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交換條件

  林宇軒低著頭愣了片刻，仿佛明白了一些得抬起頭‘當年的事情，已經暴露了嗎？’這一次，他的語氣不自然的關切起來，卻有了更多的失望。如果不是那樣，也許她根本不會找到自己。 ‘是。’被看穿之後，悠對自己的行為充滿了鄙視，她默默的垂下頭，因羞愧而紅了臉。‘對不起，我其實，不是因為那樣才。’她想解釋，卻覺得自己根本就是找借口。 ‘破罐子破摔，這樣還能拯救南風璨，是嗎？’說出這句話，林宇軒才發現他太過尖刻了，甚至比南風璨更過分的尖刻。 ‘是。’悠將頭埋得更低‘對不起，我想，還是算了吧。這樣對你也不公平。’站起來，沉重的心理負擔將她壓得透不過氣，想擠出一個笑容都不能，隻好將頭埋在胸脯裏收好東西，一個趔趄跌出了座位。 不自覺的，林宇軒慌忙站起來，撞倒的咖啡流到身上也不理會的衝到悠眼前‘好吧，我接受。’他歎了口氣，慢慢放開手中柔軟細滑的胳膊。 ‘什麽？’悠拾起包，愣愣的望著林宇軒無奈的溫柔，‘我，我會做的很好。’她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個笨蛋，居然除了身子，竟想不到其他辦法。 ‘做什麽？’林宇軒不解的問，旋即明白了，她是把自己當作禮物和交換的物品，‘從今天開始，不要回到盛天了。’他盡量溫柔的說，口氣卻不自覺霸道起來。 ‘額，’猶豫片刻，‘好，我，我跟著你？’害怕失去機會的，悠小心的問。 ‘如果你願意。’林宇軒擠出一個笑容，收束的太快，讓悠的心思又七上八下起來。但顯然這樣更好，徹底的離開南風璨，讓他對自己失望。然後，當他發現那封信的時候，也許便不那麽難過。 ‘那個，你生氣了嗎？’坐在車上，悠小心的問，她覺得自己確實很笨，從來琢磨不透男人的想法，這也似乎可以解釋為何在二十幾年的人生裏，除了藍樂連主動和她說話的男生都沒有了。 ‘不用擔心，悠，我沒有。’出於溫柔的角度，林宇軒笑了笑，並且在其中加了悠的名字，讓語氣盡量平和一些。 ‘其實，你也不用擔心。’悠低著頭慢慢解釋‘我知道自己不算什麽，所以肯定不會給你惹麻煩，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而且絕對不會影響你的正常生活。’扳著手指，悠不自覺咬起了自己的嘴唇‘那個，我是說，我知道我已經是，半舊品了。’癟起嘴唇，她認為這個形容在此時還算合適。 ‘貓咪，你真不該這樣評價自己。’林宇軒笑了笑，換了一個稱呼，並且口氣也盡量歡快起來。他不想給悠這麽大的壓力，更不希望她真的那樣自甘卑微。 ‘謝謝！’這次，悠很努力的擠出了笑容，她想自己實在利用林宇軒，總是比較卑鄙的行為，付出一些代價也是應該的。而且這個稱呼，確實讓她輕鬆一些，至少林宇軒還比較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