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這裏是我的根
做大商場的前提是把周邊的地拿下,等商場建起來的同時周邊的地產也建了樓,這時候就可以用各種噱頭來賣房子。
利用大商場帶動周圍的房價,這是某些地產商人的基本操作。
你別看那大商場似乎賺不了太多錢的樣子,實際上人家根本就不指望那大商場賺錢——至少前期是這樣,人靠的是炒高房價來獲利。
尤其是港島的那位李紳士把他發明的公攤和期房模式帶入內地之後,地產商人們還沒有投入多少真金白銀,就能聚集海量的資金,將買房者一生的大半積蓄又或者是未來二三十年的收入給放進自己的腰包,這簡直比無本買賣還要無本買賣。
稍微有點金融常識的人都能明白,大額財富所能賺取的利潤將有多可觀——掙錢難,可錢生錢簡直不要太容易。
人銀行還需要付給儲戶利息呢,地產商這種操作可比銀行高明多了。
所以說,要不然人李紳士怎麽會成為華人首富呢,這資本手段玩得就是高明。
“老李頭禍禍了港島還不夠,現在又想把他在港島玩的那一套帶到內地來,被我稍微阻了一阻,他的人就跟我玩陰的,真把內地當成港島了。他以為內地是什麽地方,我們可沒那裏那麽爛,連嘿幫都搞不定。”
等高曉君給兩個小妹妹洗了臉,讓她們不再迷糊後帶著她們來到客廳,許昂正在與蔡雙信交談著。
其實說是交談,不如說是許昂在說,蔡雙信在聽。
“看看港島,因為老李頭他們瘋狂的吸血,底層民眾已經沒有了希望。雙信你也曾去過港島,想來也清楚那裏的人有多愛賭,賭這種東西在港島有多泛濫。之所以會這樣,除了人性的弱點外,更多的還是看不到希望。”
“底層民眾辛辛苦苦一輩子,他們再怎麽攢錢也買不起一套房。既然都沒有希望了,那為什麽還要為難自己。倒不如及時行樂,這才是那裏爛賭的根源。”
人一旦沒了希望就會自暴自棄。
許昂身在內地,他從小所見所聞皆是父輩們如何辛苦的建設祖國,為了給子孫後代博一個美好的未來,為了讓自己的孩子以後不再吃苦,祖輩們奉獻了自己,父輩們亦無怨無悔,未來他們這一代亦要接棒。
大家付出了這麽多,可不是為了給某些自稱為純粹商人的資本家吸血。
蔡雙信若有所悟:“所以老板你投資了高清地產。”
說是投資,蔡雙信更相信是許昂創立了高清地產。自己這位老板的脾氣蔡雙信很清楚,他會操作大方向,卻不喜歡處理雞毛蒜皮的小事。
哪怕在絕大多數人眼裏這些所謂的雞毛蒜皮的小事已是他們傾盡一生都難以觸摸到的高度。
就比如果子公司的史蒂夫,又比如推特的馬克,亦或者是匹克斯的拉塞特,網景的韋恩等等,這些在外界看來都是大公司掌舵人的總裁們,他們負責的事務都屬於許昂不樂意處理的雞毛蒜皮範疇內。
有了這麽多的例子在前,多出一個高清地產便不值得奇怪了。
“你說得不錯,高清地產的出現除了是我看好內地的發展外,也是有警告港島資本的意思。以前國內窮,連政府都沒多少錢,需要他們來投資,這才給了他們諸多方便。”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會生出驕橫之心,認為自己有製定內地遊戲規則的能力,想著把他們那一套帶到內地來。”
“你想想,一個港島都把他們吃得腦滿腸肥了,若是他們能趴在內地這麽龐大的市場上吸血,他們將會吃成什麽樣?”
許昂攤了攤手:“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我在這些外來資本看來就是那樣的人。他們恨不得搬開我這塊攔路石,免得耽誤他們賺錢。”
以蔡雙信的情商和智商自然不會說出讓許昂加入他們的話,盡管在蔡雙信看來這才是明智的選擇,這才能賺取到更多的財富。
他回道:“我也聽聞高清地產的高女士截胡了港島那邊看中的不少項目,想來老板做出了如此詳細的商業計劃,是想將這些項目連成一個整體,把它變成一條能持續產金子的金礦。”
“不是金礦。”許昂豎起食指搖了搖,糾正道,“是金山。”
“那種低價拿地後囤積居奇,等到內地發展了再高價賣出,賺個差價的中間商做法實在太低級,也太容易招致罵名。老李頭會這麽做,那是因為他壓根就沒把自己與內地當成一家人,人家還心心念念想著去做英倫的太平紳士,去捧女王的臭腳。”
“而我就不一樣了,這個國家,這片土地是我的根,我要做的不是一錘子買賣。”
說到華夏人的根,蔡雙信這個在米國和北歐都生活過,在大公司任職過的人感觸要深得多。他感慨道:“是啊,有根真好。無論出身在哪裏,我們都是華夏人,也隻有華夏才是我們的根,唯有華夏強大了,我們在外麵才能挺直腰杆,說話才有底氣,不然誰都可以來欺負我們。”
背後沒有一個足夠強大的祖國,到了西方國家你就等著遭受各種明麵的暗地裏的歧視吧。
為什麽說出了國後才知道愛國,原因就在這裏。
當然,那些不做人隻願做狗的除外。
領著兩個小妹妹過來坐下,高曉君搭話道:“高清地產與港島的資本已經明爭暗鬥過好幾回了,好在仗著資金充足,加上我們是本地人的優勢都贏了下來。隻是近來這種爭鬥有越來越激烈的趨勢,並且即使是同為內地的公司,也有向我們下黑手的。”
高曉君說出了自己的煩心事:“他們中的不少人思想已經歪了,這些人感覺港島的那一套對自己更有利,都通過各種途徑在向我施壓,試圖讓我放棄現在所行的那一套,改用港島模式。如果我估計得沒錯,用不了多久許昂你這裏也清淨不了,肯定會有人找關係帶話過來。”
許昂笑得很冷:“我等著他們。”
然後,他又寬慰高曉君:“不用擔心港島的資本,別看他們現在蹦得歡,用不了幾個月我會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