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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刀藏凶獸

  狩獵之時,為了獵到山嶺中的野獸凶獸,驍勇可以無所不用其極,但對人,除非是敵人,否則他不會使出那些手段。


  獨孤翼茗是敵人嗎?先前是,以後不好說,而現在……他就傻乎乎的同門一個。


  對上這麽一個人,驍勇就不會為了一點東西而壞了做事準則的坑他蒙他,因此他就決定無償的將那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秘術教給他。


  可驍勇教了,獨孤翼茗怔了片刻,冷哼冷笑:“七四九,你不願秘術被我學了去,這是人之常情,可你卻騙我說這是取自儲物袋裏的石塊,哼哼哼哼!哈哈哈哈!你真當我獨孤翼茗是傻子嗎?”


  驍勇咧嘴一笑:“還真當!”


  獨孤翼茗冷喝:“你找死!”


  能臆想出那等秘術,還相信那等秘術真的存有,還真就有些傻!且若不傻,也不會這時候喝出找死。


  驍勇也不再與之廢話,身進刀出,欲要先重傷獨孤翼茗,再讓棘甲獸殺他添數。


  獨孤翼茗有膽喝,無膽戰,被嚇得後退,誰知這一退,再次踩空!

  這一次,獨孤翼茗沒能及時收腳,一踩空就真的跌出了平台,跌於雲海之上。


  那處有股奇異力量,限製一切飛行法寶和飛行法術的施展,獨孤翼茗無助無望,驚恐驚慌,加速墜下。


  驍勇不想浪費這麽一個能抵十個的築基修士,急忙伸手去救。


  “嘭!”


  也該獨孤翼茗當死,驍勇伸出救他的手被他的防禦法寶主動擋住,以致救人不成,反讓他的下墜之速徒增一點。


  獨孤翼茗頓消各種,隻餘目眥盡裂:“七四九!我記住你了!”


  語間充滿仇恨與怨毒,語聲回蕩回響回旋八方。


  驍勇搖頭了搖頭,輕歎道:“這下算是結仇了。”


  結仇了,再相見就是仇人,至少獨孤翼茗那邊會這般認為。


  但驍勇不會怕他這麽一個仇人,他若是因此做出過分之事,大不了用上狩獵時的諸多手段,將之視作敵人對付便是。


  “就是……獨孤翼茗這般死法,太不值得。”驍勇轉身,對棘甲獸說道:“豹兄,早知道,該讓你一口咬死他。”


  棘甲獸滿是“你還知道啊!”的責怪低吼,五二七也覺惋惜,伏小玨聽了,小臉一白,身子一顫。


  伏小玨是被驍勇一個肘擊擊昏了,可她也是修士,體內有著靈力,這靈力幾個自行運轉,她也就自行清醒過來,卻沒想到剛醒來就聽到“咬死他”這麽一句嚇人的話。


  伏小玨慌忙坐起,慌忙拿出一堆符篆,帶著哭腔的道:“別咬死我,我……我給你們符……很多的符……”


  都已成堆的符篆,的確很多,雖然都是低階,且還有雪片符之類。


  驍勇走近,沒要她的符篆,反倒拿出之前收走那一遝放在其中,微笑道:“你是五二七的朋友,豹兄不會咬你的。”


  伏小玨和五二七顯然相識,五二七還叫驍勇不殺她,隻怕這份相識還是相熟。


  驍勇還記起一事,轉頭道:“五二七,過來幫她治下脖子,俺先前劃傷了她。”


  聽到劃傷,伏小玨才記起受了傷,不隻是被短刀劃破了肌膚的粉頸,還有之後遭的肘擊和摔倒,她又痛又怕的,竟然傷心的哭了。


  五二七連忙上前安慰,也連忙為她看傷,看了之後,他邊為她治療,邊忍不住的說道:“師兄,伏小玨好歹是女孩子,你怎麽下手不輕點?還有她昏迷摔倒的時候,你應該扶她一下的。”


  驍勇不是不懂憐香惜玉,可最初之時,伏小玨是敵人,這對敵人下手輕點,找死嗎?而後將她擊昏之時,獨孤翼茗這個敵人沒能解決,若是去扶她時間裏,敵人得了喘息時機,導致戰局逆轉又該怎麽辦?

  五二七得了驍勇那般多的指點,懂得這個道理,他也不好反駁如此道理,他就一轉角色,問道:“師兄,如果……如果昏迷的是我,你……你會扶我一下嗎?”


  驍勇沒多思沒多想,搖頭回答:“不會。”


  戰局扭轉是何意思?便是本該勝者卻敗了,本該敗者卻勝了,而此勝敗分的是生死,生死之事,豈能感情用事?

  五二七被此答案相擾,動作微僵,驍勇沒有發覺,他來到了巨石旁邊。


  凶禽還被巨石鎮壓著,掙紮不得,動彈不能,可鱷首上的一雙嗜血眼眸還在冒著凶光,昭示著它一旦脫困,照樣危險。


  驍勇不會留有它這個危險,拔刀落刀,釘穿鱷首。


  如同吞噬霧狀靈鳥和指粗遊蛇,短刀也借此次釘穿,吞噬著凶禽。


  凶禽畢竟來自韻階法寶,品階高於前兩者,因而短刀對它的吞噬速度偏慢,驍勇手握短刀,在它吞噬之間,隱約感受有啃食的響動傳來。


  仿若短刀之中存有一頭凶獸,是它在吞噬凶禽!

  驍勇驚異驚訝,挑眉皺眉,而後以內視之法內視短刀。


  尋常刀刃,內裏質地不過是鍛造它的鋼鐵,短刀卻是一片燦爛星光,驍勇即便是內視,而非目視,也覺得耀眼不已。


  “紫曜鐵?”驍勇認出星光的由來,但這與啃食響動毫不相關。


  驍勇忍著眼耀之感,往短刀深處內視,一道模糊虛影映入他的內視感知中。


  確實有一頭凶獸!可具體是什麽凶獸,驍勇實在看不清,不過他卻莫名有種感受,便是它已然和短刀融為了一體。


  換言之,它啃食凶禽,其實就是短刀在吞噬凶禽。


  再換言之,它啃食凶禽得以變強,其實就是短刀吞噬凶禽得以變強。


  “便是說,這是一柄可以變強的短刀!”驍勇驚喜歡喜,隨即又疑惑不解:“如此珍貴的短刀,穆師兄怎會贈予俺呢?”


  非親非故,且得贈此刀時,相遇不到四天,是穆淵慷慨大方?還是……別有目的?

  驍勇不願將人往壞處想,穆淵幫他助他照顧他,他也不想認為穆淵是個別有用心之人。


  可又是如此短刀,又有六紋洗髓丹,就那般簡單的贈出了,細細一想,著實有點匪夷所思。


  “或許……出去之後,得尋到穆師兄問上一問。”


  要出去,先要找到出去的出口,且在此之前,棘甲獸的問題還要解決。


  實際上,要帶棘甲獸出去,請百獸嶺的同門相助也是一種辦法,因為百獸嶺的弟子來時都配備了能將靈獸裝入其中的靈獸袋,比方一二零身上就有。


  隻可惜,一二零修為太低,配備的靈獸袋的品質也太低,裝不下曾為三階靈獸的棘甲獸,三七八的靈獸袋倒是可行,可他……先一步逃了。


  而要出得試煉之地的出口,聽伏小玨的意思,就在花瓣形狀的巨大硯台上。


  巨大硯台飄忽雲海之上,平台與之相隔的也是雲海,雲海上禁止飛行,如何才能過得去?


  “這個……”伏小玨記恨驍勇傷她,歪頭道:“就不告訴你!”


  驍勇無需她告訴,他走到平台邊緣處,遠眺其他平台上的同門,看他們是怎麽過去。


  沒見有人過去,卻見不少人胸有成竹,更見一些人拿著毛筆塗塗畫畫。


  隔得太遠,驍勇看不清他們畫的是何物,可看他們筆動的痕跡,再依著幾個比劃,幾個深思,他找出了真相。


  “橋!他們這是在練習畫橋!”驍勇目光落向雲海,恍然道:“雲海非海,隔在硯台和平台之間倒像一條河!過河要有橋,那麽就畫一座橋!”


  驍勇在山洞中時,畫出五筆的碎石凝做了真實的碎石,此地畫橋,要是也能凝做真實,過這條雲海河,容易之極。


  可驍勇隻會畫碎石,又哪裏會畫什麽橋?


  五二七麵帶苦澀:“師兄,我也不會畫橋,我……我隻會畫一種小草。”


  兩人不由將目光看向了伏小玨,伏小玨抬手護胸,倒退一步道:“你們別看我!我隻會畫符,不會畫橋!”


  三人不會,棘甲獸更不可能會,而此處平台又沒有其他人上來。


  五二七想了想,道:“師兄,要不我們換個平台?”


  伏小玨連連搖頭:“換平台要下山上山,我可不幹!”


  驍勇也搖頭:“下山上山太浪費時間,何況那些同門不見得會願意我們走他們的橋。”


  五二七無解,問道:“師兄,那我們怎麽辦?”


  伏小玨記恨驍勇,可現在也隻能巴望驍勇想出主意。


  驍勇踱步思索,而後閃過靈光。


  “你們說,船……能不能飄在這雲海上?”驍勇指著巨大硯台:“就像它那樣飄著。”


  五二七眼眸一亮:“師兄,你是說要我們畫船?”


  驍勇笑著搖頭:“不是畫船,是造船,我們造一條船出來!”


  伏小玨譏諷道:“造船?哈哈!怎麽造?這裏可隻有石頭!”


  造船多用木頭,可誰說石頭不能造了?驍勇附到五二七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五二七眼眸更亮點了點頭,抬手掐訣,用搬凝術搬動平台上的一點石頭,使之凝做一隻水缸模樣的石缸。


  陶片陶塊不能浮水,但陶製水缸卻能行,想來……石質水缸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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