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章 恐怖怪肉
蒲杏糖是青州秘境最新一代的傳承者,正因為是最新的,就不沒有在王座上留下執念的資格,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體內的廝殺,她隻能當個旁觀者。
可是她這個旁觀者的身體是廝殺的戰場,那她的肉身和神魂就不得不受著廝殺的波及,變得異常的無力和脆弱。
驍勇現這一點,卻又猜不出真實原因,就把這一切歸咎到了範祖壽的身上。
“本來還想留你一條狗命的,現在看來,你隻有死了!”
範祖壽是獸修一族的大王,留他不死,對蒲杏糖統治獸修大有幫助,但那也隻是為了和平的統治啊!如果是暴力的,殺了範祖壽還更好!
因為獸修一族失了範祖壽這個大王,分崩離析是必然的,到時就方麵蒲杏糖這邊進行各個擊破。
隻不過驍勇或許是因為有了兩個孩子,不願意多造殺戮,這才決定選擇前者。
現在?現在驍勇徹底的怒了!
玖秋蓉的出事,驍勇沒在場,沒辦法阻止,這與他關係要好的蒲杏糖要是在他麵前出了事,那就是他的過錯。
驍勇一怒,範祖壽臉色驟變。
他的體內,本來以騷擾式的廝殺為主的“殘魂”忽然狂暴起來,不止是它,本來因為他的將青銅巨眼的自爆而暫時不再動作的那道烏黑細針也重新動作了起來。
“啵”的一聲,烏黑細針刺破了青州畫卷的隔絕,不給範祖壽絲毫躲閃的機會,狠狠的紮進他的體內。
烏黑細針是碎骨頭上的凶煞之氣的凝結,既能傷範祖壽的肉身,也能損他的神魂,範祖壽中了它,再有體內的“殘魂”的狂暴,刹那之間也是一口血霧出去。
青州畫卷護的是範祖壽,見他出了麻煩,就需要解決他的麻煩,就被迫分出一部分力量的針對範祖壽體內的麻煩。
它這一部分力量自然是從蒲杏糖的體內抽走,蒲杏糖因之狀態緩和了幾分,但依舊有著性命之憂。
驍勇就必須另想辦法,而這辦法還沒有想起,腦海之中就有近似傳音的聲響響起。
是似曾相識的聲音,是告訴驍勇,蒲杏糖體內的混亂的起因。
驍勇一下就有了兩個恍然,一個恍然是似曾相識的聲音正是當初給了他王座上的血漬的獸修王者的聲音,另外一個恍然自然就是想到了幫助蒲杏糖的方向。
作怪的是青州畫卷,不解決它,就是抹殺了範祖壽,都不見得救得了蒲杏糖。
可是具體怎麽幫助,驍勇是沒有主意的。
腦海中的那道聲音給了驍勇主意,是讓他戴上青銅巨眼,暫時的繼承青州秘境的傳承,而後以王的身份號令整個青州秘境。
青銅巨眼已然離開青州畫卷隔絕的空間,來到其外,但因為蒲杏糖的狀況不妙,沒辦法被她所用,就還是無主之物。
驍勇得了主意,也沒多想,伸手招過青銅巨眼,一道蛻凡之力度過去,就將它煉化,成為他的法寶。
而後……蒲杏糖戴著的王冕飄離了她的頭頂,飛到驍勇的頭上戴著,而那青銅巨眼在此過程當中縮小,化作一顆裝飾之物,鑲嵌到王冕上。
“嗡!”
這一瞬間,整個青州秘境都顫了一顫。
隻是這一顫動,尋常的民眾感受不到,隻有身居官位的修士才有感知。
第五將軍那邊,他心神有些不寧,感受到了那一次的顫動,這份不寧濃鬱了許多。
上次出現這樣的顫動,還是蒲杏糖繼承青州秘境的傳承的時候,這一次……莫非是傳承的替換?
換句話說,有人繼承了蒲杏糖的傳承。
蒲杏糖是青州秘境的王,她若沒事,誰也繼承不了屬於她的傳承。
第五將軍不由擔心起來,他當初虧欠蒲杏糖這個女兒太多,後來又沒有機會補救,也是因此緣由,在看出蒲杏糖對驍勇有好感之後,才毫不猶豫的確定了驍勇是第五將軍府的姑爺的身份。
然而天不遂人願,驍勇終究還是離開了青州秘境,並且在知畫宗有了一個師姐妻子,甚至還生了一對資質妖孽的兒女。
“女兒啊!莫非是驍勇願意留下,故而接受了你的傳承?”
第五將軍向著這方麵期望,因為隻有這樣期望著,才能壓下心頭的那縷不安。
仙城二十一,這裏本就是仙城,雖然這個仙城的修建者是人類,但因為巨大靈樹的關係,已然歸屬於獸修一方,當然,當靈寵嫩芽出現之後,又成了驍勇的地盤。
在驍勇戴上王冕,也就是那道顫動傳出去的時候,身處仙城二十一的人,無論是純粹的獸修還是不純粹的獸修,在那一刻都有一股子的絕望在心頭滋生。
這怪驍勇,因為他對範祖壽有必殺之心,而這範祖壽正好是獸修一族的現任大王。
範祖壽也起了一股子的絕望,可他不會因為絕望就束手待斃。
範祖壽也有壓箱底的東西,他原本是不想動用它的,因為一旦動用了,他的純正血統就會遭受汙染,這是他絕對不願意見到的事情。
然而現在他都有了性命之危,就顧不上血統不血統的了。
範祖壽大手一翻,手中出現一塊醜陋的怪肉,上頭詛咒之力逸散來已有扭曲空間的威力。
青州畫卷在這一刻,都因為怪肉的出現而出現了不自主乃至不安的扭動,也因此有向範祖壽傳去警示,希望他丟掉那塊怪肉。
丟掉?如果青州畫卷能夠解決蒲杏糖和驍勇,範祖壽丟掉怪肉又如何?
問題是青州畫卷解決不了他們,範祖壽隻能動用這塊蘊含了上古咒術的精髓的怪肉了。
範祖壽抬起另一隻手,掀開是為法寶的衣服,在胸口狠狠的劃出一條口子,在它沒有愈合之前,將怪肉塞進了鮮血淋漓的口子中。
砰砰!砰砰砰!
怪肉入體就跳動,且它的跳動影響了範祖壽心髒的跳動,而後範祖壽的心髒移位,怪肉去到他的心髒位置,取而代之。
取代了,怪肉還不知足,上頭觸須一長,紮在範祖壽的心髒上,砰砰砰沒幾下的,赫然將之吞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