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0章 退步退位
墨殿門,一個的確與曾經的大宗大派墨殿宗有著承襲關係的小小宗門。
不過那份承襲是功法上的些許承襲,是法術上的些許承襲,以及是逆道之種這等世間罕見的重寶的部分承襲。
功法和法術上的承襲,知曉的人不少,基本上是學習了那些功法和法術的墨殿門弟子都有知曉。
可是逆道之種這件事情,墨殿門知曉的人著實是屈指可數。
正因為這種屈指可數的知曉,才印證了逆道之種的重要性。
因而得知穆淵身亡,知曉逆道之種的那些人,差不多都跑來質問晏鷹子逆道之種的下落了。
沒錯!穆淵這個少門主的資質當真是不凡,因而不止是晏鷹子看好他,認為他是興旺墨殿門的關鍵,就是其他人也是這般的看好穆淵的。
因此將無人能夠令其認主的逆道之種交予穆淵的事,算得上是知曉逆道之種的所有人都做了表態的。
自然了,這種表態不見得是所有人都同意,但同意的人肯定是占了多數的。
結果穆淵無緣無故的死了,逆道之種這樣墨殿門的重寶也丟失了……
為什麽晏鷹子得了穆淵的傳音也沒有親自出現?不就是被這麽一件大事造成的影響耽擱了嗎?
影響什麽的,說白了,就是有人想要拿這件事做文章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句話當真不假。
墨殿門是個窮困的宗門,但是再說窮困,到底是一個宗門不是?整個宗門好歹也是有幾百號人的,這還沒有包括那些不被當人的奴仆奴隸之類。
因而在這樣的宗門裏頭,自然也是有著派係和利益的爭奪的。
為什麽晏鷹子要認侯平剡為義子,為什麽認了這個義子過後,還將其封為少門主?
一是年輕的一輩弟子當中,唯有侯平剡的資質還算過得去,因而拿他當成穆淵的奪舍對象,也就還能讓穆淵有個興旺墨殿門的將來。
二是侯平剡的出身不錯,身後有著的勢力也不弱,因而給了侯平剡少門主的身份,侯平剡身後有著的勢力也就能夠成為晏鷹子的助力,助他度過現今這個由穆淵之死和逆道之種的丟失而造成的一係列問題。
晏鷹子的想法是不錯的,就是他想岔了一些事情,或者說小瞧了那些對手。
墨殿門是有所謂的閉死關的老祖的,好吧!那些所謂的“老祖”,老肯定是很老的,白發蒼蒼,皮若樹皮,渾身腐朽,沒幾年可活。
不過那些老祖的修為,在驍勇看來,準確的說,是在現實中的驍勇看來,真還不怎麽樣。
畢竟區區凝形之境的初期修為,還是那種強行提升上來的偽劣境界,當真入不了他的眼。
可就是這麽一個所謂老祖,不對!是這麽一幫所謂老祖,卻讓晏鷹子下不了台。
“小晏鷹,你不會是想要墨殿門成為你的世襲宗門吧?那樣是不妥的。”
不妥?這句話才是真的不妥吧!
整個墨殿門,知道穆淵奪了侯平剡的舍的人,僅有兩個。
一個是晏鷹子,一個就是穆淵自己,楞要多說一個,那就是被奪了舍的侯平剡。
也就是說,在整個墨殿門的上上下下的人眼中,晏鷹子的兒子穆淵已經死了。
對一個兒子已經死了的人說勞什子的要把墨殿門變成世襲的宗門,這是抽人耳光的挖苦奚落和嘲諷。
晏鷹子自然不會傻乎乎的暴露穆淵沒有真正身亡的事實,就擺出一個被人抽了耳光並且挖苦奚落和嘲諷的惱怒憤怒的模樣,冷冷的道:“然後呢?”
“然後?”剛剛說話的那位老祖說道:“然後就是你是不是應該將少門主的位置讓出來?”
晏鷹子的身份是墨殿門的門主,要他讓的其實不是少門主這個位置,是要他將指定下一任少門主的權力讓出來。
說白了,有人不想侯平剡坐上少門主的位置。
晏鷹子冷哼:“憑什麽?”
是啊!憑什麽?
晏鷹子為什麽能坐上墨殿門的門主之位?並非他有個好爹,也不是他有個好義父,當然也不是與他有個指了他做少門主的師父之類。
是晏鷹子的修為在他那一輩是整個墨殿門是最高的。
即便不是放在他那一輩,就是放在整個墨殿門,同樣有著凝形之境初期的晏鷹子,也是實力拔尖的存在。
是!是還有同樣有著這般境界的那些老祖。
但別忘了,那些老祖都是要死的人了,精氣神都不足的,真要拚殺相鬥,他們是鬥不過尚算年輕有力的晏鷹子的。
晏鷹子就有資格問出那句“憑什麽?”。
可是晏鷹子也清楚,他是有著資格質問,卻因為這個資格,沒辦法在得到穆淵的傳音過去,去到穆淵那邊去幫穆淵解決穆淵那邊的麻煩。
於是乎,晏鷹子隻好叫珊玫仙子的父親前去看看。
珊玫仙子的父親,不就是侯平剡的外公?
自家的外孫成為了墨殿門的少門主,珊玫仙子的父親自然是非常高興的,而這些快要死了的老祖橫插一腳的行為,自然是讓珊玫仙子的父親非常的不滿的。
不過珊玫仙子的父親的修為距離凝形之境還差了一線,再加上他相信晏鷹子能把這件事情處理好,以及他也不想自家的外孫步了穆淵的後塵,就應了晏鷹子的請求,禦劍而出的離開了墨殿門,去到了侯平剡那邊。
話說,晏鷹子居然沒有派遣高手暗中保護侯平剡!
晏鷹子真還沒有派遣高手去,主要是在方圓萬裏乃至更廣的範圍內,看上去窮困的墨殿門乃是唯一的修真門派。
而這範圍內的散修之類,有是有,可當中修為但凡超過築基中期的,要麽被墨殿門招安,要麽就被墨殿門劫殺,沒有其他的出路。
故而有著姬玄蟬和珊玫仙子這麽兩個結畫之境的修士保護的侯平剡,晏鷹子是很放心的。
哪像……侯平剡那邊會發生那麽一些事情。
晏鷹子暫時還不知那邊的事情,他知道的是,有人想要逼他退步,乃至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