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七章 秦子清的心思
“秦小姐言重了,如果本王妃嫌麻煩,就不會將活兒往自己身上攬了。”她越是要護著那個丫環,慕輕歌就越覺得有問題。
說著,她不等秦子清反對,便對門口的守衛道:“秦小姐的丫鬟頂撞本王妃,來人,將她拖到後院好好替秦小姐管教一番!”
“是!”
玨王府的兩個守衛一身盔甲,長得虎背熊腰,握著腰間佩劍走了過來,一人握著秦子清丫鬟的手臂,粗魯的拖著人就要往後院走。
秦子清的丫鬟眼底有屈辱閃過,卻不下跪向慕輕歌求饒,咬唇看著秦子清:“小姐,請救奴婢……”
秦子清臉色不佳,深深的看了一眼那個丫鬟,轉而對慕輕歌道:“玨王妃,這丫鬟……”
“秦小姐不必多說了,這件事就這麽定了吧。”慕輕歌哪裏容許秦子清說不,“本王妃還有要事外出去辦,就先走了。”
“玨王妃請留步!”
慕輕歌並不理她,繼續往前走,秦子清記得直跺腳。
“小姐,救我!”
秦子清的丫鬟這個時候已經被門衛往後院拖了過去,她一邊掙紮一邊大喊大叫。
“玨王妃,不要太過分了。”秦子清好像忍無可忍了,唇瓣緊抿著,跑上前,展臂攔住了慕輕歌的去路。
慕輕歌看著眼前的手臂,聽著秦子清的話,禁不住冷笑了一下,“我過分?秦小姐,你捫心自問一下,你我之間到底誰才是那個過分的一個?”
她慕輕歌自認沒有招惹她,她卻設計陷害她,還打算讓她死在牢獄中!
她不過想要懲罰一下她的小丫鬟,她竟然說她過分?
真可笑啊!
秦子清捏著手絹兒,輕聲道:“玨王妃,子清莫名中毒之事怪到您頭上是父親的不對,之事子清已經道過歉了……”
慕輕歌冷笑了一下,睨著秦子清一副隱忍的,卻沒有絲毫歉意的臉,冷冷清清的道:“秦小姐,你的丫鬟對你來說就那麽重要?”
“是的。”秦子清深吸一口氣,將火氣壓下,輕聲道:“這個丫鬟是子清的貼身丫鬟,從小和子清一起長大,子清待她情同姐妹……”
“情同姐妹?”慕輕歌打斷她的話,似笑非笑的睨著她:“既然她與秦小姐如此要好,為何秦府的規矩她半點沒學到?還懂得頂撞主子頂撞皇家兒媳,難道你們交給她就是這些?”
秦子清再鎮定,這時候臉色也白了。
她怎麽都想不到,自己不過說了一個詞,就給慕輕歌抓住了把柄反擊,好生伶牙俐齒!
“玨王妃言重了,你有所不知……”
“本王妃是不知秦小姐區區一個丫鬟竟然也如此矜貴,連本王妃都要看她臉色!”
“玨王妃誤會了……”
“本王妃耳朵沒聾了,可將你丫鬟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慕輕歌截了她的話,深深的睨了秦子清一眼,“秦小姐,我要先去辦事了,今兒就不招待你了。”
話罷,不理會秦子清,徑自往前走。
慕輕歌越走越遠,自己丫鬟的叫聲也越來越遠,秦子清站在玨王府門前,握緊了拳頭。
她怎麽都想不到,慕輕歌會將她反擊得如此徹底。
就像,她怎麽都想不到,自己設下的局,明明可以確保萬無一失,能讓慕輕歌萬劫不複的,卻不料最後吃虧的人竟然是她!
對於慕輕歌知曉她秘密之事,她心裏一直很不安,本來打定主意當天找她說清楚的,奈何情況緊急,拖了一個多月。
當初她也沒想過要致她於死地,隻是,她身上太多疑點了。
明明當初世家小姐聚會見她時,她還是一個縮手縮腳的瞎子,一個月後卻脫胎換骨,不但雙目快速複明,還嫁給了玨王爺,無論是騎射,還是在英雄大會上的表現,都驚為天人!
就像一浴火的鳳凰,經過重重燃燒,新生,綻放出無與倫比的光芒!
出色耀眼得處處超越她!
早在幾年前,她就已經知道了十年後女子權傾天下的那個預言了,而在那個時候,她爹爹就將皇城世家女子在和天下所有出色的女子都查了底細。
原本,整個皇城,她最忌憚的人是華懿然那個天之驕女。
不過,上次,她師傅卻說,幾個月前,有兩次神星降世,一次是在啻刖一次是天啟。
她原以為神星降世的神星指的是新生兒,然而,她問了她師傅仔細的日期,她調查完整個皇城,在那半個月都沒有女娃出世。
倒是那一段時間,慕輕歌煥然蛻變!
而且,當時慕府也在神星降世的區域範圍內……
所以,種種疑點之下,雖然她覺得慕輕歌這樣的人和神星降世無關,但是她也必得須死!
她原本打算,給自己下個七日玉人散,七天內造成中毒毒法,致死致殘的假象,在大理寺弄死慕輕歌的。
卻不料,她自己卻在第三天,無需分毫藥物藥物便醒來了!
最讓她意外的是,她醒來之後,為了繼續保持假象,打算再次給自己喂藥,卻無補於事!
她的身體拒絕任何毒素侵襲!
她所有的計劃全部失敗!
本來,今天她打算和她開誠布公的聊一聊的,慕輕歌卻先下手為強,率先對她看重的丫鬟下手了……
先別說慕輕歌‘管教’過後,那丫鬟是生是死,她擔心的是,那丫頭惜命,她的秘密會從她口中吐出來!
隻要一想到這個,秦子清便擔心不已,她深知此時站在這裏於事無補,於是連忙上了馬車,回去想對策。
玨王府百來米外的街角的一個暗角處,慕輕歌看著秦子清的馬車漸漸走遠,從一角走了出來,繞過玨王府一側,從後院翻牆回府了。
她一回去,立刻到後院去,在一個角落處,她看到那兩個虎背熊腰的守衛果真如自己所想那般,一臉青黑色的躺在地上,再無一點氣息。
慕輕歌臉色沉了沉,不過,後院的守衛沒有傷亡情況,再加上有打鬥和掙紮的痕跡,那個丫鬟應該沒有逃出去。
至少還在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