了指自己,說道:“按照你的說法,我就是該死的,因為我不僅要利用這個叫三月界的寶物靈物,還打算滅掉這個三月界的天道。”
如有可能,珠靈算也想殺死秋瞳,當然不隻是殺死一個秋瞳,還有殺死林墨、驍勇等等來自同一個世界的異界之人。
這與入侵的邪魔不邪魔的關係不大,而是他們來了會給三月界帶來災難。
單單毀滅天道這麽一個事情,必然就會造成無數人的傷亡,這是珠靈算不願意看到的,那麽為了不出現那樣的情況,不如就驍勇他們去死。
“殺意?你居然起了殺意?”秋瞳的感知也是敏銳的,她也是聰明的,刹那就想明了真相,說道:“你也是厲害,這個時候了還為了天道著想,看來我之前說的種種都是白說了,也罷,就你這種冥頑不靈,又膽小怕死,無情無義之輩,還是滾一邊待著去!”
秋瞳失去了與珠靈算論道的心情。
珠靈算不認為自己的想法是錯的,即便他也覺得秋瞳的話語,有好些是有道理的。
其中珠靈算雖然覺得有道理,卻不用太過在意的就是秋瞳說的天道最終會導致世界毀滅這麽一個事情。
一個野獸想要進化成為靈獸,且還是有著自我意識,乃至想要得到自由的那種,沒有個幾百年幾千年是不成的。
天道可比野獸要龐大,想要得到進化,所需的時間更是幾萬年都不及一個零頭。
也就是說,即便天道最終有了毀天滅地的心思,那也得是幾千萬乃至幾億年幾十億年之後了。
如此久遠的時間,說不定就有修士想出解決之道,即便沒有,世間生靈也在世上延續傳承了那麽久的時間了,那麽由死向生的經曆一次毀滅,借之除掉積攢的罪惡汙穢,不失為一種辦法。
至於恰好生在那個時候的生靈,就當是為世界的重生殉葬。
秋瞳是不知道珠靈算這個時候的這般想法,當然了,即便知道,秋瞳也懶得理會。
珠靈算此人是沒救了的,與其理會他,不如試試能不能算出一些模糊的將來。
燭九芯就覺得模糊了,是視線模糊了,模糊的視線之中,燭九芯仿佛看到了重影,是珠靈算的重影。
換句話說,珠靈算在燭九芯的眼裏一下子變成了兩個。
燭九芯以為是視線的模糊所致,實際上,這是林墨的現身,故意使出的迷惑燭九芯的手段。
而這迷惑,其實是給驍勇和林墨調換身份的時間。
是暫時占據了珠靈算的肉身的林墨去扮演驍勇之前所假扮的那個珠靈算,而變化成了珠靈算的外貌的驍勇則是扮演天道的分身。
自然是勞什子的借著天道寶物化身而成的天道分身!
血池之主也在附近,他雖然辨別不出林墨那個珠靈算的真假,卻能辨別出哪一個是驍勇,就忍不住的說道:“這樣做有意思嗎?”
也就騙騙燭九芯,想要騙紅衣男子都不成,看上去的確沒有什麽意思。
林墨卻覺得很有意思,因為他看得出來,驍勇是比較欣賞燭九芯的。
燭九芯這個人是個重情重義的人,這一點,從他被追殺的時候,有著前赴後繼的朋友的舍命相救就能看出來。
修士之間可是鮮有情義之說的,有著的更多的是利益上的交換。
但是也不是沒有例外,比如驍勇和林墨之間的友情就是純粹的情義,不涉及利益。
而為了利益,不可能會有那麽多的修士為了幫助燭九芯就不懼死亡,那麽那些修士必然是因為情義才出的手。
一個能獲得那麽多的修士的情義的人,燭九芯必然不是一個薄情寡義之輩,否則的話,他也不配擁有那麽多修士的情義。
重情重義的人對同樣重情重義的人自然是有著天然的好感的,再者即便知道自己的仇人是天道,燭九芯都還能不忘仇恨的,勇敢行動,這就不是什麽人都辦得到的。
再有就是,燭九芯之前去的那個世界是驍勇也去過的,那個世界的熱情,差點連驍勇都中招,因之忘卻找尋鄔皓真人的大徒弟的事情,燭九芯卻在那個世界修煉了好些年,而後依然能夠自行的離開。
不得不說,燭九芯的心性也足夠堅韌。
有著堅韌的心性,又有著重情重義的秉性,最後還有共同的敵人,驍勇沒理由不看重此人。
有此看重,就還有著相應的期盼。
與血池之主相比,驍勇覺得燭九芯更適合當新一任的天道,就是成為取代天道的那個存在。
紅衣男子?這麽一個表麵友好內心奸詐的家夥,最好還是死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