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上古封印
見著這麽七條雷蛇,滄海歸田其實有那麽一點不喜,因為驍勇迸的雷域雷龍和雷蛇這三大天劫雷霆的手段,其中以雷蛇相對最弱。
而且……說好的多幾條,也才散出七條,太沒誠意了。
不過誰讓求人的一方是他們呢?滄海歸田掩下那抹不喜,翻手取出一個陶罐,或者說……是凡世間的泡菜壇子的縮小版。
半尺高,有壇沿,也有壇蓋。
林墨出身高貴,不認識泡菜壇子這等東西,驍勇可認得,當即臉上肌肉微微抽動。
“喂!你不會是想拿俺的雷蛇醃成泡菜吧?”驍勇指了指環繞他周圍的雷蛇,說道:“這東西可是來自天劫,一個二個的高傲得狠,你若輕看它們,小心它們給你一些顏色瞧瞧。”
被驍勇這麽一說,滄海歸田臉上一紅,手中這泡菜壇子……它其實不是泡菜壇子,它是一種類似儲物袋的納物法寶,隻不過它能裝的非是一般物件,是雷霆之類的東西。
就是外形……的確有點丟人。
可這有什麽辦法?這東西又不是他煉製的,是桑滄墓的某位喜好遊戲人間的先輩的遺留之物。
“泡菜壇子?”林墨覺著新奇,靠近打量那東西,而後眉頭一揚,道:“這可有些年頭了!而且煉製材料一點也不便宜!”
滄海歸田自然知道這事,點了點頭,算是作為回答,隨即……他祭出壇子法寶,掐出數道法訣,同時說道:“還請驍少宗暫時抹去雷蛇上的神識印記。”
驍勇微微咧嘴,道:“你確定?”
抹掉了神識印記的法寶之類,就能為他人所煉化,抹掉了神識印記的雷蛇……想要煉化它,相對來說,也確實容易許多,但是稍有不慎,是會有大麻煩加身的。
什麽大麻煩?驍勇沒有點明,他依言抹去雷蛇上的神識印記,恢複它們的自由。
滄海歸田沒得點明,也本能的知道要抓緊時間。
他幾乎在驍勇抹去雷蛇上頭的神識印記的瞬間,朝著壇子法寶遙遙一指,指得它的壇蓋飛起,壇身也得傾斜的對上了那七條雷蛇。
“收!”滄海歸田一聲大喝,引得壇子法寶的壇口突然爆強大的吸力。
這吸力對驍勇和林墨沒有半點作用,它是認得目標的將全部威能對上了雷蛇。
雷蛇遭了這吸力的拉扯,掙紮著的向著壇口拉近。
若是一直這樣下去,雷蛇能被拉入壇子法寶中,但正如驍勇所說,失了他的神識印記的雷蛇是能引來大麻煩的。
“轟隆!”
晴空突來霹靂,照得雷蛇光,也使得天色突然轉暗。
滄海歸田眼皮猛跳,仰頭一看,見著厚厚的劫雲,他差點被嚇得瘋狂逃遁了。
“天……天劫!”滄海歸田終於反應過來驍勇話語的意思,帶著些顫聲的連忙道:“驍少宗,還請重新給它們加上神識印記可好?”
說實話,天劫雷霆凝出的雷蛇,能對之不起覬覦之心的人真的不多,滄海歸田要驍勇抹去雷蛇上的神識印記,也不乏有這方麵的考慮,當然,更多的還是宗門的要求。
因為他們所說的借,其實更像是用靈元神炮換。
可現在一看,好家夥,這玩意能引來天劫!
誰愛要誰要,反正他滄海歸田是不敢要了。
重新添上神識印記不是難事,但驍勇暫時沒有動作。
他轉頭看向林墨,道:“林兄,可有覺異樣?”
林墨點了點頭,道:“看來……這穀域三大家族的目的,是解開這穀域的上古封印。”
穀域曾經是白骨族人的骨域,白骨族人喜歡石頭,他們的城池之類就如同安樂城下的骨城,入目所見除了骨頭還是骨頭。
這樣的地方,自然不適合人族居住,故而上古時候在白骨族人沒落期間,有大能就施展大神通將那到處是骨頭的骨域封印了起來,而後才有而今的穀域。
方才天劫的一聲雷霆轟鳴,有著一個瞬間的照亮天地。
於此其間,驍勇聽到了那些藏於穀域城下的骨音的驟然消失。
這自然是異樣,而林墨則看出了這骨音消失的關鍵,赫然是有一層封印為天劫引動,彰顯出來,將骨音的源頭覆蓋其下。
但看這麽一層封印,是不容易聯想到上古封印的,可誰讓今日的骨塔山那邊爆了詭異力量,以致那般多的球形凶獸的出現呢?
因此一層封印的引動,再因這些存在,全部一起引動,林墨大致一看,豈能看不出來?
看出了,也道出了,林墨想到以前在一本古籍上看過的傳說,忽然明白為何穀域三族會邀請各大域的宗派前來觀禮了。
凡世間有句話叫“一方水土養一方人”,此話在修真界也合適。
因為大域不同,域內的天地靈氣之類也有不同,這就會讓即便修煉同一種功法且機緣相同的兩個修士,在不同的兩個大域修煉,經過歲月的洗禮後會出現諸多不同。
而今各大域的宗派之間的修士,自然比那用來舉例兩個修士之間存有的差別更大。
正好有一種傳說,說是利用存有差別的修士以特殊的方法獻祭,能夠根據修士的多少,和差別的大小,凝出相應威力的“破陣符盤”。
破陣符盤的最大威力是破碎星空,連同異界,稍小一些,破開封印什麽的,不是難事。
“如此看來,我們都是祭品啊!”驍勇咧嘴笑著,笑容之中,滿是寒意。
滄海歸田臉色有些蒼白,卻非因為破陣符盤這麽一個事,是因為天上的劫雲裏翻滾的雷霆似乎……把他當成了目標。
“驍少宗,快出手!我……我禁不起雷轟的!”滄海歸田都快急哭了,驍勇轉身麵對他,微微一哼,道:“你們要借俺的天劫雷霆,不會就是用來應對接下來的骨域的封印破除吧?”
林墨笑著道:“亦或者,他們是想趁機進去找尋寶貝。”
滄海歸田沒來得及說話,一聲渾厚低沉的聲音回答道:“不愧是知畫宗的天驕,心思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