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九章 坐點鴛鴦3
蒯烈風輕輕握住她的肩膀,穩住她的腳步,朝皇帝太後點點頭,道:“抱歉,王妹不勝酒力,胡言亂語,還請天啟太後天啟陛下莫要放在心上。”
皇帝眸子黑得深不可測,笑著揮手,一臉理解的道:“年輕人酒力是差了一點,既然醉了,可需要在宮裏找一個寢宮讓公主歇歇?”
“謝天啟陛下好意。”蒯烈風婉言拒絕:“王妹馬車上有醒酒藥,這個時候也不算早了,她醉酒相比需要多休息,烈風想讓她回去,在車上喝一點醒酒藥,會驛館正好可以好好歇息。”
“也好,宿醉滋味可不好受。”皇帝一副關懷的道:“還是讓紫映公主回去好好歇歇吧。”
“謝陛下。”蒯烈風頷首,“此番掃了大家的興致,烈風一會定然自罰三杯賠罪!”
話罷,便扶著腿腳軟而無力的蒯紫映,往門外走去。
蒯烈風扶著蒯紫映往外走的時候,恰好路過慕輕歌站定的地方,見慕輕歌翹著唇角盯著蒯紫映笑,蒯烈風眸子暗了一下。
在經過慕輕歌身邊的時候,他朝她點點頭,出乎自己意外的說了一句:“玨王妃心情很好?”
“說不上。”慕輕歌有些意外蒯烈風會和自己說話,深深的睨他一眼,“不過,我手上有一點軟醉散的解藥,不知二殿下需要否?”
好厲害的女人!
不但一眼看出端倪,還一語道破他的手段!
蒯烈風臉色不變,正要開口回話,蒯烈門便闊步而來,暗暗瞪了慕輕歌一眼,對蒯烈風道:“王兄,先送王妹出宮吧。”
蒯烈風頷首,瞥一眼慕輕歌,便扶著蒯紫映離開。
看著兩人的背影出了大廳門,蒯烈門抿著唇臉色陰沉的盯著慕輕歌,“你少管一些閑事,自作聰明往往沒有好下場的!”
慕輕歌撇過頭,懶得理他。
拜托,也從頭到尾也沒有說要管閑事好麽?
明明就是蒯烈風自己先開口的!
“裝模作樣!”蒯烈門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哼了一聲便甩袖回座。
“歌兒,你方才說什麽軟醉散?”華懿然顯然有點醉了,臉蛋緋紅,大著舌頭嗬嗬的問慕輕歌。
慕輕歌方才說得很小聲,應該沒多少人聽到的,但是華懿然雖醉了,武功好耳力佳,聽到也沒什麽出奇。
她有些無奈,掐一把她的臉蛋,“你現在不就是吃了軟醉散似的麽?都快趴下來了!”軟醉散,也算是一種毒,吃了之後會讓人幾乎立刻渾身軟綿無力,恍若醉酒一般。
蒯烈風應該是給蒯紫映下了這毒了。
不過,這毒毒性不強,但是會有一點後遺症,中此毒的人,會有半個月的偏頭疼現象。
而且會疼得非常厲害。
蒯烈風對自己的妹妹下這樣的毒,相比也是被蒯紫映逼得沒辦法了。
“你是說人家醉了麽?”華懿然不依,“我才沒有,我還能喝!”說著,又和端木流月喝上了。
慕輕歌想阻止都阻止不了,頭疼的端著杯子回座了。
她剛回座,容玨便在她耳邊道:“她醉了是什麽事都能幹得出來的,一定要找個心裏痛快才行。這樣下去遲早出事,你現在帶她出去出去一趟,我派人送她回玨王府。”
慕輕歌一愣,“這才剛開始沒多久,皇上會就這樣放她出宮麽?”
有人一定會覺得掃興,出麵阻止的啊!
容玨:“你去跟皇後身邊伺候的人說她醉酒了,鬧著去如廁,你怕她出事帶著她去,然後便會有人接應你們。”
“我也回去麽?”
容玨搖頭,“這個隨你。”
慕輕歌聞言,沉吟一下,正要點頭呢,那邊便聽見吏添香一臉錯愕的掩唇道:“誒呀,華郡主怎麽喝那麽多酒啊!瞧你都醉了,莫要再喝了。”
她的聲音不小,不少人聽見了。
眾人紛紛朝華懿然看去。
上次的教訓還不夠,這吏添香還敢撥弄是非?!
眯起了來這裏那麽久,吏添香她們都沒有來煩她,慕輕歌原本以為她們識相了的,看來她想多了。
一轉頭,她赫然見吏添香一副關心華懿然的模樣,伸手要奪下華懿然手中的杯子。
“滾開!”華懿然看著吏添香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一坨屎似的,帶著醉意的她一點都不客氣,一把揮開吏添香的手,揮得吏添香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在場的人驚了一下。
吏添香好像也不怒,還是一副關懷華懿然的模樣,“或者,你真的醉了,別喝……啊!”
然而,她話還沒說完,華懿然眸子一紅,瞪著吏添香的模樣像是瞪著仇人似的,竟然驀地出手,給了吏添香一掌!
吏添香尖叫了一聲,整個身子飛了出去!
糟糕!
慕輕歌一看,心都涼了。
不過,就在慕輕歌以為吏添香從這一側飛到另一側,然後會砸中那一根大柱子,不死也成殘的時候,端木流月倏地從騰了出去,在危急關頭,一把將吏添香的腰肢撈住了。
慕輕歌這才鬆了一口氣,連忙走過去穩住華懿然,同時指尖不著痕跡的在她鼻尖彈了一下。
華懿然吸了一縷清香進鼻。
沒有人留意到慕輕歌的動作,都看著端木流月身輕如燕的摟住吏添香從半空中落下。
而吏添香因為華懿然一掌,嘴角都泄出了一絲血絲,方才的驚嚇更是讓她臉無人色,身子軟軟的倒在端木流月的懷裏。
“香兒!”
一個痛心的聲音響起的同時,一個穿著官袍的中年男人跑到了端木流月身邊,一把在皇帝麵前跪了下來,連連磕頭:“皇上,您要替小女做主啊!”
皇帝的眉心不著痕跡的動了一下,“吏愛卿,先起來說話。”話罷,便對劉總管道:“快請太醫過來給吏小姐瞧瞧!”
這樣的場合,怎能沒有太易伺候呢,皇帝的話一落,劉總管一個眼色,便有禦醫匆匆的背著醫藥箱過來了。
禦醫替吏添香號脈。
“禦醫,小女如何?”吏大人一臉痛心的走過來,伸手想從端木流月手裏接過吏添香,但是又覺得自己抱女兒不合規矩,隻得忍耐這問道。