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暗夜過去

  ‘樂，你總是這樣哄我，寵我。’悠幸福得笑著，卻又認真起來，‘可是我知道，你當初喜歡的，是小水。小水那麽漂亮、聰明，你還讓我，介紹小水給你認識。我感覺到了，可我真的好喜歡你，所以，我想盡辦法得讓你喜歡我。’她的臉越來越紅，聲音也越來越低‘可是，上帝懲罰我，他不讓我愛你，因為我沒有資格，配不上你。所以，他就奪走了你，樂，是我害了你，死的，應該是我才對！’蜷縮在藍玉的懷裏，悠失聲痛哭，她恨自己，所以要自殺，所以要跟著藍樂走，可她，卻留戀生命！ ‘悠，別說了好嗎？你發燒了。’藍玉心疼得用衣服裹進她，想抱起她去醫院，可她卻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離開。 ‘樂，我是來懺悔的，向我們的上帝，向你。’她顫抖得說‘小水，應該恨我，我奪走了她的愛。’她痛苦得搖著頭‘我應該，被所有的人譴責，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她失聲叫著，仿佛眼前的藍樂已經生氣了一般。 ‘悠，別傻了，怎麽是你的錯呢？’藍玉輕聲說，愛情是自私的，當初悠究竟作了什麽他並不清楚，但是從他和藍樂的交往中得知，他愛的自始至終都隻有悠，因為，‘她是世界上最單純的天使’，藍樂如是說。‘我愛你啊，你是上帝，最單純，最可愛的天使，不隻我愛你，上帝，也很愛你。所以才不讓你死去，所以，你才要為了我，好好的活著。’雖然用了藍樂的口氣，卻是藍玉發自內心的話。他，真的很愛這個天使。 ‘嗬，嗯嗯。’悠滿足得點著頭，細致得撫摸著藍樂的臉‘我真笨啊！樂為我付出那麽，那麽多，怎麽會不愛我呢？可是，為什麽要走呢？樂，為什麽？’她心緒不寧得問，‘是你，討厭我了嗎？對不起樂，我以後，再也不會凶你，再也不偷懶，我會好好對你，給你做飯，洗衣服，做家務，好不好？’她盡力爬起來，淚眼朦朧得望著藍玉的眼睛。 ‘好，悠，我們一起，好好的活著。’他擁過她的身體，通紅的眼裏，還是落下了從未有過的淚水。 ‘真的！’悠終於笑了，雖然蒼白的臉色，笑更顯淒慘，卻衷心得笑了‘不要再離開我了，樂，真的，不要。’她喃喃得說，手忽然從藍玉的臉上滑落，整個身體瞬間栽進藍玉的懷裏。 藍樂說，他要留下，要好好的，跟我在一起。爸、媽，上帝，你們聽到了嗎？藍樂說，他要永遠和我在一起！悠的夢裏，仍然在拚命得呼喊著，仿佛這樣，就能永久的，抓住藍樂，就能抓住幸福。 車在路上狂奔著，雨停了，月亮從層層的雨中探出腦袋，卻仍然掛著一層水霧般得朦朧著。教堂在高高的山上張望著已經遠去的納蘭悠，對月亮歎息著。 藍玉坐在急診室外，卻不斷糾結著雙手，時而坐下，時而站起來，眼睛緊盯著手術室的燈管，悠，堅持下去，一定要堅持下去。他不斷得對著緊閉的門說著，仿佛如此，悠便能在門內聽到一般。 夜色濃重，醫院的白熾燈尤其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