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誰才是小偷
柳依依將那條項鏈放進梁初夏包,旋即,放開梁初夏。
虛情情假的抹了把淚,一臉的不好意思:“梁小姐,真的對不起啊!我和我那同學,十多年的關係,她忽然就那樣去了!我看到你和她長得這麽像,一時沒沒忍住,你別見怪啊!”
柳依依說著,便和同伴的那子並肩走了。
沒走幾步,柳依依忽然指著同伴女子的脖子,一臉吃驚的道:“林太太,你脖子上的項鏈呢?怎麽不見了!”
林太太聽柳依依提醒,伸手在脖子上摸了幾下,果然脖子上的項鏈不見了。
這個林太太是個土豪的小三上位的二婚老婆。
那土豪雖然出手大方,但脾氣卻十分暴燥。
上次,因為不小心,將那土豪送給自己的一隻玉鐲弄掉,結果被對方爆打一頓,差一點丟了半條性命。
她脖子上的這條項鏈,是她那個土豪老公剛剛送的,比上次那隻玉鐲還貴。
伸手一摸,脖子上的鏈條不見了,又在包裏找了半天,也沒有,林太太一下子就慌了。
柳依依見林太太一臉著急,嘴角不易察覺的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弧。
目光看著梁初夏的方向,忽然上前一步,壓低聲音:“林太太,剛剛我還看到你的項鏈,就在你的脖子上呢?不可能忽然就不見了!剛才,就那個叫梁初夏的離你最近了!現在的婚紗展,什麽亂七八糟的人都請來,說不定就是那個叫梁初夏的設計師,眼紅你的項鏈,順手牽羊,把你的項鏈拿了去!”
林太太一聽,眼裏透出一陣怒意。
登時,直勾勾的盯著梁初夏,踩著腳下的下寸高跟鞋,直接就朝梁初夏走了過去,大聲叫道:“剛才,是不是你拿了我的項鏈?你知道我那條項鏈值多少錢嗎?趕緊給我拿出來?”
梁初夏轉過頭來,陡然間看到一臉氣憤的林太太,竟然一臉淡然的對著林太太輕輕一笑:“這位太太,如果你掉了什麽東西,難道不是更應該馬上找保安,或者是報警嗎?”
梁初夏神色平靜,目光淡然。
反而顯得林太太自己無理取鬧。
一時之間,林太太站在哪兒,竟然不知道怎麽反擊才好。
……
不遠處。
柳依依看著林太太愣在哪兒,竟然被梁初夏一句話就被問住了。
雖然,不確定梁初夏是不是夏淺淺。
不過,柳依依看著那張和夏淺淺一模一樣的臉,她就討厭,就想讓她難堪。
暗暗罵了一句林太太沒用。
柳依依這才扭著腰,踩著高跟鞋,大步走了過去。
轉頭看向林太太:“林太太,你別聽她狡辯,剛才,就她離你最近,不是她拿了你的項鏈,還會是誰?如果先通知保安和報警,誰知道她會不會轉移髒物!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在馬上搜身,也許,項鏈就在她的身上!”
柳依依說話的時候,故意將聲音說得很大。
幾乎整個展廳的人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登時,展廳裏的客人,和評委目光異樣的朝梁初夏望了過來。
無緣無故,忽然當眾指責別人拿了自己的東西,簡直可以說是極其無禮。
梁初夏微微皺眉。
旁邊的娜娜,早就按奈不住,幾步走上來。
一臉生氣:“沒憑沒據的,你憑什麽說你的項鏈是初夏姐拿的?有又不是警察,你有什麽資格搜身!”
柳依依雙手抱胸,一臉嘲諷的冷笑一聲:“剛才,就兩個人離林太太最近,一個是我,一個是梁初夏!我的丈夫可是珠寶界的大享,林太太的項鏈掉了,總不能是我拿的吧!”
說到這兒,林依依一臉輕蔑的掃了一眼旁邊的梁初夏。
語氣不屑:“這位梁小姐,隻不過一個小小的婚紗設計師,又沒什麽名氣!想必,掙錢對你來說,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林太太這條項鏈價值好幾百萬,你這樣的人見了,難勉會眼紅,起了歹心,偷便把林太太的項鏈順了去!”
說到這兒。
柳依依放輕聲音,一副為梁初夏好的樣子:“梁小姐,像你這樣沒見過世麵的小設計師,忽然見到這麽值錢的項鏈,難勉會一時糊塗!,讓我和林太太搜一個身,不管找沒找到鏈項,看在你和和我老同學長得這麽像的份上,這件事情,咱們就這樣私了!”
當著這麽多人評委和客人的麵,被人搜身,根本就是一種極大的侮辱。
娜娜氣得滿臉通紅,幾乎想也不想,張開雙臂,便當在梁初夏的身前:“初
夏姐沒拿過你的項鏈,你們不能搜身!”
柳依依冷笑:“她沒拿項鏈,為什麽怕我們搜身!”
柳依依這麽一說。
登時,四周的客人,不約而同的朝梁初夏手投來猜測的目光,小聲議論起來。
“是啊!如果不是她拿的項鏈,她怎麽不敢讓人搜身!”
“想不到,這個叫梁初夏的設計師,看著人模人樣的,居然是個慣偷!”
“大家趕緊看看,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掉沒有,如果掉了,趕緊抱警,千萬別讓這個手腳不幹淨的小偷逃了!”
……
北尚忻去了一趟洗手間,重新回到展廳,就聽到整個展廳裏議論紛紛,目標直指夏淺淺。
好看的黑眉不由微微一斂。
北尚忻順著從人異樣的目光,朝人群的包圍圈中向裏望去。
就見梁初夏擰著眉頭,咬著嘴唇,一臉委屈的站在哪兒。
就見柳依依雙手抱胸,一臉囂張站在梁初夏麵前,汙蔑梁初夏拿了林太太的項鏈,執意要搜梁初夏的身。
深湛如墨的眸子,不經意的閃過一抹銳利的寒意。
北尚忻將人群的包圍圈,撕出一個口子,邁著筆步的步伐,正準備朝梁初夏走去。
北尚忻的腳步剛剛邁出一步。
剛才還擰著秀眉,咬著嘴唇,一臉委屈的站在哪兒的梁初夏,忽然抬起頭頭來,看著柳依依淡然一笑:“我這身禮服,一眼就看得出來,藏不了東西,唯一可以藏東西的地方,就是我手裏的這隻皮包!我把皮包打開給大家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位柳小姐也得把自己的皮包打開給大家看才行!”
聽梁初夏這麽說。
柳依依立即就怒了:“我又沒拿林太術的項鏈,憑什麽讓我把包皮打開!”
梁初夏笑意淡然,平緊不慢:“林太太,這位柳小姐剛才也說了,你的項鏈丟失的時候,就我和這位柳小姐離你最近!也就是說,有可能是我拿了你的項鏈,也可能是這位柳小姐拿了你的項鏈!柳小姐,你不敢把皮包打開,難道是因為心虛?”
看著梁初夏臉上淡然的平靜笑容。
北尚忻心念一動。
腳下的步子下意識的一頓,忽然勾著嘴角,站在人群中不動了。
聽梁初夏這麽一話,林太太登時一臉懷疑的看向身邊的柳依依。
柳依依怒。
但是,旋念一想。
是她自己親手將項鏈放進梁初夏的皮包裏的,隻要到時候,梁初夏把皮包打開。
梁初夏想賴也賴不掉,自己把包皮打開給她看看,也沒關係。
想到這兒,柳依依一臉不屑了笑了笑:“好啊!隻要你先打開皮包,我馬上就把自己的皮包也打開給大家看!”
“好!”梁初夏淡然一笑,“為證清白,我現在就把皮包打開給大家看看!”
梁初夏邊說,邊大大方方的將手裏的皮包打開,將裏麵的東西,一一拿了出來放在一旁的桌上。
柳依依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了好幾遍桌上的東西。
隻見梁初夏拿出來的東西,除了一些化妝品和幾張銀行卡,還有一些零碎小東西,竟然沒有林太太的那條項鏈。
“明明是我親手放進去的,怎麽會沒有!”柳依依喃喃低語幾聲,情急之下,竟然幾步走過去,一把拿過梁初夏手裏的皮包,將那隻皮包裏裏外外的找了一遍,又將整個兒的倒過來晃了幾晃,仍然沒有看到林太太的那條項鏈。
看著空蕩蕩的皮包。
柳依依還沒回過神來,梁初夏不緊不慢的聲音,忽然在她的耳邊不好意思的響了起來:“柳小姐,我的皮包已經讓你看過了,你是不是也該讓我們看看你的上皮包了!”
看著梁初夏淡然平靜的笑容。
柳依依的心裏,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柳依依還沒想明白,那種不好的預感是是什麽。
四周的客人,已經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她手中的皮包。
見她半天沒打開皮包,旁邊的林太太,已然一臉不滿的皺起了眉頭。
柳依依神情慌張了一下。
隻得硬著頭皮,將皮包緩緩的打開。
剛剛將皮包的拉鏈拉開,忽然,一道金屬特有的細微光亮,忽然從包裏露了出來。
柳依依還沒回過神來,旁邊的林太太,已經一把將她手裏的皮包拿了過來,伸手一把從裏麵拿出一條亮光閃閃的鏈項來。
林太太眼裏忽然露出一絲驚喜的神色,緊跟著,忽然滿臉憤怒揮手就是一個耳光,狠狠打在柳依依的臉上。:“柳依依,虧我還拿你當朋友,想不到,你竟然偷我的項鏈,你真是太不要臉了!”
看著林太太從自己包裏拿出來的那條項鏈,柳依依一下子就慌了。
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自己親手放進梁初夏包裏的項鏈,怎麽會跑到自己的包裏。
一定是梁初夏搞的鬼!
柳依依怒了一怒,忽然情緒激動的指著梁初夏:“林太太,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的項鏈不是我拿的!一定是梁初夏,是她拿了你的鏈項,故意放到我的包裏陷害我!”
看著柳依臃腫滿臉通紅,激動無比的樣子。
梁初夏一臉平靜,神色淡然:“柳小姐,我跟你無怨無仇,我為什麽要陷害你!況且,項鏈不是從你的包裏拿出來的嗎?跟我有什麽關係!”
梁初夏一臉委屈,楚楚可憐,似乎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
四周的圍觀的人群,登時,伸手指著柳依依,指指點點著小聲議論起來,為梁初夏不平起來。
“這個女人太不要臉了!自己偷了項鏈,居然還想賴給別人!”
“項鏈都從她包裏找出來了,還不承認,這臉皮得多厚啊!”
一時之間,指責議論的聲音,幾乎將柳依依活活淹死。
柳依依百口莫辯,丟臉之極,慌慌張張的撿起被扔在地上的包,在一片嘲笑譏諷的聲音中,幾乎是逃般般,踉蹌著離開展廳。
見剛剛還一臉囂張的柳依依,此時狼狽不堪的逃離。
北尚忻棱角分明的嘴角輕輕一挑。
自然而然的向梁初夏投去一個讚賞的目光。
等四周圍觀的人群散去,這才轉身來到展廳外麵的陽台上,勾著嘴角,拿出手機,給梁初夏發了一條短信過去:“我在陽台上等你!”
……
幾分鍾後。
梁初夏趁著沒人注意,一個人悄悄來到陽台上。
一隻腳剛剛邁上陽台,一隻男人結實有力的手臂,忽然就從旁邊伸了過來,一把將她緊緊的抱住。
下一瞬。
梁初夏整個人,就已經落在一個堅硬厚實的懷抱中。
梁初夏笑著掙紮幾下:“北尚忻,別鬧了!會被人看到的!”
話音剛落,卻聽一個帶著濃烈醉意的低沉男音,聲音嘶啞,痛苦無比的在她的耳邊,噴灑著一陣灼熱的氣息:“淺淺,淺淺,真的是你嗎?”
陡然間聽到那個完全不同於北尚忻的低聲音。
梁初夏渾身一顫,一股莫名的寒意,陡然間湧上背脊。
來不及掙紮驚呼。
一隻冰冷堅硬的手掌,忽然從身後伸過來,緊緊的捂住她的嘴。
梁初夏滿臉驚恐的瞪大眼睛,燈光陰影中,陡然感覺到一個幹淨瘦削的麵頰,用力的擦著自己的麵頰,帶著一陣意亂情迷的醉意,忽然低下頭來,在她的臉上,不管不顧的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