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二章 看出端倪
所有大夫都沒有替秦子清醫治,她卻忽然醒來,恐怕中毒這一事怎麽也得要深究一番的,起碼,她慕輕歌下毒毒死人這一說法就會被推翻,她下毒害人的罪名也將不成立。
“王妃,你身上有內傷,是不是被人攻擊了?”將離問道:“是秦子清那邊的人?”
“不清楚,不過,有人想對付我就是了。”慕輕歌說著,將這兩天發生的事簡單的跟他提了兩句。
將離聽著被嚇出來一身冷汗,知道慕輕歌已經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非常懊悔自己沒有想得夠周到,忙站起來道:“王妃,您且等一等,屬下這便去給您找吃的來……”
“不用,你回來。”慕輕歌倚著石牆坐在床上,“最多還有一個時辰便要天亮了,我能忍。”
將離有些不放心,總覺得是自己辦事不力才讓慕輕歌受苦,還有,對於慕輕歌提到東方嚴這事他有些吃驚:“對了王妃,您是怎麽知曉東方嚴有問題的。”
“其實我也隻是懷疑而已。”慕輕歌歎息道:“昨天他跟我提過一句,說玨王府的人前來打點過了。我雖孤陋寡聞,但也知道大理寺之前是趙家的地盤,趙家雖然之前被一夜血洗隻剩下趙凝兒,但是大理寺大多數人還是歸順到了太後的羽翼下,這裏全是太後的眼線,太後又對我們玨王府尤其防備,怎麽可能這麽輕易就讓我們府上的人混了進來是不?”
東方嚴明顯是知曉有人要對她下手,說那一番話隻是想讓她放鬆警惕而已。
“的確。”將離讚歎的點頭,“您說得一點都沒錯對,您前腳剛被大理寺的人帶走,屬下後腳就開始讓人混進來了,奈何大理寺的人早有防備,混進來的事兒一直沒有辦成,這件事是屬下辦的不夠好。”也因為這個,他才會異常擔心。
慕輕歌不以為然:“這件事怎麽能怪你,你又不是萬能的,怎麽可能每件事都做到完美呢?”
將離心裏是真的愧疚,特別知曉慕輕歌中東方嚴一掌之後,“王妃,您就是因為東方嚴這一句話就懷疑他目的不純了?”
東方嚴其實玨王府早就查過他底細了,他沒有什麽背景,為人古板正直,在他身上幾乎找不到任何黑點。
而且,很重要的是,他也好像沒有像其他官員那樣,拉幫結派,素來獨來獨往,玨王府也查不到任何可以的線索,將他定為非敵非友這一類人。
不料,如此一個隱藏得這麽好的人,竟然在慕輕歌麵前露出了馬腳!
“那一句話隻是讓我覺得奇怪而已,真正讓我懷疑是他知道太多了,不但知曉玨王府出事還貿貿然的就給我開了鎖讓我出去。”一個正直本分的大理寺少卿,是絕對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舉動的!
所以,他之前給他好印象,也隻是偽裝的錯覺而已。
既然要在她麵前偽裝,自然對她也沒懷好意了。
“不過,我們暫且還不能確定他到底還是秦子清那邊的人還是太後那邊的人。”
“有了這些線索,應該不難查的。”將離道:“當年秦子清離開皇城這幾年蹤跡一直難尋,不過,隻要有了方向就好查多了。”
慕輕歌點點頭。
兩人繼續聊了一些,在東方露白之際,將離才悄然開去。
將離走了之後,慕輕歌眼皮子沉重,躺在石床上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待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她隻覺得腹部有一股股暖流源源不斷的從外麵輸進來,不但消弭了腹部內傷的痛楚,她渾身的經絡都疏通了不少,整個身子暖絨舒暢,逍遙自在,非常舒服。
睡夢中的她舒服得歎息,然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眼睛一睜開,慕輕歌赫然發現自己所在之地不是大理寺,竟然是自己的房間!
她回來了!
她眼睛眨了眨,看了看房間四周,不過,房間的環境沒留意到,倒是看到了不少人。除了將離等府中伺候的人,皇甫淩天端木流月還有華懿然慕容書彥都在。
而在幫她輸氣的人恰好是皇甫淩天。
看到她醒了,在場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歌兒,你終於醒了!”華懿然捂住嘴唇,差點哭出來了,跑過來就彎腰抱住她。
慕輕歌翻一個白眼,沒好氣的看著她有一點點隆起的腹部,白她一眼,如果不是在場人多,她都快要讓她注意肚子裏的孩子,別毛毛躁躁的了。
“大家怎麽來了?”
“還不是來看你。”端木流月臉上有些凝重,“小歌兒,抱歉我的婚禮鑄造了別人的機會,讓你處於如此境地。”
“好了好了,這件事怎麽都與你無關,你就莫要亂攬責任了。”慕輕歌很沒好氣,說完發現皇甫淩天也收回了輸氣的掌,道:“內傷已經治療得差不多了,休息兩天便無大礙了。”
“謝謝表兄。”慕輕歌伸手摸摸腹部,“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那壇酒裏的內力和表兄您的內力相似,表兄您給我輸的氣我身子一點抗拒感都沒有,真的好舒服啊!”
“我體內的基礎內力也是喝酒得來的,我們的內力也算是同出一脈了,彼此的相容性自然比其他人的要高一些。”
“原來這樣啊。”慕輕歌恍然大悟,正要說話,華懿然又道:“小歌兒,聽淩天說你腹部的這一掌出掌人很不簡單,而且是下了狠勁的,即便是厲害的高手如果沒有內功的治療也活不過一個時辰的,你卻輕輕鬆鬆就撐了一個晚上,當真厲害啊!”
慕輕歌苦笑,她當初也是痛得死來活去的好麽,哪裏輕輕鬆鬆了?
不過,她暫且沒心思討論這個,她眼睛在房間裏掃了一圈,沒看到自己想看的人:“王爺和小屁孩現在這模樣了?”
“兩人都沒事,現在估計在宮裏。”說話的是皇甫淩天,“還有一個時辰便是正午了,正午他們大概便會回來了。”
沒事,就好。
慕輕歌心頭懸著的大石這才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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