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
“你給我閉嘴!”白若苓瞪了她一眼,蘭姨娘頓時嚇得噤聲了。
雖然蘭姨娘是長輩,可是因為她的出身,白若苓根本就不會把她放在眼裏,而蘭姨娘自己也生性自卑,所以更不敢有什麽異議。
白若煙緊緊握了握拳頭,然後說道:“娘,你先出去吧。”
“可是……”想到自己女兒剛剛平白無故挨的一巴掌,她怎麽可能會放心的離開呢,萬一白若苓又做出傷害煙兒的事情可怎麽辦?
“娘,你出去,我和二姐姐之間,的確是有事情需要好好的解決一下。”
她把“好好的”幾個字咬的尤其重。
蘭姨娘猶豫了一下,隻好轉身走出門去,哎……她也恨自己沒本事,就算她留在這裏,也什麽忙都幫不上,倒是白白的給了白若苓一個羞辱她們的借口,所以還是走吧。
白若煙此時臉上已經多了五個鮮紅的五指印,看上去觸目驚心,由此可見她那一巴掌下了多大的力氣。
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來:“看來我還是太低估你了,真的這麽沉得住氣,能一直撐到今天才來找我。”
她所說的,當然就是當初白若苓來找她詢問白若惜,而她卻故意隱瞞的事情。
當時她根本就沒有告訴她實話,等到白若苓從白若惜的身上栽了好幾次跟頭之後,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一定是之前她刻意隱瞞。
當初明明在白若苓離開的時候,白若惜還是個傻子,回來之後卻經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在場的當事人除了王紹祖,便隻有她了。
“你還有臉說,白若煙,要不是你,我怎麽會落到這樣的地步,你簡直該死!”
白若苓之前一直都沒來找她算賬不是因為她把這件事情給忘了,而是當時她忙著對付白若惜,又要挽救她和三皇子的感情,所以暫時就把白若煙放在一邊。
後來白若惜被聖旨傳召入宮,白若苓和側妃的身份失之交臂,一開始夜澤還來找她,告訴她這隻是權宜之計,待塵埃落定之後必然會把她扶正,可她還要等待多久?一想到日後她都要被白若惜踩在腳下,肆意羞辱,她就恨得咬牙切齒的。
白若惜不是之前那個傻子了,現在的她比之前沒傻的時候更難對付,到時候還有她的好日子過麽?
而且每每想到三皇子看到白若惜的時候那癡迷的樣子,她心中的嫉妒之火快要把自己燃燒殆盡。
“為了幫你,我得到的報應還不夠嗎?”
她果然還是跟之前一樣那麽的自私,隻想著自己,好歹她嫁給三皇子也是側妃,而自己卻是要進入龍潭虎穴,白若苓她怎麽可能會管,她還巴不得自己死了呢。
所以,白若煙不可能會再像之前那樣卑躬屈膝,她早就已經受夠了。
“嗬……要不是我的話,你在這府中的地位連條狗都不如,別忘了當初是你自己搖著尾巴求著我討好我,我才會讓你跟在身邊的,不然就憑你,給我提鞋都不配。”
白若苓的話句句惡毒鑽心,氣得白若煙渾身發抖。
但是關於這一點,她卻根本辯駁不得,因為當初的確是她自己貼上去的。
她死死地瞪著白若苓,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她早就已經千瘡百孔了。
“怎麽,你竟然還敢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覺得要嫁人了,膽子大了?我記得之前,你可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正眼都不敢看我一眼,連我都差點被你偽裝出來的樣子給騙了。”
她竟然還敢提之前,之前她為她做了那麽多的事情,到頭來隻落得一個被拋棄的棄子的下場,現在她竟然還敢說出這樣的話。
白若苓,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你最好不要逼我。
“怎麽了,你覺得你抽身離開倒是輕鬆自在,可你不要忘了你娘,她日後在這裏的日子不大好過,那都是拜你所賜啊。”
白若煙死死地攢緊了拳頭,她竟然還要拿她娘來威脅她。
“還有一件事你大概不知道,王太守,也就是你的未來公公,他和我外祖父私交甚好,你說若是我讓外祖父在王太守麵前把你的事情提及一下,到時候會發生什麽事呢?”
“你到底想怎麽樣?”白若煙氣得渾身發抖,是她太自以為是了,以為可以脫離的了她的掌控,卻不想到頭來,她還是把自己圈在其中。
“現在提這個問題,不是太晚了嗎?你明知道她突然性格大變的事情卻故意對我隱瞞不告訴我,你根本就是想要利用白若惜來對付我,我的好妹妹,當真是好計謀啊,這一次,連我也被你給算計進去了。”
白若苓好恨,想起這一切她就更加憎恨白若煙。
要不是因為她的隱瞞,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要是她能在第一時間就察覺的話,就可以馬上采取措施,馬上殺了白若惜。
她不得不說,白若煙的這一招對她的傷害真的是太大太大了,所以她現在非常非常的憎恨白若煙,恨不得直接殺了她。
不,就算殺了她也無法彌補她的罪過,她的正妃身份沒有了,白若惜還要踩在她的頭上,想到這一切,她就完全無法壓抑自己心中的憤怒之情。
話說到這個地步,白若煙也明白了,白若苓是絕對不可能放過她了,既然如此,那就徹底撕破臉,本以為出嫁之後便是另一番天地,就算王紹祖那般不堪,憑著她的聰明才智完全可以將他降服,可現在白若苓都把她的後路給截斷了。
“這一切難道不是被你逼出來的麽?之前我跟在你身邊那麽久,可曾有害你的心思?因為我娘的出身,便成為府中眾人恥笑的對象,同樣都是白家的女兒,為什麽我要受到這樣的對待,雖然不是一母同胞,可我們也是親姐妹啊!”
白若苓狠狠唾了一口:“別給自己臉上貼金,我才不會承認你是我妹妹,你是**的女兒,身上天生就有肮髒的血,你的存在隻會玷汙了白家的血統。”
聽到這句話,白若煙的手緊緊地攢成了拳頭,尖利的指甲紮進掌心,而她卻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