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加倍小心
悠用了很長時間,勸解自己的工作卻仍然沒有成效,她還是忍不住望向了屋子內,那個場麵終於還是令她窒息了。
南風璨正顯然用著他習慣的手法撩撥著懷裏的女人,而那女人的反映也異常的強烈,悠甚至能聽到她的喘息和呻吟,他們以一種特殊的方式黏在了一起,然後南風璨便比往常更加凶猛的撲上去。沙發後麵的一切,不必繼續猜想。
悠終於還是哭了,她忍不住心痛,忍不住渾身的顫抖,那麽冷的布拉格,那麽冷的冬天,淚,也冰涼。
累了,第一次覺得那麽累。身體在向下沉著,眼前時而便是一片漆黑。頭仿佛很快就會爆炸,而每寸的骨頭,也跟著次牙咧嘴的撕扯。無論如何,要堅持下去,早晨的時候,那個咖啡館可以要到一壺熱的咖啡,那間書店可以取暖。不遠處的麵包房,明天,必須要吃一點新鮮的麵包了,或許可以奢侈的弄點熱狗。
可是,為什麽眼前越來越黑,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了。不行,不能暈在這裏,不,不能.......
清晨的陽光不真實的照進了別墅,布拉格的早晨仍然是那般的安靜,冬季,當雪覆蓋了這座城市,當卡夫卡曾經住過的黃金巷也隻剩下白色的時候,悠才恍恍惚惚的明白,自己並不在街上、醫院或者家裏。
‘不覺得累嗎?’南風璨的聲音在沙發前響起的時候,悠才意識到她可能確實忽略了某些細節問題。然而他的眼睛已經讓她無處可逃。‘跟蹤遊戲很有意思?’南風璨眯著眼睛,那樣子與未失憶前毫無區別。
悠不禁驚得縮緊了身子,將頭埋進了被子裏。難道,他已經恢複了記憶?
‘跟蹤我很有意思是嗎?昨晚過的呢?開心嗎!’南風璨對她的沉默徹底爆發了,他想不通,想不通她究竟怎麽了,為什麽竟然學會了他最討厭的東西。可是,他什麽時候討厭的呢?
悠在被子裏把身體縮的更緊了一些,並且幾乎完全鑽進了被子。她沒有思維了,隻能本能的害怕,他一定恢複記憶了,一定知道自己是他的仇人了!
看著她這樣害怕自己,南風璨反倒忽然沒了脾氣,縱然搞不懂,縱然她確實可能做錯了,可他是不是太凶了。而且昨晚演了那種戲,已經傷害了她,害的她生病暈過去,現在,也許沒必要再懲罰她了吧?坐下來,他輕輕得把悠身上的被子拉開一些,手臂上感覺到被子裏小小身體的顫抖,他便完全徹底的後悔了。
‘寶貝兒,你,你別害怕,我不是怪你。’南風璨忙俯下身,極盡溫柔的撫摸她淩亂的頭發,安慰她顯然過度反映的心。
悠覺得有頂很溫暖的太陽照到了自己身上,南風璨的眼睛仍然那麽溫柔,他仍然叫她寶貝,還說不怪她。‘老公?’她用最低的聲音,試探性的喚了一聲。
南風璨便笑了‘別怕,我不生氣了。’他對待孩子般得低聲說道‘不過,以後不要這樣了好嗎?給我點信任。’他歎息著說。
悠卻並沒有答應,她告訴自己,以後跟蹤的時候要加倍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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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幸福手心vip
南風璨將別墅的鑰匙交到悠的手裏時,她許久才明白他居然能買的起別墅了!她看到的隻是他上班下班,然後參加各種奇奇怪怪的宴會,怎麽忽然就能買得起這麽貴的房子呢?南風璨卻隻是笑著告訴她,以後的生活會比現在更好,而這裏的這正主人,叫做夏子佩。
悠並沒有問起那個女人的事情,她不想問,就像他說的,給他信任。但悠更不能解釋,即使麵對那樣溫柔體貼的南風璨,她仍然沒有能力解釋,隻好選擇了最笨的方法,繼續跟著他,保護他。
這個冬天實在難熬的厲害,現在為了更加小心,悠選擇在冷僻的地方躲藏,這不僅增加了隨時盯著的難度,也讓她失去了曬太陽取暖的機會。
她還是賺不了多少錢,卻仍然不習慣要錢,就算南風璨拿了錢回家,她也隻是仔細的放好,然後繼續用口袋裏薄薄的票子去生活甚至接濟從前的房東老太太。南風璨並沒有太多的覺察,因為他現在很少回家吃飯了,而悠也再不需要送午餐,那樣隻會浪費糧食。
悠沒有像所有的女人那樣有機會孤獨,她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太多的情緒需要表達,南風夫人的誤診,父母事業的順利讓她高興卻不敢說,伊曼露對盛天的打壓和對南風璨行蹤的覺察讓她恐懼卻不敢表達。
更加難過的,卻是南風璨警覺性的提高,他原本就受過的特工訓練在此時慢慢的顯示出來,縱使悠躲得夠深夠隱蔽,他也能將她逮到,然後送回家。
然而悠能覺察到,南風璨並不能忍受她多少時間了,他開始對她發脾氣,甚至在喝醉酒之後故意強暴了她,悠卻仍然那麽沉默,她不怪他,更害怕解釋的後果。寧肯這樣守著他吧,哪怕受點苦,卻總比看到他仇恨的眼睛好些。
南風璨卻開始冷落她,即使回家也很少說話。偶爾悠大著膽子問起他工作的事情,他便冷冷的回答她‘你不是什麽都知道嗎?何必問我。’她不再說話,而家裏的氣氛也更加沉悶。於是他也不再想回那個別墅,寧肯躲到小屋裏呆上整整一天,也不想看到她。南風璨總是想回憶起些什麽,總想給悠的反常找個理由,頭腦卻似乎將那些永遠的刪去了。找不到,就隻好放棄,即使看到她也隻裝做沒有看到,不回家,不關心她,也再不碰她的身體。
這樣的生活,悠卻最終忍受過來了,熬過了冬天,春天的布拉格,仿佛卡夫卡仍然沒有走,將一片陰靄留在了兩個完全異鄉人的心裏。
春天的雨,仍然有些冷。悠開始想家了,跟父母通電話的時候,南風夫人第一次主動問起了他們的情況,那之後,她隻說了四個字,謝謝你們。悠卻在電話那頭,哭的淚如雨下。上帝,並沒有完全的拋棄她,藍樂,仍然如當初般,在天堂注視著她。
走過舊城的猶太教堂時,悠忽然明白原來她並沒有忘記藍樂,而是將他深深的留在了心底,當天使的歌聲響起時,他才會出現,然後微笑得看著她說悠,要加油,要努力。你的幸福,就在你的手心。
吻著手指上雙手相擁的戒指,即使多麽辛苦痛苦,悠卻仍然能笑的十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