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給他一個挑戰本尊的機會
一邊是人心惶惶,而另一邊則是怪哉非常。
“尊主果然料事如神,屬下一查便得知,攝政王司南軒說有病在身身體抱恙,要在王府中休養,如果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就不要打擾他,朝政暫時由他的親信丞相李德忠把持,至於玄國,根本就沒有墨冉這個人。”
鳳傾墨修長白皙的指尖輕輕的敲擊了一下桌麵,一身紅衣襯的他容顏越發邪魅妖嬈。
“是麽,他隱藏身份以一個使臣的名義來到夜國,這根本不關本尊的事,可他竟然敢招惹上本尊的女人,那本尊倒要好好會會他了。”
站在他麵前的,是兩個容顏清秀絕色的少年,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分明是一對孿生兄弟。
既然絕塵已廢,影魅被他趕出了幽冥宮,那麽這左使和右使的位子自然也是該有人頂上才是。
幽冥宮人才濟濟,精英眾多,從來都不缺乏有能力的人,流風和流雲便是他選出來的。
明明是雙胞胎,一個一身白衣,氣質清雅,一個一身黑衣,冷峻漠然,他們是孿生兄弟,心意相通,配合默契,鳳傾墨就是看中了這一點。
當然,還有一點最重要的,為了避免再出現影魅那樣的麻煩,他絕對不會再選擇女人!
“屬下已經按照尊主吩咐,將帖子送達。”流風扇子一盞,淡然輕笑,“這個司南軒真的是不自量力,連我們幽冥宮的尊主夫人都敢搶,必須要讓他好好嚐嚐教訓了,那張帖子,足夠他幾天都惶恐不安睡不好覺了。”
“不,如果他當真這麽膿包,也不敢在明知道若惜跟三皇子婚約未斷,和太子也有牽扯的基礎上還敢提出這樣的要求了。本尊倒是不希望他這麽快就認輸,這樣一來豈不是太無趣了嗎?”他倒是覺得這樣的話,事情反而倒變得有趣了,之前他無聊的時候想方設法的給自己製造樂子,現在竟然有樂子自己撞上門來,那他豈有放過之理?
“尊主說的沒錯,隻是要什麽時候讓他知道白若惜正是尊主帖子裏要娶得女人呢?”之前隻是一點小小的懲罰,那麽自然更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了。
“以後他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帖子的事情本尊隻是想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罷了。如果本尊以幽冥宮的名義來治他,那他也太不堪一擊了,那本尊也會覺得無趣。若惜是個人,不是物品,既然本尊對她是真心的,那麽對於自己的情敵,自然也是要來一場君子之爭,本尊可以給他一個挑戰本尊的機會。”
饒是寡言不愛說話的流雲此時腦門也不免又一滴冷汗滑落,流風的笑容更是十分尷尬。
咳咳,挑戰尊主?那最後豈不是會被滅的渣都不剩麽。
而且以尊主的性格,就算最後他真的輸了,也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搶回來,所以不管司南軒怎麽做結果都是一樣的。他們現在忍不住有些同情那個司南軒了,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了尊主的女人,可憐喲。
他大概做夢都不會想到他被幽冥宮盯上的原因吧。如果他知道白若惜竟然是尊主看上的女人,死都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把。
……
禦書房,夜皇正在看折子,桌案上的玉盆裏有一大塊厚厚的驅暑冰塊冒著寒氣,旁邊有兩個宮女拿著大扇子輕搖,果然是皇帝的生活,若是尋常人家,有誰能消受得起這樣的冰塊,可是在皇宮的地下冰窖裏,要多少有多少。
這個時候突然有太監匯報,說是三皇子求見,夜皇便應了,讓他進來。
行禮問安之後,夜皇拂手讓他起身,順便問出一句:“你們怎麽來了?”
夜澤拱了拱手:“兒臣今日來是有要事跟父皇匯報,而且,還是和大皇兄有關的。”
一聽到和太子有關,夜皇的神色明顯是凝重了不少,說起來,鳶兒去白府已經有好幾日了,介於白若惜出現之後,他這身體的確大好了很多,他也不想施加壓力,就任他在白府住著,難道鳶兒出什麽事了嗎?
“父皇,大皇兄久病多年,現如今好不容易有了起色,身體還未好上幾日,不好好養著怎麽能就出宮呢?為了他的身體著想,父皇也不能允許啊。”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白若惜的母親不是得了重病麽,若是這個時候朕不允她出宮,讓她在她娘親的床前侍奉,未免太不近人情了。至於鳶兒,他和白若惜是肯定不能分開的,所以朕也隻好隨他去了。”皇上並非刻薄之人,而且那秦氏還是秦書翰的女兒,不至於在這種時候要讓他們母子分離。
“可大皇兄畢竟是儲君,他的身體也關乎夜國未來的江山社稷,在這種時候,必須要舍小家已成大家啊。”
夜皇端起麵前的茶杯,飲了一口茶水,看著他的眼神卻多了一絲深意。
本以為他這個兒子溫文儒雅,對於朝堂政事也有很多獨到的見解,憂國憂民,可卻沒想到他現在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倒是有幾分不近人情的成分了。
“如果沒有小家,何以成大家?不取信於民,齊聚民心,一個國家又如何能夠強大,澤兒啊,你最近的心思是不是有些浮躁了?”
夜澤本想好好想出一段推心置腹的話,卻不想他太心急了,話到了嘴邊就變了味道,竟然一下子露出了他一直掩藏在心中的破綻,還被夜皇一眼就看出來了。
他心中一緊張,連忙解釋:“父皇,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隻是擔心大皇兄的身體。於公,他是夜國的儲君,關係到江山社稷;於私,他是兒臣的兄長,骨肉親情之重。兒臣真的很擔心他的身體,希望父皇可以讓他早日回宮休養罷了。”
聽到他這麽說,夜皇顯然臉色好了很多,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疑慮。
“你今日為何突然說起太子之事,莫不是太子出了什麽事情了?”
“具體實情兒臣也並不清楚,隻是今日兒臣府中的李側妃身體不舒服,於是兒臣便請了禦醫過來。現如今宮中的大部分禦醫都在白府,白府跟三王府也比較近,那位孫禦醫正是照顧大皇兄的,兒臣擔心大皇兄的身體,便問了幾句,結果卻得知一個奇怪的事情,大皇兄最近竟然不讓禦醫給他診脈了。”夜澤盡量把這件事情說的自然一點,他是偶然得知的,而不要讓父皇懷疑他別有用心。
夜皇果然臉色一變,每天早中晚請脈是必須,半點不能馬虎,為什麽現在不讓請脈了?
“那他有說過原因麽?”
“孫禦醫說,最近白府來了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自稱是醫術高超,所以大皇兄就不再讓禦醫們接觸,反而隻信任那個來路不明的江湖郎中,兒臣知道這件事情之後覺得有些不妥,想來想去也隻有把這件事情告訴父皇。”
其實這些禦醫口風還是必要緊的,為什麽能讓夜澤把這件事情給問出來,是因為人都是有嫉妒心的。
他們可是太醫院培養出來的堂堂禦醫,難道連一個瘋老頭都比不上麽?這心理難免就有些不平衡了。
“如果這是真的,那麽此事的確不妥,白若惜不是答應過朕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太子,她為何也不知道規勸一下,要是鳶兒出了什麽事情,她能付得起這個責任麽?”
“既然父皇說到這裏,那兒臣索性也把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好了。根據孫禦醫的話,白若惜在白府隻忙著照顧她的母親,對大皇兄幾乎是不聞不問,任他自生自滅,甚至還有好幾次有人聽到了他們在房間吵架。”
是的,這才是他今天來的目的,他一定要想辦法給白若惜治罪,現在事情最好的就解決辦法就是讓這個女人死,這樣他就會平衡了。
“放肆,她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如此怠慢朕的皇兒,為什麽那些跟在身邊的侍衛沒有一人來稟告朕,他們也要一同治罪!”
“其實也怪不得他們,隻能說大皇兄對白若惜是用情太深了,他也不想讓父皇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下令隱瞞,甚至也不許和父皇匯報。”
如果太子因為白若惜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那他肯定是不能容忍的。
夜皇突然臉色狐疑的看著他:“你為什麽突然來告訴朕這些,你之前不是很喜歡那個白若惜,也不肯將她相讓麽?”
夜澤努力做出一臉真誠認真的表情:“是,白若惜是皇上自小賜婚給兒臣的皇妃,本來婚期將至,父皇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兒臣心中不可能沒有一點怨言。可回去之後想了幾日,兄弟如手足,大皇兄病了這麽多年,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好轉,他要是能好起來可是皇家最大的喜事,別說是一個女人,就算是要兒臣的命兒臣也心甘情願啊。”
這話明顯是說中了夜皇的心意:“是啊,你們是親兄弟,理當如此和睦,不愧是朕的好兒子。”
“兒臣心中對白若惜已經放下了,隻希望她能留在大皇兄的身邊,讓他的身體早日好起來,可是卻不想竟然今日得知這樣的消息,兒臣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還請父皇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