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 清高的詭辯
一說到自己妹妹,顧飛霜便愣住了,雙手在寬大的袖子下緊握成拳,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紅藥穀穀主不悅了,“玨王爺,李某的弟子死在你府上,你們不和我們道歉,反倒是借此來威脅我們,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需要本王當眾所說你的弟子為何會死在本王的府上麽?”容玨不鹹不淡的道。
紅藥穀穀主一噎,想到那些事,便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玨王爺,老夫認為,有些人不必與他浪費口水。”醫首大人是個明辨是非的人,冷冷的盯著紅藥穀穀主道:“有些人的品性根本就不配為為醫,他的存在對醫者來說都是一個侮辱!”
事實都已經擺在眼前了,他竟然還不願意承認,裝作一副清高無辜,一副別人汙蔑了他的模樣,委實可惡!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決不會相信,名響天啟的紅藥穀穀主竟然是一個跟街頭地痞並沒有任何區別的無恥之徒!
“你們這些人聯合欺負我師傅!”顧飛霜除了容玨誰也不怕,義憤填膺的怒道:“這是人多欺人少!”
“這位小姑娘,你將所有人都罵了進去,真的合適麽?”醫首大人被她氣得厲害,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生事的女子,還真是有什麽樣的師傅便有什麽樣的徒弟啊!
“哼,不分青紅皂白的侮辱我師傅的人,有什麽好跟你嗎說的?”顧飛霜冷說著,冷哼一聲道:“師傅,莫要再在這裏逗留了,我們回去吧!”
“喲,不好好解釋一番,不給一個交代,就這樣走了?”
紅藥穀穀主淡淡道:“玨王妃,該解釋的都解釋了,還請你莫要得寸進尺,抓住一些根本不存在的東西不放。”
輕歌聞言挑眉,懶得與他糾纏這些有的沒的話,冷笑道:“紅藥穀穀主,我們都長了眼睛長了腦子的人,不是你說什麽我們便相信什麽的,有些事可不是一句清者自清就能揭過去的。”
“況且,大家方才可都看到了的,段世子中毒的是跟我之前用藥一點關係都沒有,而由始至終,和我有過過節的人便是你。況且,段世子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如果再沒有人救治,怕是要弄出認命的,你想走便走,是不是太不將人命放在眼內了?”
“玨王妃,你這是要逼李某認自己沒做過的事情了麽?”紅藥穀穀主臉色微怒。
段王爺段王妃聽到慕輕歌的話也反應過來了,“穀主,你確實不能就這麽走了,這件事你的嫌疑最大,今日,你必須先給我們一個交代才行。”
“你們到底想怎麽樣?”顧飛霜看這情形,頓時急了,“是一定要逼著我師傅認罪才甘心是麽?需不需要請皇後娘娘來替你們主持公道一番?”
這話一出,在場很多人都暗暗變了臉。
整個天啟,誰人不知紅藥穀穀主是當今皇後的恩人,他有皇後娘娘撐腰,他們根本就奈何不了他!
紅藥穀穀主眸子一轉,臉色淡定了些許,嘴上卻道:“飛霜,不得拿皇後娘娘壓人,如果段王爺段王妃真的覺得李某是最大的嫌疑人,你們可以報案,李某願意隨時配合調查。”
其實,事實如何,在場之人都明白得緊,他越是擺出一副公正的模樣,眾人便越覺得惡心。
最氣憤的人莫過於段王爺段王妃了,原本好心好意的答應他的請求,讓他前來看看自己兒子的恢複情況,結果卻想不到自己兒子卻變成他掰回麵子的籌碼!
自己兒子原本快要好了,被他插這麽一腳,不但弄得慕輕歌不願意再替自己兒子醫治,如今還落得中毒快死的下場!
他們就這麽一個兒子了,如果他死了,他們後半生還有什麽指望?
狗急了都懂得跳牆呢,更何況他們是人!
兩夫妻冷笑著對望一眼,“顧小姐,請莫要用皇後娘娘壓我們,公道自在人心,這件事如果不弄個水落石出,我們即便是吵鬧到皇上那裏去,也奉陪到底!”
他們能搬出皇後娘娘,段王爺是皇上身邊的權臣,自然也能搬出皇上來。
紅藥穀穀主臉色變了變,不過並不理會,哼一聲便想走。
“穀主,你想去哪裏?不是說要配合調查麽?”段王爺冷冷的叫住他,“既然穀主答應配合調查,我們很是感激,所以,在調查的人未曾過來之前,還請穀主莫要貿然的離開這裏。”
顧飛霜瞪眼,他……的意思是真的要因為這件事告她師傅了?
紅藥穀穀主也想不到,眯眸道:“段王爺,李某願意配合,不過,如果此事冤枉了李某,李某可不會就這樣算了的!”
段王爺道:“紅藥穀穀主,是你開口說要配合調查的,如今這樣威脅本王是何意?”
紅藥穀穀主冷冷抿唇。
醫首大人開口道:“段王爺段王妃,你們當初上玨王府門前如此大吵大鬧,弄得皇城人人都以為玨王妃德行不佳,是不是應該給玨王爺玨王妃致歉一番?”
“是,醫首大人提醒得是。”段王爺段王妃聞言拱手彎腰向慕輕歌和聽容玨賠禮道歉,讓慕輕歌原諒。
慕輕歌早便看透他們的本性了,並沒有將他們的致歉當回事,正要開口,將離從外麵走進來了,有些遲疑的看著慕輕歌。
慕輕歌皺眉,“怎麽了?”
“王妃您出來一下,我們外麵談。”將離臉色有些凝重。
慕輕歌不明所以,看了容玨一眼,他好像眼底也有點疑惑,於是抱起孩子拿好東西便對顧家三人道:“醫首大人,我們有事要先走一步,怕是不能和你們一道會玨王府了,請見諒。”
“沒關係,玨王妃你們有急事便去忙。”
慕輕歌和容玨點點頭,轉身就走。
“玨王妃請留步!”段王爺忙叫住她,“不知你可否能解小兒身上的毒?”
慕輕歌點頭,“能解啊。”這毒對他們來說很難,對她卻來說卻也隻是一般的毒罷了。
段王爺段王妃麵露喜色,“那……”
“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慕輕歌回過頭來,不鹹不淡的道:“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出手了。”
話罷,不理會他們瞬間沒有了人色的臉,徑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