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你再乎我!對不對?
北尚忻走過去,伸手將夏淺淺攬進懷裏。
然後,俯身,低頭,直接在她泛著晶色水光的唇上吻了一下。
這才輕輕觸著她的額頭,一臉寵溺的道:“老婆,想不到香城的風景這麽有特色!早知道,就把我們的兒子豆豆也帶來,我們一家人在這裏住幾天再回明城了!”
徐阿姨看著北尚忻,向夏淺淺投去一絲詢問的目光:“初夏啊,這位是?”
夏淺淺還沒開口。
北尚忻已經向徐阿姨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去:“阿姨,你好,我是初夏的丈夫,也是豆豆的親生親父!”
北尚忻聲音醇厚有力,聲音不大,卻讓旁邊幾個中年婦女聽得清清楚楊。
幾個剛才還在夏淺淺背後指指點點,小聲議論梁初夏嫁不出去的中年婦女,忽然聽北尚忻叫梁初夏老婆,還自稱是豆豆的親自父親,一下子就閉了嘴,眼裏透出不敢相信的神情來。
徐阿姨詫了一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北尚忻。
隻覺得眼前的男子,瀟灑隨意之間,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長年身居高位的矜貴氣勢,隨隨便便往哪兒一站,便如歐洲神話裏走出來的高貴皇室。
以梁初夏的身份,生活在香城的這五年來。
徐阿姨是唯一一個,從來沒有拿梁初夏未婚先育的事情,看不起梁初夏,還真心拿夏淺淺當女兒看的人。
見北尚忻如此優秀,徐阿姨大喜過望,真心為夏淺淺高興:“初夏啊!這位北先生,真是你的丈夫,豆豆的親生父親?”
見夏淺淺紅著臉點了點頭。
徐阿姨輕輕拍了拍夏淺淺的手。
忽然沉了沉臉,帶著一絲責備的嚴厲語氣,有點不高興的轉向北尚忻:“北先生,你可知道,這五年來,初夏一個人女孩子家,還沒結婚就了你的孩子,一個人帶著豆豆,吃了多少苦頭,你怎麽現在才出現啊!”
被徐阿姨責備。
北尚忻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越發心疼起夏淺淺來。
他可以想像,在這個小鎮上,夏淺淺以梁初夏的身份,頂著未婚先育的名聲,一個人帶著豆豆,肯定被人戳著脊梁骨在背後非議,受了不少委屈,多麽的不容易。
北尚忻心裏疼了一疼。
幾乎是下意識的伸了手,五指穿過夏淺淺的纖細手指,和她十指緊緊相扣:“對不起!這五年來,讓你受苦了!”
北尚忻說完,這才一臉自斥的轉向徐阿姨:“這五年讓初夏和豆豆吃了這麽多苦,是我的錯!不過,阿姨,初夏從來就不是未婚先育,豆豆也不是什麽私生子,因為很早以前,我就和初夏拿過結婚證了!所以,初夏早就是我的合法妻子了!因為初夏失憶忘記了我,才讓我和初夏整整分開了五年!我整整找了她們母子五年,這一次,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和豆豆,不讓你們母子受一點委屈!”
夏淺淺聽著北尚忻的話,一時之間,竟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徐阿姨也是一臉的欣慰,真心為她高興。
徐阿姨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忽然想起什麽,忽然一臉熱情的拉了夏淺淺和北尚忻:“看我,光顧著說話,都忘了,趕緊跟我一起回家,徐阿姨做幾個拿手好菜給你吃!”
看著梁初夏坐上那輛價值不菲的紅色捷豹。
聳著耳朵偷聽了好半天的幾名中年女子,也不知道是誰,忽然大驚大怪的叫了起來:“我說,難怪看著眼熟呢,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那個小夥子呢!這不是上次在我女兒帶回來的那本財經雜誌封麵上的LOVE的首席CEO北尚忻北少嗎?想不到,這位商界的傳奇人物,竟然是初夏的男人,豆豆的父親!”
陡然間聽到那人這麽一說。
原本在梁初夏背後,小聲議論,梁初夏未婚先育,甚至要把梁初夏介紹給自己三婚侄兒的幾中年婦女。
原本鄙夷不屑的目光,一下子變得羨慕尊敬起來。
嘴裏那些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的話,忽然間變成:“哎喲,我就說,初夏這孩子別的孩子看起來不一樣,是個有福氣的孩子,看看,我沒說錯吧!”
“對對對!豆豆那孩子那麽可愛,一看就讓人喜歡得緊,那討人喜歡的小模樣,就知道那孩子的父親不是一般人!”
……
在徐阿姨家裏吃過飯後。
夏淺淺遲疑了一下。
忽然小心翼翼的道:“徐阿姨,我聽我爸說,你和我媽是最好的閨蜜!我媽生下我,難產而死,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你就守在我媽身邊!我想……我想問問,我媽真的隻生了我一個孩子嗎?我還有沒有什麽姐妹一類的!”
忽然聽到夏淺淺這麽一問。
徐阿姨收碗的動作頓了一頓。
抬起頭來,目光複雜的看了夏淺淺一眼。
忽然苦笑著一下子坐了下來。
愣愣的出了會神,徐阿姨忽然心情複雜的歎了一口氣:“算了!算了!你爸都已經去世這麽久了!這件事情,也不應該再隱瞞你,是時候讓你知道的真相的時候了!”
徐阿姨說裏,忽然伸過手來,伸手緊緊抓住夏淺淺的手,一臉心疼的道:“初夏,其實當年……”
……
明城醫院。
為了從紀文珊的手下,將鍾淩微救下,季如風強行撐著剛剛動完手術的身體下了病床。
結果,導致內髒出血,剛剛接好的用肋骨穩位,不得不重新手術。
這麽折騰幾次下來,縱然季如風平時沉穩剛毅,也有些吃不消了。
手術下來,整個人虛弱得不成樣子,好幾天都沒辦法下床。
鍾淩微提著一隻裝著熬好的魚湯的保鮮盒,心情複雜的站在病房門外,腦子裏全是那天季如風,硬生生的抓住紀文珊手裏的刀鋒,如同蘶然不倒的大山一般,擋在自己身前的畫麵,眼前的視線,一下子就變得模糊不清,淚意朦起來。
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濕意。
深吸一口氣,鍾淩微壓下胸臆間翻滾起伏的起情,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平淡一點。
這才提著保溫盒,推開病房的門,邁就走了進去。
……
病房裏。
委如風的盯著天花板愣愣出神。
腦子裏反反複複,出現的全是自己那天暈迷之前,鍾淩微撲過來,緊緊抱著渾身是血的他,不顧一顧的大聲喊著醫生的畫麵。
和她灼熱得幾乎可以將人燙傷,一點一滴,砸碎在自己唇上的淚滴。
下意識的伸手,輕輕磨挲了一下自己菲薄的唇鋒。
季如風略顯淩厲的薄唇,竟然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淡淡弧度。
忽然,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季如風神思一收,下意識的朝病房門口望去。
下一瞬。
兩相人,四雙眼睛,視線就那樣堪堪的撞在了一起。
陡然間對上季如風沉穩內斂的眸子。
鍾淩微心裏沒來由的慌了一慌。
下意識的緊了緊提著溫保盒的掌心,仿佛害怕被看穿什麽似的,心慌意亂的避開對方的視線。
低了頭,緩緩了走過去,將保溫盒放在床頭櫃上。
伸手取出裏麵一碗自己熬了整整一個上午的魚湯。
鍾淩微也不看他,就那樣低了頭,端著湯碗,用小勺輕輕的攪動一會。
直到魚湯不燙了,這才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伸手遞到他菲薄的唇邊:“魚湯對骨胳愈合很有幫助,你喝點吧!”
手伸了半天,對方也沒有渴燙。
忽然間感覺到,兩道灼熱無比,幾乎可以將人燙傷的視線,忽然向自己投來。
鍾淩微心裏輕顫一下,下意識的抬起頭來。
陡然間對上季如風那雙瞬也不瞬,緊緊盯著自己的沉斂深邃的灼熱眸子。
鍾淩微心裏沒來由的慌了一慌。
幾乎是下意識的,轉身就想逃走。
一隻男子因為失血過從,顯得有些蒼白的精瘦手掌,忽然比她更快一步,忽然伸過來,緊緊抓住她的手腕。
帶著一絲逼問的意思,季如風漆黑沉斂的眸子,直直的望進鍾淩微慌亂的眼睛。
“你在乎我?對不對?”幹裂的薄唇輕輕一掀,吐逸出來的略顯嘶啞的低沉男音,不確定語氣變成十分的肯定。
季如風沉斂的黑眸中,陡然間湧出一陣無限的欣喜。
和那雙肯定的目光一對,仿佛心裏努力隱藏的什麽秘密,忽然被人看穿了似的。
鍾淩微心裏一慌。
手腕一顫,手裏的湯碗,登時,啪的一聲,跌在地上,砸得粉碎。
下意識的想逃,腳步還沒來得及邁開。
一道巨大的力道,拉著她的手腕,猛的向前用力一扯。
鍾淩微驚呼一聲,整個人直接向季如風撲了過去。
還沒回過神來。
下一瞬。
雙手手腕忽然被人拉力,用力的製在頭頂。
季如風全然不顧自己手術之後,仍然隱隱疼痛的傷口。
男人猛的一個翻身,包裹著崩帶,仍然顯得肌理分明的胸膛,直接就將鍾淩微纖細瘦小的身子,緊緊的壓在了身下。
季如風薄唇緊抿,沉斂的目光,緊緊盯著鍾淩微閃躲的眸子,不依不饒,帶著一絲迫切。
一字一句,無比認真:“你真的再乎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