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何必為難

  悠張了張嘴，發出一些細小的如同‘我，我。’的聲音，卻再也不說話，她有些顫抖，因為那種令她害怕的依賴感已經奔湧而來。 南風璨將雙臂緊了緊，悠就幾乎毫無反抗得落盡他懷裏，他並沒有急於撫摸眼前的女人，而是用唇緩慢得纏綿她的耳垂，那是她味道最深沉的地方，但因完全沒有男女之事的經驗，悠隻覺得奇癢難忍，便不斷得躲避，卻始終逃不出那個懷抱。 ‘不，不要南風璨，不要藍樂。’她呼喚得極其虛弱，仿佛連自己都難以左右，隻好讓藍樂來阻止心底莫名的情緒。 ‘悠，藍樂死了，你不是為了他活著，而是為了自己的幸福活著，懂嗎？’南風璨在她耳邊輕柔得說著，修長的手指以熟練的韻律環繞著柔軟細膩的腰圍，隨著衣服皺起慢慢探入溫暖的皮膚並向上不斷揉動著。 ‘夠了，夠了！’悠終於用力推開了南風璨的擁抱‘不要這樣，我說過我不要！’她向後退著不斷搖頭，瞥到梨樹的瞬間，更是脆弱的幾乎體力不支摔倒。 ‘悠！’南風璨忙伸手扶好她站立不穩得身體，卻因女人的顫抖而不敢擁入懷裏‘別傻了！藍樂會希望你幸福，他不可能看著你痛苦的！’聲音已然歇斯底裏，他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尤其是這種時候。 ‘我不痛苦，我真的不痛苦！’悠開始哭泣，她緩緩得蹲在地上‘我有梨樹，有百合，我可以一輩子守著他的，我可以。’哭聲中充滿著悔恨的絕望，她不知道為何在麵對南風璨的時候會忽然這樣依靠，為何會接受他的吻，又為何迷戀他的懷抱。不想，她不想這樣，雖然並非為了藍樂守寡，卻不該愛上南風璨！ ‘傻丫頭，你以為這樣他就會快樂嗎？如果他愛你，會比你更痛苦。’南風璨單膝跪在地上，彎腰緩緩拉開悠的雙手，將她的頭擁入懷中，輕輕撫摸著曾經被自己嘲笑過的頭發。他聞到一種應該是洗發水的味道，但卻並非水清淺身上永遠洗不掉的油發味道，而是一種清涼婉潤的，即使女人也要心動的香氣。 ‘可是，你已經訂婚了。’悠輕聲說出，立刻後悔起來，怎麽說出了如此渴望的話？南風璨並非好男人，她比任何人都該清楚的，他可以愛她，卻給不了她一生。經曆了藍樂的去世，她想要的，不該是安穩的平凡的愛嗎，為何竟仍然奢望王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懂，我會快樂的。’她強令自己脫離南風璨，在夕陽下站立穩當。 ‘悠，你不相信我是嗎？’南風璨的語氣裏有著深沉的悲哀，連他自己都知道，悠這樣無欲無求的女人根本不想接近他，可是，他隻是想問問。 ‘不是。’悠立刻說，敏感得聽到了南風璨的感情，然而最終放棄了解釋。她想說她明白了，原來隻是因為不信任，便從心底排斥對他的愛。從前藍樂的存在足以填補這種責任感，但當藍樂去世，她才挑開內心的簾幕，看清心中的愛情。可沒有未來的愛，她不能輕易付出。 南風璨苦笑了片刻，脫開手開車遠去，既是如此，又何必讓她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