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0章 巨大爪子
截仙道人很快就發現了問題的根源所在,他……還是小看了鄔皓真人,準確的說,是小看了鄔皓真人這一根砸向他的骨頭棒子。
鄔皓真人的一身行頭都是寶物,當中還有稱得上是重寶的存在,這樣的他顯然不會隨隨便便就拿一根骨頭棒子當武器,因而這根骨頭棒子也是大有來頭的。
這份大有來頭,在截仙道人的那一式厲害攻擊手段與之對之時,顯現了出來。
還是虛影,卻是壓在山峰虛影上頭的虛影。
那是一隻爪子,無比巨大又無比猙獰的爪子。
它顯然屬於某種強大至極的靈獸,而能凝出這麽一隻爪子虛影的骨頭棒子,想來就來自那樣的一頭靈獸。
截仙道人不認識那隻爪子,自然就不知道有著那樣的爪子的靈獸是什麽靈獸。
可是他到底是有過幽冥鬼雀這種也是來頭不小的靈獸做靈寵,也能做個對比的猜出對方的大致層次。
很高,相當的高,非常非常的高。
可以說,哪怕截仙道人這次沒有被鄔皓真人逼來解除封禁,按部就班的在時機恰好的時候解除封禁,因之而暴增的修為境界所在的層次,也與那隻爪子的主人差了不止一籌半籌。
截仙道人不禁感到有些恐懼,因為那樣的存在,絕對是一爪子就能把他拍成肉泥的。
恐懼之餘,截仙道人也有點感慨鄔皓真人的手段。
不是打人殺人的手段,而是對方尋寶的手段。
顯然的,這麽一根來頭甚大的骨頭棒子,也是鄔皓真人尋寶尋到的。
天下之間,有不少的修士不就喜歡往人煙稀少,甚至杳無人煙的偏低山嶺裏頭逛嗎?
他們之所以去逛,說白了,就是期望無意間的尋到寶物,而後借之一步登天。
鄔皓真人想必也是喜歡往人煙稀少的地方逛的修士,不同的是,人家是期望無意間的尋到寶物,鄔皓真人卻多半是仗著自己的尋寶手段,尋到一件又一件的寶物。
不得不說,鄔皓真人在這方麵的手段,截仙道人很是羨慕,因為他自忖也能在這片深山老林尋到寶,可肯定尋不到鄔皓真人這般的多。
“要不把他收歸麾下?”
截仙道人突兀間的動了這般的心思。
鄔皓真人的修為境界夠高,但有此點,就值得將之收歸麾下,再有對方的尋寶手段……
真若將此人物收歸了麾下,截仙道人要當壽穀宗的宗主,不說輕而易舉,卻也沒有太大的阻礙。
可惜,截仙道人看得出鄔皓真人對他的滿滿殺意,這令他越發的後悔之前冒充自己是山上金陵的弟子的事情。
山上金陵的那樣傳統的喪盡天良,截仙道人自然也是知道的,不過他是一個魔頭,對那樣的傳統,沒有分毫的不喜,反而覺得山上金陵製作化神丹的手法流程堪稱是神乎其技。
因為其他宗門的獨門靈丹神丹什麽的,不是沒有,卻絕對不會像山上金陵的化神丹那般年年都有相同的產量,而是受限於材料問題,年複一年的減少。
材料問題,不外乎材料的減少,畢竟絕大多數的宗門的獨門靈丹神丹什麽的,都是以多少多少年份的靈物來做煉製。
而多少多少的年份,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促就的,加上越往現在,越是有各種靈物由稀缺到消失匿跡……
化神丹的材料,最為主要的不就是山上金陵的那座金陵裏頭的殘魂意誌之類?那可是在山上金陵的那種喪盡天良的傳統之下,一直都能保持不變的。
截仙道人就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有朝一日,他帶人滅了山上金陵,卻不會將那座金陵給毀了,反而會將之保持,包括那種傳統,他也不會終止。
放到眼前,鄔皓真人既然是因為山上金陵對他起了殺意,那他自報家門不就成了?
截仙道人就該攻擊為方式,而後自報了家門,也就是他是壽穀宗的長老這個事實。
且為了這個事實有著可信的程度,他還拿出了壽穀宗的長老令牌。
“壽穀宗?”鄔皓真人倒沒有想到截仙道人是壽穀宗的弟子,畢竟截仙道人這一夥人,就截仙道人自己動用了幽冥鬼雀這種靈獸,其他的手下是一隻靈獸都沒有動用的,這就一點不符合壽穀宗的弟子的戰鬥方式。
而壽穀宗來墨殿門這邊的緣由,鄔皓真人也猜到了一點。
那就是在這邊建立養殖靈獸的地方這一單。
一個深山老林裏頭埋藏著不少寶物的地方,自然是特別的,這樣的地方,隻要找到了這份特別,是能好生的利用的。
墨殿門就是不懂利用才會那般的窮困,壽穀宗顯然不會,因此的話,這邊的靈獸的養殖必定會為壽穀宗帶去不少靈獸品質的提升。
壽穀宗的功法就有與靈獸有關,而且戰鬥方式也多依賴靈獸,因而有了品質提升的靈獸,於壽穀宗這一宗門而言,就是整體實力的提升。
可是那與他鄔皓真人有何相幹?壽穀宗也好,山上金陵也罷,鄔皓真人此刻想要殺死截仙道人的原因乃是他是一個魔頭。
魔頭就該鏟除,就該殺死!
截仙道人見鄔皓真人的殺意不減,也能想明白鄔皓真人的殺意的由來。
截仙道人總不能矢口否認,說自己不是勞什子的魔頭,說自己是個好人吧?
身上的魔頭氣質氣息上掩蓋不了的,截仙道人就換一種說法。
“不知道有可聽說過一句話,”截仙道人麵色認真的說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這是凡世間勸惡人向善的佛語,鄔皓真人聽倒是聽過,而截仙道人壓製自己的修為境界,並且改換修煉路途的,雖然是為了能夠有個更好的將來,但也像是放下屠刀的意思。
然則……鄔皓真人不是瞎子,截仙道人的靈寵,也就是那些幽冥鬼雀殺人乃至吃人的事不是假的。
這樣的截仙道人還想成佛?想都別想!
鄔皓真人冷哼一聲,手中的骨頭棒子一個揚起,又重重的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